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出去之後，賈琮繼續蹲着混元樁功，看起了書來。
小半個時辰之後，紅袖和晴雯悄悄走了進來。
紅袖端起賈琮書桌上涼掉的茶水，出去倒掉又重新換了一杯熱水放到了書桌上。
然後招手将晴雯叫了出去。
兩人在偏房裏坐下，晴雯不由問道：“紅袖，我初來乍到，不知道三爺的規矩。”
“你快給我說說，在三爺這裏，平日要做什麽事？三爺這裏有什麽忌諱？”
紅袖說道：“三爺屋裏事情很少的，伺候三爺穿衣洗漱，端茶遞水，吃飯的時候端些飯菜回來，再有就是提些熱水預備三爺洗澡。”
“三爺這邊，還真的沒太多忌諱的，晴雯姐姐，你剛來到，都敢怼三爺的，你還怕這個？”
晴雯噗嗤一笑說道：“紅袖，你這丫頭也學壞了的，我隻是把事情說清楚，何曾怼三爺來着？”
“你這話若是傳揚出去，倒是讓我要吃挂落的了。不過三爺這邊事情真的就這麽少？一天似乎也做不多少事情的嘛！”
紅袖說道：“晴雯姐姐，三爺每日都刻苦讀書，并沒有别的事情的，因此這屋裏事情是極少的。”
“不過，若是姐姐想的話，可以去給三爺暖床的哦！”
晴雯兩眼一瞪，伸出手來一把将紅袖按倒在床上，然後騎在她身上呵癢。
紅袖本就觸癢不禁，被晴雯這麽一撓，快笑的喘不過氣來了。
晴雯這才松手，得意洋洋地問道：“小丫頭，下次還敢不敢調戲我了？”
紅袖連連求饒道：“好姐姐，再不敢的了，饒了我這遭兒吧。”
晴雯不曾松手，而是呵呵笑着問道：“紅袖，你說實話，三爺有沒有拉着讓你陪床？”
紅袖忙是說道：“晴雯姐姐，我不早就告訴過你了嗎？三爺每日刻苦讀書，幾乎都是二更天之後才休息的，他哪裏會如此？你以爲他是寶玉？”
聽紅袖這麽說，晴雯不由放下心來。
她将紅袖放起來。
紅袖不由說道：“好姐姐，你沒來之前，我一個人好無聊的。”
“如今你來了，我倒是有個伴兒了，早就聽說姐姐針線活好，姐姐教我針線如何？”
晴雯點頭說道：“好啊，這值得什麽，我來教你便是。”
賈琮沒理會兩個小丫頭在側室内嘀咕什麽，他正在努力地肝着屬性。
今兒已經是正月十五了，還有不到一月時間，縣試就要開始了。
賈琮甚至已經開始壓縮其他類别的時間，重點肝起了四書五經和八股文這兩項來。
一直到了将近三更天，賈琮才伸了個懶腰，結束了今兒的課業。
他不由吩咐道：“紅袖，準備熱水，我洗個澡。”
“是，三爺。”
這一次，有了晴雯的幫助，紅袖很快便是準備好了洗澡水。
賈琮走入盥洗間，脫掉身上衣服，舒舒服服地坐進了浴桶之中。
片刻之後，賈琮忽然看到一個影子映入眼前。
他忙回頭看時，卻是晴雯穿着小衣走了進來。
賈琮忙是說道：“晴雯，你進來做啥？”
晴雯一愣說道：“我來服侍三爺洗澡啊，這本就是我們當丫鬟的職責。”
賈琮忙是說道：“晴雯，不用了，你出去吧。我洗澡不需要人服侍的，你去問紅袖就知道了。”
晴雯抿嘴一笑說道：“是，三爺，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就在外面，三爺有什麽吩咐隻管叫我。”
自己有手，何必要别人服侍？
好吧，一來是有些放不開。
二來畢竟年歲也小了些，他兩世爲人，什麽沒經曆過？
現在給他一個貌美如花的丫鬟伺候他洗澡，賈琮不覺得他的意志果真有那麽堅定。
現在終究年歲還小，容易傷了身子的。
男人洗澡一向很快的，賈琮也不例外。
一刻鍾功夫，賈琮便洗好了，擦拭幹淨，換了一身幹淨衣服。
然後不等他出門，外面的晴雯便聽到了裏面的動靜。
她忙是走進來，請賈琮在幹淨杌子上坐下。
她拿着毛巾将賈琮頭發擰幹，然後又拿起梳子梳理起來。
晴雯手指纖細，觸碰在頭上輕輕柔柔，十分舒服。
手法比紅袖好了許多。
賈琮忽然忍不住問道：“晴雯，今兒在宴會上，大家都覺得會是寶玉奪魁。”
“最終卻是我奪了魁，本來你是要跟着寶玉的，最後卻是跟了我，當時你心裏有沒有失落？”
聞聽此言，晴雯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一下跳起來。
她怒道：“三爺說的這話好沒道理，管他是寶二爺還是寶天王金天王的，我哪裏稀罕跟着他？”
“是不是我服侍的不好，三爺嫌棄我笨手笨腳的？若是如此，我便叫了紅袖來，讓她來侍奉三爺。”
“以後我就隻幹些粗苯活計便是了，三爺若是因此想攆我出去，是不能夠的。”
賈琮不由笑道：“你看你這暴炭性子，一句話不合适又急眼了。”
“我想前院的那些丫鬟子，恨不得削減了腦袋，一心想進寶玉屋裏去的。”
“我也不過白問你一句，哪裏就發起這麽大的火來了？”
聽了賈琮的話，晴雯不由說道：“三爺，你難道不知你方才的話多傷人心？”
“别的丫鬟子一心想往寶玉屋裏鑽，關我什麽事？”
“襲人姐姐那麽好的人，他都狠心攆了出去，可見不是個好相與的。”
“當時我聽到不用服侍寶玉，而是跟着三爺，我當時心裏不知多開心呢。”
原本在紅樓書中，晴雯和襲人因爲都在寶玉屋裏做事，兩人很不對付的。
如今晴雯倒是爲襲人打抱不平起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襲人之所以被攆，其實背後黑手是三爺我。
考慮到晴雯的暴炭性子，嗯，還是不要告訴她這個殘酷的真相的好。
不過，沒想到晴雯竟是看不上寶玉，卻是願意跟着自己。
賈琮也就放下心來。
賈琮之所以詢問晴雯這一句，爲的就是問清楚晴雯的心思。
強扭的瓜不甜。
如果她心果真不在這屋裏，賈琮也不會強留她。
如今知道她願意服侍自己，賈琮也就放下心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賈琮便帶了幾兩碎銀，去買了一些禮品，然後去了趙府。
師傅趙師成，今兒就會返回，他自是要去一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