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突然就暈了,我怎麽知道是爲什麽?等祖母醒了,你們自己問他不就行了嗎?”
但很明顯,明顯對于這個答案,趙大夫人并不滿意,不隻是她,整個房間裏的人都不滿意。
“雅然,是你最後和母親待在一起的,你不知道誰知道?”
“母親一向最疼你,就算你不知道她怎麽暈的?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總應該清楚吧?”
趙大夫人換了語氣,盡力表現出溫和的樣子。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是誰讓祖母自個兒偏心的?而且,再說……我不是故意的,祖母暈了,我也着急擔心啊,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了……”趙雅然看起來似乎更委屈,誰讓祖母那麽脆弱。
不就是一點小事,也值得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你的意思是說,母親暈倒的确和你有關?”趙大夫人的眼睛裏帶上審視,其餘人也用同樣的目光看向她。
被這樣團團包圍,趙雅然還從來都沒有被如此對待,一時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忽然目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白淺兮。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了,再說,她說你們都聽?她說祖母是怒氣攻心就是怒氣攻心?萬一是其他原因呢?”
“你們有找其他大夫來檢查過嗎?”趙雅然質問。
白淺兮聲音冷淡,“你就算要找其他大夫來驗,也是相同的結果。”
白淺兮話音剛落,趙大夫人瞬間也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你怎麽跟兮兒說話的?你不知道她是我們趙家的恩人,她的醫術怎麽樣,大家心裏都有數。”
“你到底是怎麽惹祖母生氣了?”
“就知道維護她!不就是一幅畫嗎?就算壞了還不是能補上,祖母至于生那麽大的氣嗎?”
趙雅然的聲音絮絮不停,趙大夫人也瞬間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
看着眼前之人,趙大夫人有些不敢置信,“你!你怎麽能做出這等事?你難道不知道,你祖母對她的看重嗎?”
竟然敢私自去密室毀了她唯一留下來的一張畫,可是唯一能讓老夫人思念她的東西啊。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不敢去私自碰那幅畫!
“我怎麽知道!我就是想摸一摸而已!哪知道祖母連這點都不同意,再說,都失蹤這麽久了,現在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呢!”
“你們有什麽可想的!要是她還活着,早就該知道回來了,她不回來,怕是早就忘了你們吧,這樣的人也值得你們這麽看重?”
“要是我,早就一把火把那畫給燒了,免得心頭惦記!”
“你閉嘴!”
“啪“的一聲,趙大夫人的手狠狠的落在了趙雅然的臉上,一道巴掌印清晰的在臉上顯現出來。
趙雅然不可置信的擡眸看着面前對她一向寵愛有加的大伯母,眼中是詫異委屈更有憤怒。
“你竟然打我?自從白淺兮那個賤丫頭出現後,你們都變了,不就是一幅畫嗎?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壞都壞了,難道還要我賠不成!”
“你……”趙大夫人原本隻是條件反射動了手,剛有些後悔,卻聽她的話,心中更加氣憤!
“你!我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都怪我們趙家平日你嬌慣了你!“
“雅然啊……”
就在這個時候,趙三爺夫妻倆及時趕了過來。
看到自己的女兒打,趙三夫人當即心疼的将趙雅然攬在自己懷裏,目光戒備的盯着趙大夫人。
“大嫂,雅兒究竟有哪裏不好?竟惹得你對她動起手來了?你可知道就算是我們夫妻倆,也不舍得動她手指一下!”趙三爺不滿開口。
他本是聽說祖母暈倒了過來的,卻沒想到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被自家親娘護在懷裏,趙雅然看向趙大夫人目光的憤恨更加不加掩飾。
趙大夫人注意到她的眼神,心中的失望大于憤怒,“你看看你們,把她寵成什麽樣子了?”
“問問她究竟做了什麽?你們以爲這次母親是爲什麽暈了?就是你們的好女兒做的事!”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他們才來,的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
“大嫂,雅兒真的做錯了什麽?年紀還小,好好教育就是,怎麽能動手呢?”趙三夫人開口,看着自家女兒滿眼的的心疼。
“是啊,大嫂。”趙三爺也站出來支持開口,“孩子有什麽不對?好好說就是了。”
“我看她就是不願意聽我們好好說!再說,什麽還小,都快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還說小呢?”
“再這樣下去,等以後嫁人可,到時候得罪了外人,就不是我們能夠做得了主的!”
“從今天開始,就讓她搬到佛堂裏爲母親抄佛經祈福。”
“什麽時候母親醒了?說放她出來再放她出來!”趙大夫人堅定不移的開口。
趙雅然聞言瞬間不願了,“娘,女兒不想去佛堂……”
那裏面夜裏陰森恐怖,又沒有人陪她說話,送來的飯菜也不如平時豐盛,她去那裏,就是去受罪啊!
看着女兒這般模樣,趙三夫人瞬間不忍,剛想要開口。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誰也不許求情!”趙大夫人斬釘截鐵。
白淺兮見此情況,知道這是對方的家務事,找了個借口就要離開。
趙大夫人也回過神來,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再繼續将她留住,當即吩咐下人送白淺兮離開。
從趙家離開,白淺兮一個人在街上閑逛。
忽然在路過一個小巷的時候,白淺兮聽到小巷裏面來了一些動靜。
本着不管閑事的原則就要離開,卻在恍惚之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夜岚?”
白淺兮目光一滞。
夜岚沒想到自己在出來辦事的過程中居然會遇到有人刺殺,爲了不影響到京城中的普通百姓,造成混亂。
她也隻能把這些人往小巷子裏引。
“今天你逃不掉了!乖乖受死吧!”黑人低沉着嗓音開口。
巷道裏空間有限,且路況十分複雜,葉岚雖已極力的躲避,但還是不免受了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