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初旬
恒生銀行在香江交易所挂牌上市,将原來的1股變成10股,并發行新股,每股價值100元公開發售,受到了香江市民以及大量公司的歡迎。
這是二戰後第一家在香江上市的銀行。
在65年之前,恒生銀行是香江最大的華資銀行,由創始人何善衡先生控制,可惜65年1月,香江爆發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大型的銀行危機,儲戶擠提蔓延到恒生銀行,讓恒生銀行無法支付數額龐大的提款,最後被迫接受了彙豐銀行以5100萬元收購了恒生銀行51%股權,至此危機解除,然而何善衡也失去了恒生銀行的控制權,不過何善衡等創始人依舊經營着恒生銀行。
上市當天,恒生銀行股價以165元收市,恒生銀行市值已經高達16.5億元。
李文迪在5月份之際便聽說了恒生銀行上市的消息,也讓吳雄幫忙,試圖從那些人的手裏拿到一些股票。
吳雄很能幹,不負李文迪的期望,硬生生的拿下了1.5萬股恒生銀行股票。
李文迪連忙讓吳雄出售持有股票,緊急套現150萬元,用于支付恒生銀行股票的認購。
之前所持有的會德豐、和記集團以及一半的美孚企業股票都被清倉,才籌集了這150萬元
僅僅一天的時間,恒生銀行股價便高漲65元,李文迪賺取了97.5萬元,讓他欣喜若狂。
70年真的是一個充滿了奇迹的時代!
美孚企業的股票亦賺到了不少錢,在原來入手的價格上漲了1.8元左右,利潤在20萬元左右,雖然利潤率不高,但是比和記集團和會德豐的股票更有投資的價值,賺到的錢幾乎是兩者的一倍。
這也是李文迪留下美孚企業股票的原因之一。
恒生銀行的股價仍然會大漲,無論是恒生銀行的實力,還是有彙豐銀行這個靠山,都不是其他企業可以比拟的,所以才會受到股民們的追捧。
很快,灣仔那座6層商業大廈傳來星光地産公司中标的消息,星光地産公司以20萬的微弱優勢戰勝了排行第二的公司,不過業主讓星光地産在一周之内支付200萬的首款現金,否則星光不但要支付違約金,還要失去大廈。
這些要求不是很過分,完全是常規的操作,不過對李文迪來說是急迫的,因爲他手頭上的物業還有近乎一半沒有出售,此時擔心有些買主收到消息,趁機壓低物業的價格,自己會有所損失,甚至成爲行業内的笑話。
“文韬,隔間鋪子出售是什麽情況了?”李文迪神色平淡的問道,他真的不願意将股市上投資出售,畢竟股市比地産來錢快,來錢多。
“隔間店鋪已經大部分裝修完畢,剩下的也會在一周之内完成,資金回籠的時間非常緊湊,一有阻滞,恐怕很難及時籌到大廈的第一筆款項。”張文韬有些沉重的說道。
“那其他物業呢?450萬不是一筆小數目。”李文迪摸着下巴說道。
其他的物業,如葵湧、九龍灣的工業大廈雖然是搶手的物業,但是脫手太急,總會被人壓價,所以需要提前放出風聲,好讓一些買主自己上門,如此哪怕沒有溢價,也不會低于市價。
“剩下的物業已經放出消息,暫時還沒有買主上門,也已經發散人手出去找買主了,應該要過兩天才會有消息。”張文韬回答道,眼睛不自覺的瞥了一眼李文迪此時的臉色,他似乎有些擔心老闆對他的能力有所誤解。
李文迪沉吟一下“這些事要抓緊,不要影響到大廈的交付。”
“是,我會盯着這些事的。”張文韬颔首說道。
“源豐銀行那邊你去接觸過了,他們怎麽說?”李文迪不是不相信小道消息,這種事必須得到對方的親口回答才是最穩妥的,萬一出現什麽争執,有些得不償失。
“對方隻是派來一個小職員,似乎不太願意和我談,應該是覺得我是一個小人物,不值得管理層出馬吧。”張文韬有些自嘲的說着。
“在香江這個地方,向來不缺勢利眼,隻要我們做出成績,有錢有勢,他們會上趕湊過來的。”李文迪安慰張文韬說道“在春節之前,誰敢想象我們能拿下灣仔的一座商業大廈呢,我保證到了明年春節,現在瞧不起你的人會走過來給你拍馬屁的。”
“我當然相信老闆了,不然也不會離開原來的公司。”張文韬立刻收起自嘲的笑容,嚴肅的說道“源豐銀行那邊還是需要伱親自去一趟才行,着急這件事的人是我們,不是源豐銀行。”
“嗯,這個我知道。你打電話去約一下源豐銀行負責這件案子的人,跟他們說清楚,耽誤了這件事對誰都沒有好處,我也會向法庭控訴他們。”李文迪口氣很強硬的說道。
“是!”
源豐銀行小型會議室
說是會議室,其實很狹窄,比一個廁所還要小,與内地的會議室有很大的差别。
不過李文迪已經習慣了寸土寸金的中環大廈,這麽小的會議室的租金可不便宜,比得起一個普通工人半月的工資了。
源豐銀行這邊派出了部門經理負責接待李文迪和張文韬,商談灣仔商廈原有貸款的問題。
“商廈原來的借貸條款我想修改一下,袁生覺得如何?”李文迪淡淡的笑着說道。
部門經理袁世和當即皺起眉頭,下意識認爲李文迪是來找茬的,便斬釘截鐵的說道“銀行是不會答應條款修改的,李生可不要亂來,不然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這警告的話讓李文迪笑得更加燦爛了,“袁生,這些條款本來就是針對個人的,現在大廈的主人換成了公司,難道不應該變一下嗎?銀行向來與客戶合則兩利,分則兩敗俱傷。”
如果不是要協商貸款,沒有源豐銀行的同意,其他銀行不會插手進來,李文迪都不願意來和這種‘店大欺客’的銀行打交道,一副搞不清大小王的姿态。
“李生,你是大廈的業主,可以選擇償還貸款的,這樣就不需要修改條款了。”袁世和冷笑說道,他覺得李文迪償還不了這麽多錢。
“袁生說的很有道理,那就這樣決定吧,請你們銀行出示一份貸款轉移協議,我相信很多銀行願意幫忙的。”李文迪勾起嘴角笑道,錢而已,他不是弄不來,而是不想太麻煩,畢竟隻有一周的時間。
這下子袁世和有些急躁了,忙道“李生,源豐銀行是不可能同意轉移貸款業務的,隻有客戶自己償還借貸款項。”
“袁生在金融界幹了多久了?難道我找不到願意提供400萬貸款的财務公司嗎?隻不過麻煩一些而已。”李文迪靠在椅背上,一臉惬意的說着。
他要的就是袁世和不平靜,如此說到的才是袁世和的痛處,那是可以抓住的破綻。
“李生,其實你不需要如此麻煩的,源豐銀行不是爲你提供貸款了嗎?修改條款的話,我沒有這個權限,不過我可以跟總經理商量一下。”袁世和知曉李文迪可以輕松引資進來,也不想手下失去這麽一單大生意,隻能乖乖的當小弟。
“沒問題!明天上午給我一個答複,我的時間可是很緊張的。”李文迪立刻站起來,便要離開。
“好的,我盡快給您一個答複。”袁世和終于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等李文迪與張文韬剛離開,一個打着蝴蝶結領帶的男人左手插兜,右手拇指與食指夾着一支雪茄煙,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袁世和像哈巴狗一般迎上去。
“老闆,事情辦妥了。”袁世和點頭哈腰的邀功。
男人噴出一口煙霧,笑道“你的演技不錯,居然演得跟真的一樣。這個李文迪應該相信了,他以爲說幾句話就可以吓到人,他不會猜到這是一場戲。”
“老闆,律師樓那邊也安排好了,等明天一切就落定塵埃了。”袁世和奸詐的笑着。
于是第二天下午,李文迪便與源豐銀行的代表在律師行簽下了新的合約,不過李文迪沒有在意其中一條規定:解釋權歸源豐銀行所有。
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林堅民采用之前的措施,使用手中的權利威脅那些報社和記者,希望他們閉上臭嘴,至于那些市民在茶餘飯後談論,他無能爲力了,也漸漸認爲市民沒有掌握權利,說再多他也不會有什麽事。
李文迪要的正是這種結果,新聞紙本來便是通知廣大市民一些消息的,不再是權貴的玩物,而且有時候影響深遠了,容不得港府和警隊不給民衆一個交代。
徐壽坤也不是吃幹飯的,知道林堅民快要倒台了,不再顧忌之前達成的協議,開始展現他的勢力,遊說了不少警隊高層,甚至有一兩個與其交好的議員,一時間林堅民成了牆倒衆人推的局面。
“林探長,請問你對市民提供的貪污受賄、以權謀私的證據有什麽要說的?”一位女記者在警署門口堵住了林堅民,把麥克風推到他的面前。
早已一身火氣的林堅民怒不可遏,一把推開麥克風,對着旁邊的下屬呵斥道“把她們趕出去,這裏是警署,不是新聞發布會。”
警員連忙行動起來,雖然林堅民當不了太久灣仔探長了,但此時他還是探長,擁有制裁警員的權利。
“林探長,我們是記者,有新聞自由權的,你們這樣做,我一定會向港府投訴你的,警察居然剝奪了記者的權利”女記者一步步的退出警署地盤,嘴巴依舊說個不停,似乎想讓林堅民停止這愚蠢的行爲。
林堅民對此充耳不聞,拳頭卻不自覺的緊握起來,咬牙切齒地道“李文迪,你這個混蛋!我遲早殺了你。”
與此同時,一名警員從警署大樓跑出來,顧不上滿身戾氣的林堅民,靠上去說道“探長,總部那邊來電話,讓你現在過去一趟,應該是急事。”
誰都知道現在去警隊總部沒好事,可惜這容不得林堅民拒絕,他隻能表示知道了。
當然林堅民仍然抱着僥幸之心,希望自己能平安的跨過這個難關,像上次那般。
然而這是他的幻想,因爲李文迪甯願親自動手幹掉他,都不會再容許這個人殘留在世上。
如李文迪所預料的那般,警隊高層上報港督,暫時解除了林堅民的灣仔探長職務,從總部空降一人代替林堅民。
此消息一出,林堅民的仇家們笑得合不攏嘴,有些聰明人自然不會在風口浪尖的時候出手報仇,可總有一些沒什麽腦子的人,他們糾結了不少人,想要趁着月黑風高的晚上,将林堅民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
根據李文迪得到的消息,這場圍堵砍人讓林堅民輕傷逃脫,躲進了醫院裏,同時林堅民申請了警隊派人暫時保護他,一時間仇人們狠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這個撲街,怎麽沒讓那些砍死呢?警察居然還派人保護他,我們被人砍的時候,去報警,那些警察對我們都是愛搭不理的。”張彥在旁邊氣憤的吐槽着。
李文迪抿嘴一笑“怎麽說林堅民都是當過探長的人,在警隊有點人脈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些警察能保護他一些時日,保護不了他一年,他的那些仇家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們嗎?咱們倆蒙個臉,手拿西瓜刀一樣能把他砍死。”
聞言,張彥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林堅民這個撲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死定了。”
“阿彥,這種事情讓給别人來做吧,我們在後面看戲就行,沾上了魚腥很難洗的掉的,而且容易被林堅民那些同黨盯上。”李文迪覺得林堅民肯定會慘死在西瓜刀之下,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嗯,我知道了!不過看的有點手癢,上去踹幾腳也好。”張彥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說道。
李文迪隻是笑而不語,張彥把他的話聽進去就足夠了,畢竟張彥在外面代表的是他李文迪,不能把這些蠢事招惹到自己的身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