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麽說還真是這麽一回事,我現在當個小班長都管這管那的,要是當了主任的确累,那我就回絕我們主管後勤的副廠長,主任不當也罷。”
“啥意思?你們副廠長讓你當主任了?”
傻柱這話說出來,劉悅就有點好奇。
“嗯,這幾天我們他才找的我,說我們老主任要退休了,讓我好好表現,做好接班的準備,等過幾天廠委會就會下達文件宣布,這消息來的挺突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要讓我當這個主任,明明一食堂的老周比我資曆更深,能力也更強的,所有職工都會下意識的認爲他是合格的主任人選的。”
“草,伱們這個副廠長是不是姓李啊?”
王洛一想就知道是誰了,就順嘴問了一下。
“咦,小洛,你怎麽知道我們主管後勤的副廠長姓李啊,難道你認識他?”
“聽說過,這家夥可是精明的很,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估計是看到你結婚了,後面還有一幫叔伯在後面撐着,這是想拉攏你呢,或者說是想搭上叔伯們的關系,我前些天忘了聽誰說起過,他跟你們的那個楊廠長不對付,想着取而代之呢,你是個廚師把飯做好了就行,其他事情别管,不管好也罷,壞也罷,裝聾作啞,别摻雜進他們的事情裏去,要不然弄的裏外不是人。”
别看一個軋鋼廠的管理層,競争也是很激烈的,李副廠長憑借他嶽父的後台,想着一個勁的往上爬,看起來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但是電視劇中的楊廠長就是好人了,呵呵,也不是個好東西,還不是一個勁的借着各種便利,去拍他直屬領導的馬屁,讓傻柱去做菜來鞏固這層關系嗎。
大哥别說二哥,誰也别說誰,都不是好東西,都是爲了利益,摻和在裏邊是沒有好處的,傻柱那腦子,弄不好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呢。
“那我就回絕他,說實話,我們這個李副廠長就是個笑面虎,看似對人不錯,實際上不是個好東西,咱們偷着說啊,他跟我們食堂的一個女幫工不清不楚的,還好吃好喝,國家現在多困難啊,依然沒有耽擱他請客吃飯,基本上一個星期他就要在我們小食堂請三四回客,相比較來說,我們的楊廠長就比他好的多,爲人正派,不大吃大喝,每天跟工人吃一樣的飯菜,大家都很佩服他。”
得了,看到了嗎,傻柱腦子是真簡單,看人老是看表面,不懂得裏邊的道道,這就要開始站隊了。
“你懂個屁啊,聽小洛說完,咱們倆玩腦子真玩不過這臭小子,整天也不知道想什麽,一肚子花花腸子,不像個練武的人。”
氣的劉悅拍了一下傻柱,傻柱立刻就不吱聲了。
“記住一條,姐夫,這世界上沒有好人跟壞人的區别,隻有利益的不同罷了,隻要利益足夠,好人也會變壞人,壞人也會變好人的,不說遠了,就說易中海,在你不知道他扣押着你跟雨水的生活費之前,你不是一直把他當成好人嗎,那一次說我跟雨水的時候,我怼易中海,你甚至還來了一句我過了的話,你看一比較,其實跟你們廠長這些事是一模一樣的。”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行,以後我安心當個廚子,把自己的廚藝打磨好,其他的不管了。”
傻柱想了想,的确如王洛所說。
“算你聰明,咱們家現在不一樣了,以前就你跟雨水倆人,可現在呢,咱們後邊有一大幫的關系,考慮事情你也要把後邊的關系考慮進去。”
。。。。。。。
吃了一頓飯,沒想到卻給傻柱上了一堂教育課,總之接下來的若幹年,明面上安安靜靜的當吃瓜群衆,隻要别來惹自己及自己的親人就行了。
次日,劉光齊的婚禮正式開始,幾輛二八大杠把新娘子接回了院子裏,點鞭炮,舉行了拜堂禮,大家歡聲笑語的表示着恭喜,熱熱鬧鬧的屬實不錯。
劉海中容光煥發,招呼全院的人吃席,還有軋鋼廠的一些朋友,他是格外有面子的,因爲衆人一直捧着他,仿佛他現在就跟自己當官了一樣。
院子裏的人也沒鬧什麽幺蛾子,比如什麽很多作者寫爛的賈張氏跟餓了三天的豬,一個勁的扒拉菜的事情,這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大家都還是要點面子的,你要是在婚禮上大鬧,那以後你真不用在這個院子裏混了,雖然饞,卻也是安靜平和的吃着席。
算是波瀾不驚吧,而在吹捧中,祝賀中,劉海中喝的不省人事了。
當夜,劉光齊就帶着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迫不及待的跑路了。
王洛是知道劇情的,不過出于好奇,他還是化身爲老六觀看了劉光齊兩口子整個的跑路過程,那家夥,大包小包的,這是搬空了整個劉家,一點家底都沒留啊,論起恨來,還要是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夥啊,可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管不着啊。
。。。。。。
第二天,劉海中起床後,還想叫劉光齊起床呢,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他花大價錢給兒子娶回來的兒媳婦也不在。
“光齊兩口子咋起的這麽早呢?”
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小金庫,去翻了一下,發現裏邊的錢财全都沒有了,兩條小黃魚也沒了。
“咱家的錢呢?孩子媽,咱家的錢呢?”
劉海中驚恐怒吼道。
二大媽也連忙起床,發現自己收藏的兩個大洋也沒有了。
“哎呦喂,這可是咱們的卧室啊,昨天就沒人進來過,除了光齊那孩子。”
二大媽失聲的說道。
“光齊呢,他媳婦呢?”
劉海中看向二大媽,聲音都有些嘶啞。
二大媽連忙跑到劉光齊的卧室,把手伸進去一探,被子都是涼的,他壓根沒在家睡覺。
這還了得啊,昨晚上可是洞房花燭夜啊,自己兒子不在家洞房,跑哪去了,趕緊沖到了前院裏去了:“他三大爺,三大媽,你們昨夜睡覺的時候看到我們家光齊出去了嗎?”
“沒太注意,昨晚上睡得早,貌似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有開門聲,老閻,你發現什麽沒有?”
三大媽回道,又問了一下閻埠貴。
“沒有,昨天多喝了幾杯,腦袋有點沉,睡得比較香,不過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去開門,門已經被打開了,我還尋思是隔壁小洛去外邊鍛煉身體去了呢,也沒在意。”
閻埠貴也搖了搖頭。
二大媽渾身一哆嗦,一想,頓時明白了,家裏是遭賊了,居然還是家賊。
“光齊啊,你這個該死的殺千刀的,我們對你不夠好嗎?你竟然剛剛結婚,洞房都來不及入就帶着媳婦走了,嗚嗚嗚!”
二大媽嚎啕大哭道。
這一哭,把全院子的人都吸引了過來,出于好奇,趕緊過來問劉海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大早上的,咋回事啊?”
劉悅,傻柱,雨水都是一臉霧水的看向王洛。
“你們看我幹嘛啊,我啥也不知道啊,我又沒有早期鍛煉的習慣,看這個樣子是劉光齊跑路了!”
王洛把手一攤,裝作一臉迷茫的說道。
事情已經很清晰了,那咋辦啊,院裏的一幫老娘們開始安慰二大媽,讓她先不要急,有的說去追的,有的說去報安保所,不過這些對于二大媽來說沒啥用,既然劉光齊卷着所有家當跑路,那就是早就打算好了的,追不追的還有什麽意義呢。
劉海中此刻眼睛赤紅,鼻孔裏不停地喘着粗氣,就跟一頭西班牙鬥牛場上發怒的老公牛一樣,“啊”,吼叫了一聲,抽出了皮帶開始往劉光天,劉光福身上開始發洩自己的怒火。
兄弟倆被打的亂竄,發出凄慘的叫聲。
“你們這群畜生,我養條狗都比養你們強,吃我的,喝我的,剛結婚就忘了爹娘,居然還把家裏的錢财全部拿走,我打死你們,免得被你們氣死。”
“爹,别打了,又不是我們偷的錢,嗚嗚嗚!”
兄弟倆邊說邊撒腳丫子跑路。
頓時院子裏開始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别打了,别打了,他二大爺,你難道要把他哥倆打死啊!你們幾個年輕的,趕緊過去制止一下。”
易中海和閻埠貴倆老頭是不敢上的,尤其是一個斷腿的,一個渾身沒有二兩肉的老師。
包括王洛在内的一幫年輕人一擁而上,把劉海中跟劉家哥倆給攔開,傻柱,閻解成,許大茂甚至直接上前想把劉海中一把抱住,可惜發起狂來的鉗工劉海中力氣那是大的驚人,三個壯小夥子竟然沒抱住,可見他的怒火有多大。
“起開,我來!“
王洛大吼一聲,上前,抱着劉海中的腰,就跟抱一個小豬仔似的,直接放翻在地,并壓在了他的後背,防止繼續起來。
“嗚嗚嗚,我到底做了什麽孽啊,怎麽生了這麽幾個白眼狼出來,光齊啊,你就是這麽對我和你媽的,我們哪一點虧待你了,管你吃,管你住,管你上學,給你找工作,結婚,你就這麽狠心走了!”
被壓在王洛下邊的劉海中一個堂堂大漢,使勁拍着地面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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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