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卓本就腹黑,城府又深。
現在顧正誠成爲了秦陌離正牌男友,他這個從不被承認的前任,算什麽?
他借着問工作的問題,借位上演了一出他們之間的親昵吻戲。
以顧正坐在客廳的角度,看到的就是這樣。
兩人之間的氣氛,若有若無,隐隐約約,不會顯得過分暧昧,卻又給人遐想的空間。
秦陌離被他的高大身材擋着,看不到樓下的情況。
她自然不知道宋義卓還有這個心思。
“宋義卓,你這個問題很簡單……”秦陌離雙手環胸,正要講時,卻擡頭看到了他深情的雙眼。
他的眼睛本就深邃如海,再用情深故意引誘時,秦陌離忘記了後面要說的話。
她凝望着他,好一陣後,才發現美色誤人。
他有着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皮相,正面側顔都是絕殺!
眼睛又是心靈的窗戶,他以前的眼神有多絕情,現在就有多深情。
秦陌離是他轉變的見證者,也是參與者。
她終于回過神時,輕咳了一聲,“你什麽意思?”
當然是能引誘就引誘上鈎再說了。
宋義卓卻是正兒八經的道:“我知道這件事情處理起來不難,但得秦總同意才行。”
沈彥發來的文件裏,說魏鴻波曾和梁隆相互勾結,貪着弓獻公司的錢财。
“現在弓獻公司并沒有說這事,我們也不用着急。”秦陌離還是要看黃春的态度才行。
“我要知道你的态度,後期也才好處理這事。”宋義卓的理由冠冕堂皇。
秦陌離雙手環胸,抱臂看他,他真有那麽好教的下屬?
“還有,黃春的玉佩不見了,估計和梁隆有關系。”宋義卓跟她談工作,也是要留住她,不讓她和顧正誠有單獨相處的機地。
秦陌離點頭,這一點,她也是這麽想的。
她的手機響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黃春打來的。
秦陌離接了電話,就準備走:“黃老闆說找到玉佩了,我過去看看。”
“我跟你去。”宋義卓拿上平闆,跟着她下樓。
“你不用在家陪孩子?”秦陌離轉頭看他。
“讓顧總陪呗!”宋義卓在權衡利弊之下,還是覺得陪着女人最重要。
她現在生病,最是需要人關心陪伴的時候,哪怕是女強人,也不例外。
秦陌離走到了客廳,“正誠,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客戶那兒一趟。”
“你去吧!我正好有時間,陪着小地瓜。”顧正誠點頭。
秦陌離蹲在地上,抱了抱孩子,“在家和伯伯乖乖的!”
“知道了。”小地瓜眨着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小的扇子。
她親了他的面頰一口,就大步離開。
李進要開車時,宋義卓從他手上接過鑰匙,“我來開,你在家裏,留意一下孩子。”
雖然有顧正誠在,他也不放心。
“是!”李進應下來。
宋義卓開了車,往黃春提供的一家古董店去了。
“你會不會累?要不要睡一會?到了我叫你。”宋義卓看向了她。
“好。”秦陌離也不想和他多說話,睡覺養精神,也就正和她的意。
車子穩穩的向前行駛,時間仿佛是一個輪回。
以前,都是秦陌離開車,他在車上處理文件,或者是抽空睡一會兒覺。
現在,輪到他來幹這些事情了。
他在紅燈時,停下來,把後座的毯子拿出來,給她蓋在身上。
秦陌離睡不踏實,身體不舒服,也睡不好覺。
還沒有到達終點,她就醒了過來。
宋義卓給她遞上溫開水,“胃還疼嗎?”
“不疼了。”秦陌離接過來。
宋義卓有些好奇:“你真的懂看玉石古董?”
“我并沒有跟大師學過,可能是小時候父親帶我去這些地方玩過吧!”秦陌離提起了父親,特别有親切感。
宋義卓知道她缺少父愛,“我也可以把你當女兒一樣的寵愛。”
“你少占我便宜。”秦陌離瞪他一眼,“我的父親,獨一無二。”
宋義卓幽幽的看着前方,“我的父親,也是獨一無二。”
他們倆有共同的特點,都有一個天底下最好的父親,卻都英年早逝了。
秦陌離可以批判宋義卓的諸多不是,但是敬佩着他的父親。
所以,她沒有再說什麽。
到了古董店後,黃春已經在門口迎接他們了。
“秦總,你身體好點沒?我本來想自己處理的,但一想到萬一他們給我掉包了,我也看不出來,就隻好找你來。”
“黃老闆,我好多了,能幫到你,也是我的榮幸。”
秦陌離和她一塊兒進去,宋義卓跟在了後面。
梁隆跪在了地上,灰頭吐臉的,而且還有被毆打過的痕迹。
原來,玉佩是他拿走的,目的就是爲了讓黃春依賴着他,他才有一張長期飯票。
秦陌離暗中歎了一聲,這世界上哪有什麽長期飯票?哪有什麽天長地久?唯有自強不息,活得才能通透。
如果梁隆是因爲愛的話,那麽就應該是讓黃春過得好才是。
黃春通過古董店的渠道,很快就找到了梁隆賣掉的證據,畢竟黃春的影響力是很大的。
她擔心玉佩被人轉了幾次手,已經換掉,不再是原來那一塊了,需要秦陌離來鑒定一下。
秦陌離拿着這塊玉佩,“黃老闆,這塊玉佩也是好貨,但不是你那塊。”
“我就是這種感覺。”黃春點頭,她對着梁隆怒發沖冠:“說,我那塊玉去了哪兒?”
“黃姐,我真不知道。”梁隆搖頭,“我隻經曆了第一手……”
他的話沒有說完,黃春一腳将他踹倒在地,“等我找到了玉佩,再找你算賬。”
梁隆抱着她的腿:“黃姐,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我是真的愛你呀,才不想你離開我……”
黃春叫人把他拖走,“秦總,讓你看笑話了。我那塊玉佩如果找不到的話,換一塊,能行嗎?”
秦陌離見還有店家也在,覺得說話不方便。
“我們去車上說。”黃春拉着她走。
到了黃春的勞斯萊斯車上,秦陌離問她:“黃老闆,你每晚的夢裏,是什麽?”
“我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臉,仿佛是處在迷霧之中,依稀可見是古戰場,那個男人身披铠甲。”黃春回憶道。
秦陌離點頭:“他有跟你說什麽嗎?”
“什麽也沒有說。”黃春搖頭,“他和玉佩有什麽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