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仰之大手拍拍她的屁股:“給哥哥拿下手機,我看看幾點了。”
她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手機?我不知道啊。”
溫仰之擡眸看向床頭櫃,空空如也。
他清楚記得把手機放她這邊的床頭櫃上了。
因爲昨天晚上她說不來了。
他直接拿手機調十分鍾倒計時,哄她說十分鍾就結束。
雖然他調的是二十分鍾。
溫仰之收回視線,發現雲欲晚有點緊繃,脖子都繃直了。
他稍一垂眸,就看見了床縫裏亮着光。
溫仰之手撐在她身體左側,把她壓在身下,手臂越過去,從床縫裏撿起手機。
雲欲晚呼吸裏都是他身上飽滿又清冷的荷爾蒙,夾雜紫衫木的淡香。
溫仰之撿起來一看,發現打開的是微信界面。
昨晚最後打開的是倒計時鬧鍾,應該是鬧鍾界面才對。
溫仰之忽然明白了什麽,他隻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隻手撐在她身側,在她身上貼着她問:“怎麽在床縫裏?”
雲欲晚趁機吐槽:“肯定是你昨晚動作太大震下去的。”
看她倒打一耙,溫仰之垂眸帶點揶揄隐笑看着她:“是嗎?”
她在他身下點頭如搗蒜。
溫仰之放下手機,一隻手伸進她衣服裏摸着她問:“不是早上有隻胖狗想看我的手機,不小心弄下去的?
雲欲晚被他摸得差點呻一聲,眼神怯怯,牙根都軟了,說話弱得發虛:“什麽胖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别過臉去,不理睬他。
他把她扶起來,把手機塞到她手上:“你這樣看能看出什麽?哥哥教你。”
雲欲晚吓了一跳,但溫仰之的下巴從後面抵在她肩膀上:
“看看,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雲欲晚拿着他的手機,舉棋不定,但誘惑力又實在大。
她點開微信,但翻了幾個人,什麽江鑒清周斐,和周斐基本隻聊工作,和江鑒清聊的都是,過來,到了,還有多久,看得出經常見面不經常聊天,也就看到了上次那對楓葉戒,溫仰之說你可能得賣給我了。
他也沒有多說什麽。
雲欲晚忽然放心,原來也沒有她想的那麽尴尬。
但看來看去又不知道看什麽。
溫仰之大手裹住她拿手機的手,點了桌面上的導航app:“點開地圖軟件看看?”
看微信她都不知道看哪裏,看地圖她更一頭霧水,隻好回頭看他,溫仰之視線落在屏幕上:“點首頁搜索欄。”
雲欲晚乖乖點了一下。
“看看曆史記錄,我都搜過哪裏。”他循循善誘。
她看了一眼,大部分是去會展中心或者什麽公司總部。
他摸摸她的頭,雖然語氣滿不在意,但内容卻苦口婆心:“有可能就是小三家裏,我沒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說不定就是跑去和她睡覺了,囡囡要看仔細點。”
他下巴壓在她纖細肩膀上,剛好從後面吻她的頸窩。
雲欲晚無來由一激靈。
溫仰之都感覺到她抖了,反而摟住她的腰低聲道:
“點我的音樂app。”
莫名其妙,但雲欲晚還是點開了,她感覺半邊身子都軟了,要不是他的大手托着她的手,怕是手機拿不穩。
溫仰之幾乎在她耳畔說話:“看誰收藏了我的歌單,誰和我互動,我訪問了哪些普通用戶賬号。”
雲欲晚手發軟地照他說的一個一個去點,但此刻能看到什麽已經不重要了,更多重心傾向身體的感覺,他說着引導她查自己手機的話,且不斷騷擾她。
他慢悠悠教她:“正常來說不是現實裏認識,并且對對方有興趣,不會在意對方聽什麽歌。”
結果她點開,他根本就沒有訪問過任何人。
他指點她:“看所有能訂酒店的app,酒店會員成長值,這個是删不掉的。”
她有點驚訝回頭看他。
溫仰之微微揚眉:“看看。”
“看看我都住過什麽地方,别看外市,看同城,因爲同城我沒必要住酒店,如果住酒店肯定是因爲我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
雲欲晚這下是真的知道了他心裏沒鬼:“不,不看了吧,差不多了。”
溫仰之反而摸着她的小腹哄她:“看,怎麽不看,萬一哪個犄角旮旯裏就藏着個女人。”
雲欲晚被說得不好意思了,有點難爲情。
他突然開口:“你看衣櫃。”
雲欲晚看過去,什麽也沒有。
溫仰之指給她看衣櫃門之間的細縫。
他語氣松慢,聲音壓低:“那條縫裏有沒有可能藏着個女的?”
“怎麽可能——”雲欲晚還沒說完,意識到他是故意戲弄自己,
她錘了一下他的大腿:“你故意的。”
他放下手機,完全抱住她,一手裹在她的小腹上,一手按在她胸下,從背後把她柔軟嬌小的身軀抱進懷裏,胸膛貼着她的背。
輕嗤道:“舒服了?找到我在外面的女人了嗎?”
雲欲晚又想笑又覺得神經,她靠着他嘀咕:“其實我不是想看你有沒有和别的女人接觸。”
“那想看什麽?”
溫仰之随意地低“嗯?”一聲。
雲欲晚老實交代:“比起看你和别的女人有沒有接觸,我更想看看你平時都在看什麽,和誰聊天,我對你平時做什麽都沒有概念。”
“這要有什麽概念,我現在平時都和你做。”溫仰之的态度滿不在乎。
雲欲晚咬緊牙關,憋着笑,都快被氣到了:“我不是說這個做。”
溫仰之慢騰騰地引導:“那起碼今天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雲欲晚下意識捂着自己的胸。
溫仰之反而揶揄淡笑地放開她,起身換衣服。
他站在穿衣鏡前慢條斯理扣襯衫扣子:“今天是中秋,我說的可是要去放中秋河燈吃團圓飯,你想的是什麽?”
雲欲晚耳根發熱:“你怎麽老逗人玩?”
“我沒有總逗人,你也知道。”他淡聲。
他的視線側移到她身上,眸如清雨下烏檐:“我隻逗你。”
她的笑壓抑不住,卻又嗔怪地咕哝:“幹嘛隻逗我?”
溫仰之低頭扣袖扣:“不知道,可能男人的本性,看見你坐在那裏就想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