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兮,我在爲你說話,你有沒有心!”
“不需要!”原主倒是需要,他還不是看着别人欺負死了她!
一旁,安氏看着她那混不吝的樣子,更是憤怒,指了指白予朗又指了指白淺兮,“你瞅瞅,她還有沒有樣子,你倒是怪我罰她!此女不罰,還不反了天!“
今天誰求情都沒用,你們還愣着幹嘛?給我狠狠打!“
白淺兮眼神冰冷,看着跳腳的安氏,手指微微攥緊。
說話解決不了,那就用拳頭了!
“住手!“
還沒等動手,一道焦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隻見白嚴快步的跑了進來,滿臉漲紅,看到白淺兮安然無恙,這才駐足大口地喘着氣!
“老爺,你走這麽急幹嘛?發生什麽事了嗎?“安氏趕忙上前,輕拍着他的後背,給他順着氣!
白嚴卻是一把将人推開,曆呵道,“胡鬧!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來找她麻煩的!”
“妾身……“安氏一陣錯愕。
他卻是讓她這段時間不要招惹她,但今天她過來的時候,他不也沒有阻攔嗎?隻是不影響過兩天程府的壽宴就好了!
白嚴自然明白她的想法,瞪了她一眼後,這才看向白淺兮,将手中的一個荷包遞給了她,說道。
“剛才程府派人來,說你将荷包丢在了程二姑娘那裏!特意讓人送來的!
還說,讓你好好将養身體,下次見面,一定要能控制住身體才行!”
白嚴重複着話,雖然不能完全理解最後這句,但隻是一個荷包就讓人特意送來,再加上那下人提到白淺兮時,恭敬的樣子,他便能想到,白淺兮這兩日,定是在程家陪同程二姑娘時,得了她的眼!
要知道,在程家,程二姑娘跟程大少,一母同胞,都是程家的掌中寶。
這就相當于攀附上了太尉啊!如今白淺兮可傷不得!
隻是白嚴不知道的事情,白淺兮可明白。
這人哪裏是程家的,分明就是夜北翊派來的,而最後一句話,更是在威脅她。
不過有了這一出,她倒是也省去的麻煩,緩緩開口,“那父親有沒有替我謝謝程二姑娘,畢竟這白府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安然的去看她了!”
說着,她眼神輕瞟了安氏一眼。
而這一眼意味深長,讓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其中意思。
果然,白嚴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安氏則是多了幾分慌張。
“好了,我也累了,你們走的時候,記得将院門給我帶上!“白淺兮點到爲止,倒是沒有繼續下去。
至于白嚴會怎麽訓斥安氏,安氏又是怎麽哭訴,那就是不是她關心的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便進了寝室。
留下衆人面面相觑,也隻能先行離開!
而白予朗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默默咽了回去,離開了院子!
……
轉眼,程太尉壽宴當天,白淺兮一大早便起了床。
坐在銅鏡前,看着鏡中的女子,白淺兮眼中劃過一絲喜悅。
原本深紫的疤痕,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已經淡了不少。
雖然她的藥膏神奇,但見效也不會如此快,這還多虧了夜北翊對她特殊的作用!
片刻後,白淺兮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衫,面紗遮面的出了府門。
門口馬車早以等候,車夫看着白淺兮氣質清雅高貴,竟一時沒有認出,還是白淺兮主動上了馬車。
“哼,參加這麽重要的席宴,竟這般墨迹,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教養!”馬車内,安氏不滿的說道。
白淺兮坐到一旁,看了她一眼,巧笑開口,“我娘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了,我有沒有教養,不應該是你這個做嫡母的,最清楚嗎?”
“……你……”安氏一噎,想到白嚴的囑咐,最終還是忍住了,隻能咬牙道,“這麽多年你佯裝懦弱怕事,如今倒是張牙舞爪了,還真是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樣!“惹人生厭!
“女兒哪有不随娘的,你女兒跟你也很像,隻可惜她還躺在床上,今天隻能我陪你一起參加這麽重要的席宴了!“白淺兮勾了勾唇角,臉上乖巧,但話語卻嗆人。
安氏說不過她,又不能将她怎麽樣,隻能惡狠狠的攥着手指,咬牙切齒。
馬車漸漸行駛,很快便到了程府。
府門前紅色的壽燈籠高挂,紅綢鋪地,賓客擁擠,程家大爺程書與其夫人站在門前,熱情的與客人寒暄着。
打過照面後,一批批賓客便由下人引領着進入了府内。
東籬國雖然民風開放,但爲了方便,男女還是分席而坐。
因此白淺兮跟随着安氏直接入了内院。
安氏嫁入白府之前,是皇都貴女,雖然面對這種場面倒也不怯場。
隻是畢竟多年沒有回過皇都,接觸的人也都低了許多,因此在如此多的達官貴人面前,總還是有些不入眼的!
安氏努力的跟人攀談,卻總能被忽視,這讓她心中憋屈,但看到白淺兮正慵懶的倚靠在椅子上,吃着糕點,心中那股氣頓時沖到了頭頂。
“死丫頭!你不是跟程二姑娘關系好嗎?這種場合,你不知道找她來撐場子,就知道吃!要你有什麽用!”
“想讓人撐場子,那就自己去找!隻是不知道靠你這張臉皮能不能将人找來了!。”白淺兮眼眸都沒有擡一下,說道。
安氏更加生氣,“你這個死丫頭!我若能去找,還用你?你爹還将你當個人物,我看你不過就是扯謊,根本就不認識程家人,連你爹都被你哄騙了!”
安氏說道此處,聲音都不由大了幾分,惹的原本吵鬧的環境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朝着二人看來。
安氏見此,不由一慌,不過很快便又變成了一副溫柔賢惠的摸樣,調笑道,“讓各位夫人小姐看笑話了,我家這孩子,沒見過世面,竟想要攀扯程家二姑娘,剛才我一時着急,聲音就大了些。”
說着,便又看向白淺兮,語重心長道,“你雖然是庶女,但你生母去的早,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教導,我知道你平日裏就愛跟你四姐攀比,但是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可不能因爲一點虛榮心惹人麻煩。”
此話一出,讓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白淺兮身上,目光中透着鄙夷。
白淺兮眉頭微蹙,鳳眸微擡,眼中透着絲絲涼意,“她有什麽值得我攀比的?我能在這裏是因爲程家邀請,她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