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重要。
周謹元轉而叫住陳西西,“陳西西,我剛才的話,你聽見了麽?”
陳西西求生欲極強地連忙開口:“沒有!我什麽都沒聽見!我也什麽都沒看見!你放心,我嘴很嚴,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至少在獎金拿到手之前,她絕對不會亂說!
“……”周謹元笑了,被自己氣笑了。
不過陳西西爲什麽會突然來這種地方?
他很快把目标鎖定在靳承身上:“你帶她來的?”
靳承:“對啊!”
周謹元咬牙微笑,随後他緩緩點頭:“你真是太棒了。”
不愧是他的大外甥,真是孝到他了。
靳承被誇的有些手足無措,他還是頭一次聽見他的小舅舅這麽直接的誇他!
“還行吧。”靳承語氣謙虛。
周謹元:“這麽厲害,等下了節目之後一定可以不靠家裏,自己賺錢花吧。”
“!!!”靳承忽然覺得不對勁,有股危險正在靠近的感覺!
靳承慌張吞了吞口水,剛想開口,周謹元便拿出手機點開光源,邁步朝還在黑暗中亂摸一通的陳西西走去。
這麽半天,她才走出去兩米不到,也是難爲她了,周謹元心想。
周謹元将手機光源照在陳西西身前,問道:“我又不吃人,你躲什麽?”
陳西西:“……”恐怕你吃起人來骨頭都不吐啊!
不過周謹元又跟上來幹什麽?想試探她嘴嚴不嚴?或者再威脅她一下要是敢透露半個字,那他就把她攆出節目組?
陳西西微微一笑:“沒有,周總,我隻是怕打擾到您,您忙您的就好!不用特意給我打光!而且我這個人記憶力特别不好,三秒前的事,我立馬就忘!”
周謹元挑了挑眉,借着手機的光源看着陳西西裝模作樣的表情,他深邃的眼底浮起淺淡的笑意:“記憶力不好?那還知道叫我周總?”
陳西西:“……”有你這麽聊天的嘛!
他這是要跟她往死裏聊啊!
陳西西垂死掙紮:“因爲我忘了一切,也不能忘了周總!畢竟周總在我心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我打心裏崇拜的偶像!”
她始終相信,彩虹屁是對資本家最有用的魔法!
周謹元嘴角上揚:“崇拜我什麽?”
陳西西看到周謹元嘴角的弧度,就知道這招好用,她故作感情充沛地繼續吹捧:“崇拜你帥氣,多金,智商高,尤其心地特别善良!是個大好人!好人一活活千年!”
周謹元:“那是王八。”
“……”
陳西西改口道:“活萬年。”
周謹元:“那是龜。”
“……”
陳西西微笑:“也可以是你。”
詞窮了大哥,勸你識相一點,别逼我現場拿出手機上網查有關彩虹屁的句子!
周謹元輕笑了下,沉默半晌之後,看着陳西西正色說道:“我剛才解釋的話,是給你聽的。”
知道了知道了,說到底不還是怕她把這件事洩露出去嘛!
“你放心吧周總,我的嘴最嚴了,絕對不可能洩露半個字!”陳西西說完嘴巴緊閉,然後擡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在嘴邊做了拉拉鎖的動作。
周謹元看着她,“你信不信?”
陳西西就像一個沒感情的工具人,機械點頭:“你說什麽我都信!哪怕你說明天從西邊升起我都信!當然了,如果明天太陽沒有從西邊升起,那就一定是太陽的問題,絕對不可能是周總您的問題!”
周謹元:“……”我該怎麽解釋,才能讓她相信我?
周謹元深吸一口氣,最後他放棄掙紮:“你随便說吧,沒事。”
不讓她說,倒顯得他心虛。
以後有的是時間讓她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
周謹元的話音落下,前面樓梯口忽然傳來動靜。
聽腳步聲似乎來了不少人。
陳西西和周謹元同時循聲望去,就見穿着制服的警察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周謹元轉頭看向陳西西,問道:“你報的警?”
陳西西一臉懵:“……啊?我不知道啊!”
她才剛報警,怎麽可能出警這麽快?這才十分鍾都不到。
陳西西和周謹元往旁邊挪了挪,給執行公務的警察讓開地方,他們兩個順着警察的身影看去,看着警察目标明确的直奔最裏頭,剛剛周謹元待過的包廂而去。
與此同時,酒吧内的燈全部亮了起來,酒吧經理找到電閘,讓酒吧重現了光明!
警察走到最裏面的包廂,推開包廂門喊道:“都不許動!”
鄭何眯了眯眼,站在剛恢複光線的包廂内,看着門口的警察,滿腦袋問号。
他的手機沒電了,于是他隻能摸黑走,他也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吧,完全不熟悉路線,最後走着走着,燈就亮了,他就意外地站在這裏了…
他轉過頭,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哪兒,卻發現身後蹲在一排穿着清涼的女孩,沙發上還坐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抽着煙,即使警察來了,他臉上的神情也依舊淡定,一看就是個不小的人物。
但是…他是怎麽進來的?
鄭何看着那個男人,十分無語。
不是哥們,你嫖就算了,就不能關上門嫖嗎?爲什麽要開着門嫖?生怕别人看不見是吧?
而且這個男人要是不開門,他也不會摸進來好吧!
這下好了,他估計也要跟着走一趟了!
這輩子沒嫖過,因爲嫖被帶走了,媽的!太憋屈了!
徐年英看着鄭何,眉頭微皺,他剛才還以爲是周謹元回來了。
鄭何又被帶走了,但是很快鄭何又被放出來了。
徐年英家裏人脈廣,他也很快被放出來,不過他的酒吧就沒那麽幸運了,需要停業整頓,還要罰款,具體什麽時候能開,還是個未知數。
徐年英一開始以爲是周謹元幹的,不過他又覺得周謹元應該不會這麽無聊。
他坐在車裏,問酒吧經理:“誰幹的?”
酒吧經理如實說道:“我猜是跟你一起進局子那個男的幹的,因爲就在剛剛,我在網上看到他已經舉報對面酒吧兩次了。
他是一個節目的嘉賓,聽說要靠賺錢才能赢,他應該是想靠舉報我們家酒吧,獲得獎金。”
站在警局門口的鄭何忽然感覺自己的腰,沒來由的一陣酸疼,感覺就像是背了什麽重重的東西一樣,壓的他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