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年十月四合院前院
從大門來了三個年輕人,都穿着軍裝,一個脖子上還挂着相機。
正在前院澆花的閻埠貴,看清來人,放下水壺,熱情的迎了上去,“同志,你好,你們找誰?”
“您是?”一個女同志不答反問道。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說道:“我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主要負責前院,您幾位是找誰呢”
男同志馬上過來說,“對不起啊,這位管事大爺,我們是京都日報的,想做人物專訪,這不就找來了嗎,就前陣子有個炒面英雄,軍管會都在宣傳。”
“得嘞,你們可以叫我三大爺,伱們那個文章就是我寫的,我叫閻埠貴。”閻埠貴不屑地回答。
這回三個人震驚了,這是找到正主了,熱情加倍,兩個男同志主動握手,女同志也笑臉相迎。
閻埠貴也沒端着,恢複了熱情,請他們回家喝茶,再談具體的。
三個人随着閻埠貴回到西廂房,楊瑞平看有客人,一了解知道這是記者,趕緊沏茶端上來。
幾個人聊了起來,說到炒面英雄,上級的意思是重點宣傳。但四個人,王寡婦那是烈士遺屬,現在外面很多敵特潛伏,不好宣傳,李大爺一樣,上級都是想怎麽保護好他們。剩下的就傻柱和龐氏了。
閻埠貴說道:“這看他們意願,我帶你們去找他們吧,最好把軍管會的人找來,這樣他們也放心一些。”
三個人一聽,還得是閻老師,想的多周到。三個人有點小崇拜閻埠貴,畢竟“炒面英雄”,轟動京城,感動無數。
不一會兒,一夥人浩浩蕩蕩的去後院了,先找的龐氏,龐氏很幹脆,不想被宣傳。因爲前面炒面英雄,區裏來了人,看到家裏窘迫的樣子,确實很震驚。
龐氏也是一家五口,老公死了,工傷,家裏老大接了班,去軋鋼廠學徒,就十八萬五。龐氏在家照顧孩子,老二女孩上初中,老三男孩上小學,老四是個丫頭在家陪着。全家就指望着老大的工資。
這裏一看,不行啊,這麽好的同志,我們也得照顧。最後直接讓龐氏去托兒所上班去了,一個月三十萬,小的也去托兒所,免費,一下子解決家庭困難。
龐氏得了實惠,所以龐氏拒絕了宣傳,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隻能是傻柱了。
幾個人回到前院閻埠貴家,閻埠貴已經找人去軋鋼廠找傻柱了,閻解曠在旁邊看着幾個人,幾個人看着這麽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那就是兩字“喜歡”,想抱抱。
閻解曠跑到媽媽懷裏,逃脫幾個人的糾纏,隻有那個女同志緊追不舍,一邊逗着閻解曠,一邊跟楊瑞平唠嗑,也問楊瑞平對傻柱的看法,楊瑞平都往好了說。
“傻子”“傻柱”“傻柱”“傻子”閻解曠一邊跑,一邊喊。
楊瑞平呵斥閻解曠,“不能那麽叫,傻柱可不傻。”閻解曠閉嘴了。
那位女同志眼睛亮了,“姐,不對,傻柱不傻,但甘願做革命的傻子”
閻解曠長出一口氣,心裏說,“傻柱,我能幫你的就這麽多了”
傻柱妥妥的熱血小青年,三觀超正,采訪肯定沒問題。
中午的時候,傻柱回來了,後面還跟着忐忑的何大清。他倆熱情的請記者去中院家裏,傻柱說他爸做飯很好吃。
采訪順不順利不知道,隻知道下午的時候,傻柱興高采烈的送幾位記者出門,後面跟着表情有點不悅的何大清。
沒幾天功夫,傻柱出名了,出大名了,領導題詞寫的“傻柱”,現在就挂在他家正堂。
現在傻柱這名字就是光榮的代名詞,甘願做革命的傻子。
這種變化不知道是好是壞,閻解曠就是看熱鬧。
四合院後院後罩房
聾老太太躺椅上假寐。
一大爺來了,敲門進屋。直接坐在四方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也沒說話。
“怎麽?有事?”聾老太太說道。
一大爺思慮了一下說“何大清走不了了,他也不敢走了。“
“走不走不是他說的算的”聾老太太都沒睜開眼睛。
一大爺不解,“那誰說的算?“
“好久沒吃到乖孫做的飯了,有時間跟他說下“老太太起身,往内屋去了。
一大爺坐那,想了半天,眼睛漸漸亮了,自言自語的道,“還真不是何大清說的算的。”
一大爺回中院了。
四合院中院正房
何大清看着他家傻柱對着鏡子念稿件,一頓犯愁。
“你不能停一會?”
“年輕人,隻争朝夕”傻柱頭都沒回的說。
自從傻柱出名後,何大清知道,這隻野馬脫缰了。
傻柱飄了嗎,還真沒。傻柱變了,有了人生目标,而且目标遠大。
“家傳的手藝不能丢。”何大清無可奈何的說。
“放心吧,爹,革命同志,不怕苦,不怕累!練着勤着呢。“傻柱信心滿滿的說。
何大清沒辦法,翻箱倒櫃,找出一瓶酒,拎着出門奔易中海家去了,在家看傻柱太鬧心。
傻柱最近跟部隊走的很近,做戰士們的後勤保障工作,非常忙。何大清最擔心他頭腦一熱上了前線,聽說那邊已經交上火了。
四合院前院西廂房
楊瑞平坐在炕上縫着被子,閻解曠坐在他爸的書桌,看他爸的書。楊瑞平說“你看得懂啊?”
“畫畫”閻解曠說。楊瑞平沒當回事,看孩子乖巧,就随他去。
傍晚的時候,閻埠貴回來了,聽媽媽嘀咕,他爸升官了,語文教務組組長,閻解曠感歎這閻埠貴抖起來了。
楊瑞平聽到老伴的聲音,拉着閻解曠去了前屋,這是準備做飯了。
沒多大功夫,“行了,收拾收拾,都洗手去。”楊瑞平喊道。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沒一會開飯了。
閻埠貴照常給自己倒了杯酒,莫名其妙的說一句“傻柱變了。”
轉過頭對闫解成說,“以後得向傻柱學習了。”
闫解成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點頭應是。
老伴問了一句“你從哪看出來的?“
“傻柱今天下午随部隊到我們學校做宣傳來了,他做了演講。”閻埠貴頓了一下,自己抿了一口酒。
“一看就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一個人,再也不是以前渾渾噩噩的傻柱了,對了他胸前挂着後勤保障局的工作牌。”
闫解成和閻解放還小,也就一聽一過。閻解曠和楊瑞平震驚了,這傻柱還真是變化太大了,這是格局大了啊。
“那何大清得高興壞了,祖墳冒青煙啊。”楊瑞平調侃。
閻埠貴戲虐一笑,說到“高興,呵呵,我看未必。”
楊瑞平八卦之心驟起,“爲什麽?”
“白寡婦被吓跑了,行李都沒收拾,聽到大家談論傻柱後,當天就跑了。”閻埠貴笑着說。
楊瑞平啧啧稱奇,感歎傻柱的變化,也同情何大清,這好不容易找一個,這就沒下文了。
閻埠貴說:“多虧沒下文了,要不然估計傻柱得更慘。”
“你是說何大清會丢下傻柱?”
“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閻埠貴笃定的說。
閻解曠吃完他的那份,颠颠的跑進裏屋。兩口子也停止了八卦,專心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