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大街
前門總是這麽熱鬧,做什麽的都有,當閻解曠看到胡同口賣金魚的,心裏一陣嘀咕。
在現在還真是賣金魚的,扁擔兩邊挂着桶,喊着“一大一條,二大一條,我不是賣黃瓜的,我是賣大小金魚的!”
看小孩多了,兩個桶就放下,小朋友們就在那看着。
閻解曠心合計,這要是在六十年後,估計就報警了。
閻解曠也買了兩條,這得自己預備家夥事兒,閻解曠挑個民國的碗,賣金魚的給撈到碗裏。
這是買給理兒的,好久都沒去了,不知道慧真姐怎麽樣了。
走到小酒館,挑簾進去,人不多,一個男的走過來說:“小孩,這可不是你玩的地方,趕緊出去。”
這時候,趙雅麗趕緊跑過來,說到:“這是徐經理的弟弟,走,解曠,你姐在後院呢。”
說着,拉着閻解曠往後院走。
這時候,那個男的又說了,“趕緊催催徐經理,這可是上班時間。”
趙雅麗當沒聽見,帶着閻解曠進了後院。
“慧真姐,我來看你了,理兒,看我給伱帶什麽了。”閻解曠人未到,聲先到。
剛一進門,“鍋鍋,鍋鍋,抱”,理兒朝着閻解曠張開手臂。
閻解曠一把把理兒抱起來了。
“你說這輩分亂的,扳不回來了。”徐慧真說道。
趙雅麗在徐慧真耳邊嘀咕着什麽,估計是說剛才的事兒。
“姐,沒事,你要是忍不了,就找主任說說,他應該能給你個說法。”閻解曠提醒道。
徐慧真想了想,突然說:“我還沒說你的,你自己到處走什麽,不知道外面亂啊?”
“我這不是想理兒了麽,看我給理兒買的金魚兒。”閻解曠在轉移話題。
“就你玲珑心。”徐慧真說道。
不過一會兒,等趙雅麗走了以後,轉過來問道:“真行?”
“把賬帶着,必須得行。”閻解曠說。
四合院前院
閻埠貴看見進來的閻解曠,劈頭蓋臉的就說:“你這麽點,到處跑什麽,丢了怎麽辦?”
“老賀頭走了都不知道送,你是有多忙?”閻解曠回道。
閻埠貴一愣,脫口而出,“我不知道啊。”
閻解曠拍拍胸口,終于又能消停一陣兒了。
閻埠貴不一會兒,就匆匆忙忙騎着車,走了。
“你爸幹嘛去了,打招呼都不理?”易中海問道。
閻解曠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吊唁!”
易中海聽到不說話了,走向中院。
這個時候前院沒人,就閻解曠,他看到一個破衣爛衫的人,剛剛走到門口。
閻解曠還算禮貌,問了一句,“您找誰?”
那個人哭了,哭着說道:“我找賈東旭。”
閻解曠這才看出來,這不是賈張氏嗎,這怎麽回來了。
他先把賈張氏扶進門裏,找個凳子坐下,倒了杯水(他爹的),說了句“嬸,你咋這樣了,您等着,我去叫。”
轉身進了中院,敲了敲賈東旭家門,今天是休息日,賈東旭打開門,一看,是閻家老三,剛想說話,就聽閻解曠說到,“賈哥,你媽在前院呢。”
賈東旭差點摔了,大聲的問道“閻老三你說啥?你說誰?”
“你媽回來了,正前院坐着呢,趕緊去吧。”閻解曠趕緊說道。
賈東旭差點哭出來,鞋都沒提,一路小跑,到前院就看到他媽坐在一張椅子上喝着水。
“媽,怎麽回事啊,上回回去還好好的呢。”賈東旭是真的心疼他媽,瞬間就哭了。
賈張氏看自己兒子這樣,也沒辦法說道:“回家,回家說。”
母子二人回家了,賈東旭在要踏進中院時,回過頭喊了一句,“謝謝了,老三”。
五六年的十二月末
學校放假了,閻解曠拿了兩個第一回來,一個是期中考試第一,一個是全市小學生手工藝比賽第一。
獎品也是很豐富,獎狀錦旗之外,除了本就是筆,手工藝比賽因爲作品被征用了,給了半斤肉票。
就這些東西,閻解曠想着誰也不給,他是有情節的人,想要珍藏起來。
閻家的人随了他的願,但是肉票的事兒,兩父子談了将近一個多小時,閻解曠屈服了,交出肉票,擺脫閻埠貴。
閻解曠突然覺得,他爸要是當政治老師會更有發展,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政治老師。
就在閻解曠還在糾結,那張肉票後世能拍多少錢的時候。
閻解放走了進來,随口說了一句,“後院的聾老祖宗回來了。”閻解曠瞬間驚醒,鬧哪樣啊,沒到三年呢。
順口問了一句,“咱爸知道嗎?咋樣啊?”
閻解放嘚瑟的說道:“咱爸誰啊,一言九鼎,院裏誰不給咱爸面子。”
閻解曠知道出問題了,啥社會你一言九鼎。
鄙視的看了一眼閻解放,喊道:“解放解放你别飄,你的身後全是刀。”
閻解放愣住了,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找我爸去。”他知道,閻解曠不會解釋給他聽。
“那你得等了,得等他哭累了回來。”閻解曠心不在焉的說道。
看着憨憨的二哥說道:“老爹有個老友去世了,去吊唁去了。”
妹妹跑了過來說:“哥哥,你想有個好看的盒子嗎?”
二哥聽到這句,就當沒聽到,轉身出屋了,他最近跟孫曉龍在研究怎麽抓兔子。
閻解曠一把抱起妹妹問道:“啥樣的盒子是好看的盒子啊?”
“就是媽媽總藏起來的那個盒子啊,你想不想有一個?”小妹眨着大眼睛問道。
閻解曠逗着妹妹說道:“不想,總藏起來,肯定不好看。”
妹妹趕緊說道:“可好看了,我的壓歲錢都沒地方藏,你做一個,我的壓歲錢放你那。”
“好吧,這可愛的妹妹,我給你做一個好不好。”閻解曠對小妹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嗯,放你屋。”小妹說道。
四合院後罩房
李翠蘭把聾老太太的房子打掃的幹幹淨淨。
今天一大早,易中海和何大清就去接聾老太太了。
回到南鑼鼓巷的時候才八九點鍾。
李翠蘭做了面條,還做了紅燒肉,在竈上熱着,自己坐在竈旁邊的馬紮發呆。
這時候門開了,易中海扶着老太太進來了,李翠蘭看到老太太一下子哭了,喊了一句“幹娘”。
李翠蘭一下撲過去,抱住聾老太太,“幹娘,你受苦了。”
聾老太太也掉下淚來,說道:“翠蘭,你還好吧,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瞧您說的,我給您做了長壽面和紅燒肉,您先吃飯。”李翠蘭趕忙扶聾老太太坐下。
然後,就去竈台那端飯。
這時候看見,何大清背着包袱剛想踏進門,“别拿進來了,拿出去燒了”聾老太太說道。
何大清一愣,反應過來說了一句:“得嘞。”何大清背着包袱轉身走了。
易中海兩口子陪着老太太吃飯,話不多。
聾老太太吃着吃着問道:“有眉目了嗎?”
易中海說道:“找到一個當時抓何大清的人,人家說是事兒不大,不過驚動的人太大,上面到現在還在查誰扔的東西呢。”
“那就是說,沒人知道誰扔的?閻埠貴?”聾老太太說道。
易中海喝了口水,說道:“老太太啊,你怎麽糊塗了,要是閻埠貴扔的,他還能在院裏大呼小叫的嗎,早讓人拉走了。”
聾老太太把面湯都喝了,說了一句“讓許家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