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茶我也隻有這點了,我自己都不夠喝,想來你白家二爺,也不缺這點茶喝。”這些茶還是原主在的時候留下來的,她雖繼承了原主記憶,也會這炒茶的功夫,但她卻并不打算再炒了。
現在剩的,的确可以稱得上是最後一些。
畢竟這些原本都是原主研究出來給白予書的!
卻不想這些年,她的心意全都成了白淺依的功勞。
所以以後她并不打算再做。
我……
白予書嘴唇微動,想說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想說他不是爲了茶而來的,但現在,他不爲了茶又是爲了什麽呢?
“你怎麽還在這裏,沒什麽事的話我要休息了。”白淺兮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她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算是對得起他,至于他能不能自己想通,就不關她的事了。
白予書沉默的離開,心亂如麻,連怎麽走出小院的都不知道,現在的他,又該去哪兒。
另一邊,白淺依剛從觀察白予書行蹤的丫環口中知道,二哥自皇宮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了白淺兮那裏。
心瞬間有些慌了起來,二哥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
不,不,不可能!
以二哥的性子,若是他真的知道了,就會第一時間來找自己了,既然他沒過來,就證明他還不知道。
最多,就是有些懷疑罷了。
她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
“你說,二哥他從那小賤人那裏離開了又往哪兒走了?”白淺依詢問盯梢的丫環。
“二爺,二爺他應該是往姑娘這邊過來了,奴婢見事情不對,第一時間就抄小路回來了。”現在她額頭上都還有些許薄汗。
“我知道了。”白淺兮讓自己冷靜下來。
随後找來自己的貼身丫環,“你去門口給我守着,若是見二哥來了,你就告訴她,本小姐已經歇息了。”
白予書剛走到白淺依小院門口,就看見了從裏面出來的丫環,“你家姑娘現在在做什麽?我方不方便進去?”
“見過二爺,姑娘剛有些不舒服,已經睡下了,不知二爺是有什麽事嗎?奴婢這就去把姑娘喊醒。”丫環恭敬行禮。
白予書本就心亂如麻,更沒想到今日來得竟如此不巧,五妹妹要休息了,依兒這邊也已經睡了。
“既然你家姑娘已經休息了那就不要去打擾她了,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我明天過來也是一樣,對了,你家姑娘不舒服,不要緊吧?”
若忽視白予書緊鎖着的眉頭,他這般故作輕松的模樣的确能騙了不少人。
但可惜,就算是丫環看出了白予書的心思,也不會答應讓他進去見姑娘的。
知道白淺依身體沒有什麽不要緊,隻是今天在宴會上有些累了,白予書稍微放松了一些。
失落的離開院子,白予書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想,理着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不管他怎麽看,這件事都像是被一層迷霧掩蓋。
不管他怎麽努力,都無法看清迷霧後的真相。
“啊!二爺,對不起!”
白予書就這樣一邊想着事情一邊走路,不小心與前面之人撞上,頓時,對方水桶裏的水灑了一地,卻還在不斷道歉。
“沒事,不怪你,是我沒注意看路。”白予書溫柔開口,他倒不至于因爲這點小事去責罰一個下人。
隻是在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後,白予書忍不住皺眉,“你不是依兒身邊的丫環嗎?怎麽沒在你主子身邊伺候?竟如此擅離職守!”
也是依兒太善良了,容易被底下這些人鑽了空子。
聽到白予書的話,小丫環瞬間臉色一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二爺饒命,奴婢并非是擅離職守,而是因爲姑娘剛剛想沐浴,特意吩咐奴婢過來打水燒的,求二爺明鑒。”
小丫頭低着頭不敢看白予書的臉色,白予書的臉色的确不好,但卻不是對這丫環的,而是對白淺依的。
沐浴……依兒沒睡?
明明沒睡卻騙自己睡了,難道是害怕見到自己嗎?一瞬之間,白予書想到了很多。
“你起來吧,不是說要給四姑娘打水嗎?别在這裏耽誤時間了,去吧。”
“是,二爺。”小丫環迫不及待離開,生怕白予書反悔。
看着她着急離開的背影,白予書神色莫名。
休息了一晚,白淺兮隻感覺起床之後神清氣爽,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今天去哪裏呢?
路過前廳,白家人已經坐在了餐桌上。
“孽女,站住!你去哪兒,還不快過來給我坐下!”白嚴攔住正要出門的白淺兮,臉色陰沉,“你别以爲你昨天在宴會上表現好了一點就可以無法無天。”
“真是稀罕,父親你也會讓我到飯桌上吃飯?”白淺兮回頭,不帶半分客氣的開口,眼中盡是嘲諷。
“你說的是什麽話,爲父何時不許你上飯桌了,隻是平日裏喊你,你自己不來,這怪得了誰!”白嚴目光緊盯着這個女兒,若不是她昨天在宴會上的表現還算過關,他會對她這麽好?
“父親,看來你這颠倒黑白,張口就來的本事是越來越好了啊,女兒真是佩服不已,隻可惜我沒你那個本事,這飯就不必吃了,有事說事吧。”
至于她同不同意,那就是她的事了,白淺兮語氣平淡。
白嚴臉色難看,安氏不得不在這個時候扯出一抹笑容,“你這個孩子,怎麽就那麽倔呢?難道你還要你父親給你道歉不成?”
“快,兮兒,不要再惹你父親生氣了,給爲娘一個面子,先坐下吃飯吧。”安氏努力做出一副慈善模樣,昨天她與白嚴商量了一下,發現這個不起眼的女兒還是有些運道的,他們可以找機會将人控制在手裏。
這樣,那些貴人,不就是他們的緣分了嗎?
如此模樣讓白淺兮看了隻覺得惡寒,不會裝就不要裝,做出這副樣子惡心誰呢。
“呵!給你面子?你有嗎?若你真的是如傳言一樣,一視同仁,溫柔賢惠,也就算了!但是……你是嗎?”白淺兮毫不客氣開口。
白淺兮是舒服了,但在場人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尤其是白嚴與安氏,恨不得直接用眼神将她殺死。
”白淺兮,這就是你跟你母親說話的态度嗎?”白嚴氣憤的喊來屋外的仆從,就要将白淺兮壓下去。
“父親這是說不過我就要動手了嗎?可是,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白淺兮歪着頭,狀似疑惑,随後又将目光轉向一旁的白予書,“二哥,你難道也覺得我說的不對?”
被白淺兮點名的,白予書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這些年他不在家,原本以爲很了解的家,這次回來,似乎發生了改變!
這般想着,白予書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還好白嚴的開口及時将他拯救了出來。
“白淺兮,爲父在跟你說話,你攀扯你二哥做什麽?”
白予書默默的松了一口氣,隻覺得現場的氣氛實在是有些壓抑。
“我攀扯他了嗎?我隻不過是在問他一個問題罷了。”白淺兮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來這個白予書算是沒救了。
她昨天都提醒那麽多了,居然還是沒意識到不對,白淺兮感覺有些無趣。
“你們慢吃,我就不奉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