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古惑仔回答道“輝哥一向不太會待在這裏,晚上回家居多。”
李文迪拿起腳下的啤酒,喝了一口,沉聲道“輝哥可能也被刀手盯上了,趕緊召集兄弟,散出去找到輝哥,遲點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這群刀手很有可能是林堅民找來的,重生以來李文迪就那麽一個仇家。
“好!我馬上去。”小弟急忙走到電話旁邊,準備‘搖人’。
“是我,趕緊把人給我叫過來,輝哥被人砍了”
李文迪顧不上糾正小弟的言語,他要濾清思路,很有可能是徐壽坤在收集證據的時候驚動了林堅民,林堅民才會下死手。
等小弟搖完人,李文迪也打了個電話給張彥、韋任偉等人,說自己被仇家追砍,讓他們立刻召集人馬查找那些刀手的蹤迹。
張彥立刻帶着十幾個手下前來西環老巢,護送李文迪回家,同時李文迪有點怕那些人狗急跳牆,對家人下手,于是李文迪讓手下人在他家裏待了一夜。
李文迪也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呆着,比如文華東方酒店,但是也怕那群人在半路上下手,那豈不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不過有着十幾個人保護,隻要不出現槍械之類的熱武器,李文迪感覺沒什麽大問題。
郭翠婷和李小楠見如此大的陣仗,連忙詢問李文迪,都被李文迪安撫了下來。
“會不會是林堅民那個撲街仔找人砍你?”張彥坐在小闆凳上,眉頭緊鎖的分析說道。
李文迪回頭看了一眼,見郭翠婷母女在不遠處,說道“小聲點!.很有可能是他,不過找到證據也奈何不了他。”
李文迪依舊沉浸在‘賊不與官鬥’的思維裏,覺得這樣會招緻更多的禍端。
“怎麽奈何不了他?他可以找刀手,我們也可以找,他隻有一支槍,能殺幾個?”張彥表現的很有血性,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李文迪想了想,腦海中不斷湧現‘五億探長’那部電影的一些片段,也有古惑仔砍警察的場面,不過他還是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而且林堅民選擇這個時候動手,顯然不是爲了那些小恩怨。
“真是無妄之災啊!”李文迪歎了口氣,現在他能确定林堅民是爲了徐壽坤帶來的那些證據。
見張彥一臉疑惑,李文迪便把事情跟他說一遍,順便能多個商量的人。
結果張彥聽完則是一臉興奮,“舉報他!這回林堅民死定了。”
很快,電話響起,李文迪走過去接起電話,“喂!”
“文迪嗎?我是馬運輝,我這邊也有刀手.”聽筒裏傳來馬運輝咆哮的聲音。
雖然撈偏門的人看慣了打打殺殺,但是其他人敢對他們動手,反應會比一般人都要大,畢竟他們此時想多要些面子,讓其他人産生畏懼,在食物鏈上層多呆一些時間。
“輝哥,我已經讓尖沙咀的小弟都出去‘刮人’(找人),這群撲街仔我一定要把他們大卸八塊。”李文迪有點兇狠的說道。
他還是第一次面對死亡,心底滿是恐懼,有點亂了方寸。
“我這邊也發散人出去找人了,敢和我們和聯勝作對.”馬運輝又是一頓怒氣輸出。
第二天早上,和聯勝西環話事人馬運輝、尖沙咀話事人李文迪、西環警署探長徐壽坤遭到不明刀手追殺的消息不胫而走,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便傳遍了整個港島九龍市區。
而此時,和聯勝一衆大佬、叔父全部聚集在一起,商量如何揪出兇手、如何報仇、如何找回面子,畢竟一旦消息傳開,和聯勝無所作爲的話,會引來同行的恥笑。
最終鄧松聯等叔父決定發散所有人出去尋找消息,放出風聲‘無論是誰,和聯勝都會報複。’
李文迪身旁跟着幾個小弟,不再敢獨自出門,誰也不知道那些刀手會不會再找上門,自己的小命還得重視點。
幸福茶樓
一衆小弟在旁邊桌子坐着,表現的很拽,仿佛來鬧事一般。
“李生你沒事就好,聽說你昨晚被人追砍,香江的治安令人擔憂啊。”陳星舟歎氣說道。
李文迪是他的合作夥伴,現在他自然很不希望李文迪出什麽事,不然又要花心思再找合夥人。
“好在命大,昨晚确實驚心動魄。”李文迪臉色陰沉的說道“可能與陳生家裏旗下金鋪劫案有關。”
“劫案?是那個位高權重的家夥?”陳星舟瞟了一眼周圍的人,壓低聲音說道。
這裏是尖沙咀,旁邊又有外人,陳星舟更加謹慎說話了,萬一傳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是最大的嫌疑人,暫時沒有确鑿的證據。”李文迪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會查清楚的。陳生先看看這個。”
陳星舟有些疑問的接過文件,慢慢的翻閱起來,臉上浮現喜悅之色。
“哪裏弄來的?難道昨晚的事情和這份文件有關?”陳星舟旋即收起笑容,嚴肅的問道。
李文迪點了點頭,“提供資料的人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陳星舟擡起頭來問道。
李文迪便站起身來,在陳星舟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這些事情是機密,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否則也會招來麻煩。
“我辦不到,要請示我爸爸。”陳星舟有些爲難說道。
“那就麻煩陳生了,如果令尊肯幫忙,事情大概是穩了,那人應該會有回報的。”李文迪微微笑着說道。
雖然李文迪很想扳倒林堅民,可是搞出‘被人追砍’的事情,他覺得不劃算了。
本來與林堅民并非什麽生死大仇,偏偏掉進了别人的圈套,做了工具人,這下子與林堅民是真正的仇人了,不過弄死林堅民還是需要大費周章的。
“文件我能先拿走嗎?”陳星舟問道。
李文迪颔首道“嗯,事情就擺脫陳生了。”
“公司的事情我們過幾日再聊吧,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李文迪補充了一句。
“嗯,理解!”陳星舟點點頭。
于是兩人沒有多聊,便各自忙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