而白家,白予廷自從白淺兮被趙家接走後就一直有些想不通。
正巧在這時,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白予書。
兩人一見,便顯得格外熱情,互相慰問了彼此分别後的生活。
白予廷也找到機會,随後将自己回來後遇到的一系列迷茫的述說。
“原來是這樣……”白予書看着眼前的白予廷,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你問我,其實不瞞你,有很多問題其實到現在我也是還沒弄清楚,不過有點可以确定。”
“那就是千萬不要拿任何主觀情緒去判斷一個人,有時候我們需要自己思考。”
聽到他的話,白予廷陷入思索,“你意思是?”
難道是他那裏弄錯了?
看到他眼中露出的疑慮,白予書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他現在也是一片迷茫,雖然貌似看到了一些東西,但卻也怎麽也看不清。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正好我兄弟二人如今也得了空閑,不如今日一日結伴出遊吧。”
白予書略過這個話題不提,白予廷好不容易才回來見到自家兄弟,現在聽到他這樣說,自然也不會拒絕。
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兩人離開白府,一直來到聚賢堂。
“大哥,皇都中其他遊玩的地方想必你也知道,估計也不怎麽感興趣,反倒是這裏,我知道你肯定喜歡。”白予書十分貼心的開口。
“二弟何必說我,你不也對這些感興趣嗎?說起來我也好久沒過來了,不知道這裏最近有沒有什麽好的新詞。”白予廷臉上同樣露出笑容,帶着幾分期待。
兩人一起走進聚賢堂,卻發現今天來的人的确不算少,甚至比平常更多。
“今天是什麽日子嗎?”白予廷不禁有些好奇,白予書同樣不明白。
但很快,就有人來向他們解釋。
“今日可是聚賢堂特意爲無數學子準備的遊船大會,很多難得一見的精品詩詞也會在今天被展示出來供大家欣賞,我們今天可算是有福了。”
原來是怎麽一回事,看來他們今天決定過來也算是碰巧了,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心照不宣。
有了決定,兩人再看向眼前之人,“這位兄台,不知這遊船大會究竟何時開始,兄台可否引薦一番?”
“引薦不至于,兩位若是想看,便直接過去吧,這次聚賢堂舉辦這次船會主要也是爲了展示。”隻要不是來可以搗亂的人都可以來看。
說完,來人也不管兩人的反應直接離開。
白予書隻能和白予廷自己看。
“這是?”
忽然,白予廷的注意力突然被其中一首詩引去注意。
“離離原上草……”
“這……”
白予書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同樣看到了這一篇不菲的詩歌,和其他歌功頌勇的詩相比,這首詩顯得别具一格。
再配上寫詩人那手端正且别具一格的字迹,仿佛有種磅礴生長的生命力撲面湧來。
但真正讓他感到吃驚的是,是那字迹,如果他沒看錯,這是依兒寫的!
就在白予書逐漸将目光移動到落款上時,卻猛然瞪大了眼睛。
這!怎麽可能!
白淺兮三個字赫然躍然紙上。
寫錯名字……聚賢堂不可能會範如此低級的錯誤,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首詩其實就是白淺兮本人寫的!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字迹……白予書不想到這些年來那些從皇都那一封封寄去邊疆暖人肺腑的信件。
是這些信件中每個溫暖字符還有那些精心準備的小物件,給了支撐他走下去的勇氣,這讓他不至于在無數次的戰鬥中失去本心!
但是現在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一種從頭到尾的騙局?
白予書的臉色太過難看以至于白予廷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不對,“二弟,你怎麽了?”
“沒什麽。”白予書開口掩飾,隻是太過蒼白的臉色還是足以讓人看出他的情緒不佳。
“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畢竟是你大哥。”看到白予書否認,白予廷依舊十分認真的開口。
“真的沒事,先看詩,你覺不覺得這首詩寫得極好?”白予書不想在白予廷面前提起自己之前認錯人的丢臉行徑。
經過這件事也讓他意識到了之前完全是他的錯,難怪夜岚會那樣說他。
想到來自對方那些苦口婆心的勸告,白予書隻覺得實在丢臉。
順着白予書手指的方向,白予廷順着目光看過去,贊同的點頭,“自然是寫得極好的,剛剛第一眼的時候爲兄也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才能夠寫出這樣的詩句?”說着,白予廷就要去看角落的題名。
剛才他打算去看,卻因被白予書面色的變化引去的注意。
如今待白予廷看清題名,不由微微一愣,“這是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姓名相同之人,我卻是一點不知。”
“這可不是什麽同名同姓。”聽到白予廷這樣說,白予書卻是一笑,“說起來你可能會有點驚訝,這确實就是我們五妹寫的。”
“這怎麽可能?”白予廷下意識反駁,俗話要說看一個人人品就看他寫詩,基本都不會出錯。
就白淺兮這樣的人品,她能寫出什麽好詩,尤其是這種,雖然隻用了很簡單的筆墨進行描繪,卻描繪出了一副堅韌不屈的畫面。
“怎麽不可能,你難道還真能在皇都找出與咱們五妹名字一樣的人,再說五妹能寫出這樣的詩,想必聚賢堂這邊也不會是認錯了人。”隻是倒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那樣的本事。
白予書話語間已是對白淺兮多了十成十的維護。
看到他如此維護白淺兮,白予廷不由皺眉,他現在倒是相信這首詩應該的确是白淺兮寫的了。
不過那又如何。
“二弟你說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因爲一個人的人品去否認她的才能,白淺兮能寫出這樣的詩也是她的本事。”
“什麽意思?”白予書敏銳的注意到對方話中暗含的意思,然後等他問的時候,白予廷已經不打算開口。
不管是二弟還是三弟都好像被白淺兮騙了,都怪他一直忙,沒注意到這兩個幼弟的性格都被養得太單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