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文韬問了很多事情,都是關于公司未來的規劃,他不想‘丢了西瓜,撿芝麻’,做這種虧本的事情。
李文迪沒有着急讓張文韬從現在的公司辭職,而是詢問他有沒有一些銅鑼灣店鋪的小道消息,方便他買入一些有潛力的物業。
可惜張文韬在銅鑼灣地界上沒有多少人脈,幫不上李文迪。
于是,李文迪隻能再次來到銅鑼灣搜尋優質物業,可是依舊一無所獲,有了足夠的資金,他變得挑剔起來,想要一口吃掉胖子。
李文迪郁悶的站在牛奶國際公司養殖場附近的海邊,眺望着維多利亞港另一邊的尖東地區,此時的尖東還沒有進行大規模填海,像是凹進去了一塊,與後世不太一樣。
香江的人似乎都知道銅鑼灣是下一個灣仔,好位置的商鋪幾乎喊出了天價,李文迪有錢拿下,卻也要被套牢資金,等待銅鑼灣真正如灣仔那般大開發,如此談何短期發展壯大,至于那些不好位置的店鋪,李文迪低價買下也沒什麽用。
此時他的思緒有些亂了,認爲是計劃重要一環竟然如此不切實際,敗的如此幹脆。
李文迪重生以來做事雖有挫折,但大抵是有驚無險,而今卻沒有實施的可能性,讓他有些茫然。
“深水埗買個菜都要搶,那裏的菜市場太少了,人又多了,我都想搬走了。”
“搬走?搬到哪裏去?現在的香江租房都要上百塊一個月,你住在家裏就偷笑吧。”
“那倒也是,要是多幾個市場,菜價肉價便宜一點就好了。”
“慢慢想吧,也許今晚能夢到.”
兩個師奶在李文迪背後走過,彼此抱怨的聲音在耳邊刮過。
李文迪看了一眼那兩個師奶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深水埗?!菜市場!”
深水埗得名于北河街與通州街交界的一個深水碼頭,有衆多的工業區和貨倉,同時港府在此處興建了不少的公共房屋,在50、60年代人口已經密集,但是有些設施卻跟不上。
李文迪的腦海猛地冒出一個念頭:将貨倉改造成小型菜市場,應該是一門不錯的生意,不過香江人才濟濟,未必沒有人想不到這門生意,那爲什麽沒有做呢?
經過一陣思考,李文迪認爲還是要先做調查,如此才能做出判斷,否則隻是紙上談兵。
打定了主意,他立馬着手開始進行調查,并借助張文韬的勢力,對深水埗地區的貨倉以及菜市場物業都調查一番。
第三天下午,張文韬帶着一沓資料上門,當然這次的合作算是張文韬現在所在公司的業務,李文迪需要付費的。
“這些都是深水埗貨倉的資料。”張文韬坐下,從公文包裏掏出資料遞給李文迪。
李文迪認真的浏覽資料,臉色沉重起來,原來這門生意是真的不好做。
貨倉大部分都在碼頭附近,方便貨物的運輸,居民區卻不在旁邊,強行拿下貨倉來改造不是不行,而是含金量直線下降,如此這門生意再做便沒有了當初的利潤,甚至是賣不出去。
直到看到最後面,才發現有3個貨倉距離居民區不遠,而且面積不少,李文迪看了一眼張文韬,心想‘明知道我需要靠近居民區的貨倉,還把好東西藏在最後面,什麽意思啊?’
張文韬仿佛看穿了李文迪眼神包含的意思,認真地道“最後面那三個貨倉不好拿下來,它們是社團的物業,而且生意不錯,想必不會出售。”
“放在前面的貨倉是比較好拿下,地理位置比較适合的。李生能說說要拿下貨倉做什麽生意嗎?如果僅僅是投資,我想這不是最好的選擇。”
對于張文韬的解釋,李文迪的臉色稍稍緩解,他很厭惡别人捉弄自己。
“貨倉改造成菜市場!”李文迪想了想,還是打算将想法說出來,畢竟張文韬在地産界摸爬打滾多年,有些建議是中肯的。
聞言,張文韬臉色有了些變化,“這個創意不錯,難怪李生想拿下靠近居民區的貨倉。”
不過如何能從社團手中拿到是一個大問題,而且這是社團的産業之一,賣掉了肯定會少一筆收入來源,即使能拿下,也要溢價。
李文迪知道深水埗雖然是聚居地,但是地價并不貴,不過溢價之後也是一大筆錢,社團又是餓狼之地,會不會被坑一筆都未可知。
“方案确實不錯,但是社團手裏的東西不好拿,義盛社團我和他們打過交道,也有些過節,更加不好了。”李文迪歎氣說道,沒想到大生意這麽難做,總是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
張文韬低頭沉思一會,“我倒是有辦法去接觸一下義盛社團的人,成不成功很難說。”
“李生是跟義盛社團深水埗地盤的人有矛盾嗎?還是其他人?”張文韬補充問道。
如果李文迪與深水埗地盤的古惑仔有過節,張文韬會建議找一個靠得住的人去接觸義盛社團。
“義盛社團的龍頭和尖沙咀地盤的人,其他人倒是沒接觸過。”李文迪如實的回應。
“這樣啊”張文韬有些爲難,這種情況不上不下的,請人代替自然起不到李文迪這個老闆的效果,要是被認出來了,這單生意很大可能丢掉了。
“張生是擔心我被認出來了,這單生意做不成?”李文迪繼續說道“還是冒險一次吧,我很清楚那些古惑仔的心态,都想多拿點錢,不擇手段的拿錢。”
“好,既然李生都決定了,我來聯系業主,盡快搞定。”張文韬當即說道。
李文迪預計着要多出點錢,都要迅速結束這單買賣,畢竟與義盛社團有過‘牙齒印’(仇恨),即使拿下貨倉,也有可能被搞事,萬一砸手裏了怎麽辦?
1月中旬末尾
這一天是星期六,紡織工會組織的圈子晚會便在這天晚上8點。
李文迪爲此做好了準備,向品牌店定制了一套晚禮服,小轎車也租好了,花了1000多元,,算是精心對待了,可見對晚會寄予厚望。
晚會聚集了不少紡織行業的商人,不過宴會廳上泾渭分明,小商人與小商人閑聊,大人物卻不太見蹤影,似乎隐藏了起來。
李文迪從侍應生托盤裏拿過一杯香槟酒,橘黃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有點耀眼,微微抿上一口,眼光四處打量着一個個小群體,想找一個适合的群體以及切入的時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