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被吓了一跳,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跟一個從來都沒見過面的女人成親。
因此,他不由說道:“娘,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要成親,人選一定要我自己選中的才行。”
梅姨娘笑道:“好,好,我便是打聽到好姑娘,也讓你親自見到,讓你自己滿意如何?”
賈琮無奈敗退。
走出門的時候,不知爲何,賈琮面前,忽然閃過林妹妹似嗔似喜的身影。
他心裏不由閃過一個念頭,若是能将林妹妹娶過門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難度似乎有點大啊。
這個時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目前來說,他向林如海提親成功的幾率,實在是渺茫的很。
而他目前,又被賈家清出族譜,逐出府去,越發是減分項了。
除非他明年能夠中舉,甚至考中進士,才有那麽幾分可能。
并且還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不得不說,難度實屬有點大啊。
……
剛剛喬遷新居,賈琮也沒有馬上去肝經驗。
而是在新院子裏面逛了一圈。
這棟宅子,占地面積極大。
并且讓賈琮頗爲驚喜的是,第四進有一大片空地。
隻需要一番整理,就可以建立一個演武場。
最起碼立起幾個箭靶是有足夠地方的。
以後,他就可以在這裏肝箭術了。
在賈家的時候,因爲場地有限,賈琮的箭術進展,還是相對較慢的。
如今有了場地,倒是可以盡情的肝一下箭術的經驗了。
想到這裏,賈琮不由将管家薛大叫了過來。
“不知少爺有何吩咐?”
賈琮将要将這片空地建成演武場的事情說了一遍。
薛大馬上說道:“是,少爺,小老兒馬上着人去辦理此事。”
賈琮又問道:“薛管家,如今府中賬上并沒有銀子,需要支取銀子的話,你就着人去問我屋裏的丫鬟紅袖去要。”
薛大馬上說道:“少爺,薛大爺那邊,留下了一萬兩銀子,這些銀子,若沒有其他花銷的話,足夠今年用的了。”
“若哪天短缺銀子了,我再着人到紅袖姑娘那裏去取也不遲。”
沒想到,薛蟠這家夥,竟然還留下了一萬兩銀子。
這家夥可交,有事他是真舍得花錢啊!
賈琮遣散薛大之後,回了自己的院子。
賈琮住了次院。
便是次院,也比他在賈家梨香院毗鄰的那個院子,少說大了一倍。
進了院子之後,賈琮看到紅袖、晴雯和香菱這三個丫頭,叽叽呱呱的,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賈琮走進來笑問道:“你們在聊什麽呢,聊的這麽開心?”
晴雯笑道:“我們在說,終于有驚無險地跟着三爺離開賈府了呢!”
“原本以爲是要跟着三爺吃苦的,人家都打算好做針線活養着三爺了。”
“不曾想一出府就住進了這麽大的院子,也沒有人管束,我們都跟做夢一樣呢!”
“隻是可惜襲人沒有跟着來,不能跟着三爺享福,實在是可惜的了,唉,真不知道她心裏是咋想的呢!”
聽到晴雯的話,賈琮不由微微一笑。
這丫頭,倒是重情重義,到現在還念着襲人那丫頭呢。
隻是襲人可比你要精明的多,她要是會跟着來,才是咄咄怪事。
這時候,晴雯又笑道:“三爺你不知道,香菱這丫頭,還有事情求着三爺呢,隻是她自己又不敢說。”
被晴雯這麽一說,香菱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她忙說道:“晴雯,你快别說了,我也就私底下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的。”
賈琮倒是越發好奇起來,他忍不住問道:“晴雯,你快說說,香菱究竟想要求我什麽事情?”
晴雯不顧香菱阻攔,憋着笑說道:“三爺,香菱她,她想給三爺暖床呢!自己又不好意思說,我……”
香菱氣急,她上去抓着晴雯就去呵癢。
老實人發起火來,那才可怕,晴雯被香菱壓倒在地上,起不來身。
紅袖在旁邊笑的直打跌,隻顧着看熱鬧,也懶得拉架。
賈琮笑着将香菱拉起來,解救出晴雯來。
然後說道:“我當是什麽呢,原來隻是想給我暖床而已,這值得什麽,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這樣,今兒晚上,幹脆就由你們兩個一起來給我暖床如何?”
這下輪到自己了,晴雯也不好意思起來,她羞紅着臉說道:“三爺,你,你也不是好的,也來打趣我們。”
香菱忙是說道:“三爺,你不要聽晴雯胡說八道,我隻是想跟着三爺學寫詩而已,又怕耽誤三爺讀書,就沒敢給三爺說的。”
“是晴雯自己想給三爺暖床了呢,這才借着我的由頭說出來!”
晴雯聽了大怒,張牙舞爪地沖過來說道:“好你個香菱,原來看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也學壞了,今兒看我怎麽收拾你,也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賈琮笑着将兩人分開,然後向香菱問道:“香菱,你爲何想着學作詩呢?”
香菱忸怩地說道:“我見我們家姑娘、林姑娘,還有賈府裏幾位小姐,都會作詩。”
“我也想着學作詩,将來,也能做個詩翁呢。”
香菱心裏有着向往,卻是嘴裏說不出來。
而賈琮也大約了解香菱所想,他不由笑道:“什麽難事,也值得去學!”
“不過是起承轉合,當中承轉是兩副對子,平聲對仄聲,虛的對實的,實的對虛的,若是果有了奇句,連平仄虛實不對都使得的。”
香菱笑道:“怪道我常弄一本舊詩偷空兒看一兩首,又有對的極工的,又有不對的。”
“又聽見說‘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看古人的詩上亦有順的,亦有二四六上錯了的,所以天天疑惑。”
“如今聽你一說,原來這些格調規矩竟是末事,隻要詞句新奇爲上。”
賈琮說道:“正是這個道理,詞句究竟還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緊。若意趣真了,連詞句不用修飾,自是好的,這叫做‘不以詞害意’。”
“這裏有本《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讀一百首,細心揣摩透熟了。”
“然後再讀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蓮的七言絕句讀一二百首。”
“肚子裏先有了這三個人作了底子,然後再把陶淵明、應玚,謝、阮、庾、鮑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個極聰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詩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