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六月
閻解曠收到了第五中學的錄取通知書。
閻埠貴也知道老三上了第五中學,但他還不知道老三是全市第五。
早上閻埠貴剛澆完花,整理噴壺和水管。門口進來三個人,打頭的認識,是王主任,後面的面生。
閻埠貴熱情的打着招呼,王主任說道:“别客氣了,今天就是來找你的,你家閻解曠呢?”
閻埠貴愣了一下,說道:“他出去玩了啊,帶着妹妹出去的,好不容易放了假。”
王主任以爲閻埠貴知道閻解曠的事兒,就調侃道:“閻老師,你這藏的夠深的啊,都出狀元之才了,還不得請我吃顆喜糖。”
閻埠貴楞了,“啊?”,王主任接着說:“這位是五中的副校長,陳校長,這位是教導主任,尹主任,人家是專程拜會伱的。”
閻埠貴趕緊讓客,“這,這還不知道幾位前來,來屋裏坐,屋裏坐。”
閻埠貴把幾位讓進屋内,招呼楊瑞平倒水。楊瑞平一聽是老三的老師趕緊沏茶,張一元的花茶。
幾位分别落座,喝了幾口茶,相互熟悉之後,陳校長說明來意。
閻解曠的年齡太小,住校的難度還是挺大的,但學校也不想放棄這個優秀的學生,陳校長和尹主任,特意來了一趟,算是第一次家訪。
閻埠貴這個氣啊,“好麽,我是最後一個他是全市第五的。這是鬧哪樣。”
楊瑞平可開心壞了,在裏屋直嘀咕,“我家老三最聰明了”。
這閻解曠沒在家,閻埠貴就約定,明天他請假,帶着閻解曠去學校,說明一下情況。
幾位一看,隻能如此了,幾位就告辭了。
閻埠貴和楊瑞平一商量,今天家不開火了,直接去老三那。
隔壁叫上閻解放,三個人直奔雨兒胡同。
到雨兒胡同,進了院一看,倆人正燒烤呢。閻解放就吵吵起來,“這兄妹倆還真是吃獨食,趕緊的肉食啥的多上點,給我爸倒杯酒,今天他高興。”
一家人圍在一起,吃着燒烤,商量着上學的事,閻解曠說他都學過了,考試沒問題,讓大家放心。
閻解曠看着楊瑞平說道:“媽,看我以後都是第一,獎狀讓你挂滿牆。”
楊瑞平高興說道:“那多好,省報紙。”大家哈哈大笑。
“對了,爸,許大茂那邊沒事了吧。”閻解曠問道。
閻埠貴嘴上的肉還沒下去,嚼了幾口咽下後說道:“沒事了,但我也沒要錢。那個什麽李主任,看我這麽給他面子,就給我一個臨時工名額。介紹信還在家放着呢。”
閻埠貴同志這是未雨綢缪啊,在想閻解放了,閻解曠看了一眼二哥,二哥左手一把肉串,右手也是一把肉串,撸的起勁着呢。
閻解曠不經意提到張文長,說張文長明年上初中,初中畢業,他爸就送他參軍去了,可能一起走的還有李成剛。
閻解放聽到了,馬上就湊了過來,“老三,你說我畢業也參軍去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要是想參軍就得老老實實的去上高中,到了十八歲就去當兵。”閻解曠說道。
閻埠貴也說,“是啊,你最起碼得十八歲吧。”
“好吧,來年我還和弟弟同年級,還好沒在一個學校,要不多丢人。”閻解放說道。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閻埠貴說道:“要是老二一門心思當兵,那我就把臨時工的名額給老趙頭了,他家太難了。”
大家也沒有意見,之後幾個人溜溜達達回了四合院。
六零年八月
閻解曠正式成爲第五中學初一一班的學生。班主任老師姓錢,一個溫柔的中年女人。
閻解曠現在在擴大自己的知識面,所以有些學科都涉及到高中的知識,索性,找到他爸去了一趟書店,花了小一百,搬了一車書回雨兒胡同。
閻埠貴一直說:“你看的完嗎?這可不是那些雜七雜八的書,這是科學。”
氣的閻解曠直翻白眼,閻埠貴一直認爲閻解曠學問都是老式老學究那一套古文加古籍。
雨兒胡同東廂房的兩間讓人打通,直接做了書室,專門放書的。
西廂房做了書房和工作室。
閻解曠的初中生涯就開始了,但沒幾天麻煩找上門了。
他現在上學都是走景山,直到鼓樓,繞過南鑼鼓巷,再到細管胡同,基本都是大道。
回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人跟着他,開始的時候他也沒在意,當剛過景山拐進胡同時,幾個人就沖了過來。
閻解曠知道這是找麻煩的,撒腿就往胡同裏跑,他的速度,還真不是那些小混混比的。
閻解曠兩條胡同,就不見蹤影,他上了房,不動聲色,聽着幾個人由遠處跑過來。
他也在默默的跟着,一會兒,幾個人找不到人就停了下來。
打頭的說道:“這小子跑的真快,咱這幾個還真不行。得多找幾個人。”
旁邊的說:“怎麽辦,沒辦成,這錢都收了。”
“沒事,就說我們還在堵着呢,找個時間到學校門口去堵,多叫幾個人。”打頭的看了一眼胡同遠處。
幾個人按原路走了,閻解曠想了想,沒去追,轉身回雨兒胡同了。
第二天,他就報警了,找了學校陳校長也說了有人堵校門。
閻解曠就不管了,該上學上學,沒幾天,那些混混落網了,在學校門口落的網。
閻解曠去指認了,認真的說着那天的事情,包括他們的談話。
又過了幾天,閻埠貴來了,說後面給錢的人抓到了,閻解曠頭都沒擡說道:“是易中海?”
閻埠貴驚訝地說道:“你猜到了?是他,他也說了就是記恨你頂撞他,不尊老。聾老太太找到我,說想和解,我這拿不準,還是跟你說吧。”
“都是鄰裏鄰居的,那就和解呗,我沒意見。”閻解曠說道。
閻埠貴驚訝老三的态度,閻解曠想的是,沒什麽事實犯罪,就是道德問題,揪着不放,最多三五天的事,還不如和解,看有什麽賠償沒有。
閻埠貴說知道了,就轉身離開了,看他輕盈的身影,就知道他又有小錢錢到賬了。
在初中的日子,閻解曠的生活豐富多彩,他積極地參加了各種活動。
也得到很多贊譽,校長和老師,都很喜歡這個小家夥。
古文論中有他的詩篇,考古小組也有他的身影,他還報了羽毛球的校隊選拔。
當然,也學機械的知識,學校有專門的鉗工車間,以便學習。
回到家中,自己研究一些吃食,當然大部分進了小妹的肚子,閻解放也來,來了就是一頓肉,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母親楊瑞平,隔三差五的就過來,收拾收拾家務。
閻解曠每逢周末是回四合院的,畢竟家裏人生活的地方,也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還有情節在的。
六零年的下半年,生活水平再次下降了。這回,連張二柱和賈東旭都買不到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