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這三年來,秦陌離很少見到傍晚五點鍾的京海城是怎麽樣的風景。
宋義卓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狂,她得24小時待在他的身邊。
今天,她不願意加班了。
這個男人,她也不伺候了。
唐薇打了電話過來,還帶了哭腔:“秦姐,宋總好兇,我好怕,他問我有關浩瀚公司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你回來加班好不好?”
秦陌離也不願意爲難下屬,“我有事情出去一趟,過兩個小時後回來加班。”
她看餐廳離公司不遠,坐地鐵兩站路。
秦陌離站在餐廳門口,母親又打電話來,叮囑了一遍男人的名字、年齡、學曆、公司等等。
“媽,我記得了。他叫顧正誠,今年36年歲,畢業于伯克利大學,現在是浩瀚公司總裁。”
隔着潔淨的玻璃窗,她看到六号桌的男人,他身着高級定制西裝,擺着一部筆記本電腦,正在處理着公事。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他也看向了餐廳外的女人。
一身黑色的工作裝,幹練而美麗,她溫柔的笑意直達眼底,是夕陽西下最美的風景。
她挂了電話,向他走過來。
他提前起來,爲她拉開了座椅。
“秦陌離小姐,你好!我是顧正誠!請坐!”
“謝謝顧先生!”秦陌離坐下來。
她凝望着他,他儒雅而俊逸,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相親對象竟然是接下來的客戶。
不過,她沒有想過要和顧正誠深入了解和交往,今天也就是一起吃一頓飯而已。
菜上桌,回鍋肉、宮保雞丁、夫妻肺片、東坡肘子、水煮牛肉……
秦陌離看傻眼了,全是川菜?
她記得小時候,爸爸在世時,經常給她做川菜,那是老秦家的家鄉菜。
不得不說,顧正誠很用心去了解過她。
這一桌菜,也撥動了她的味蕾,讓她對這個成熟的男人刮目相看。
“顧先生,我今天是奉母親之命來的。”
言下之意,她并沒有相親之意,也希望他不要大費周章。
“秦小姐不必擔心,我們今天隻是交個朋友。”
顧正誠微微一笑,謙和有禮,也不讓她難做。
這讓秦陌離也松了一口氣,隻要不談感情就好。
飯局結束,賓主盡歡。
顧正誠提出送她回家,她婉拒了。
“顧先生,我還要回公司加班。”
“剛好順路,我也回公司加班。”
到了宋氏集團樓下,顧正誠靠邊停車,紳士的打開車門。
秦陌離和他道别,她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這一幕,正好被樓上辦公室裏的男人盡收眼底。
他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支香煙,站在落地窗畔,俯視着腳下的一切。
即使萬丈高樓之下的人和車都如螞蟻大小,他就一眼能看到是秦陌離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高樓聳入雲端,仿佛可摘星辰。
宋義卓喜歡這樣的辦公環境,無人不在他的俯瞰之下。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秦陌離居然在加班時間,竟然敢去相親了?
秦陌離回到了辦公室,唐薇感覺仿佛看到救命恩人一樣撲上來了。
“秦姐,你總算回來了!宋總叫你交浩瀚集團公司的資料上去!”
當宋義卓打電話過來時,唐薇接起來,隔着電話線,她都快被他的怒氣給淹沒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秦陌離還有一點沒有整理好,她繼續加班整理。
時針差不多指向了十二點,她才全部忙完。
她打了電話進總裁辦。
“宋總,您還在嗎?”
“在。”他語聲冰冷。
“我送浩瀚資料過來。”
他不等她再說什麽,先挂了電話。
秦陌離抱着一大疊資料,敲門進去後,煙味彌漫,他今天怎麽抽這麽多煙?她不由咳了幾聲。
她無奈的皺着眉頭,去打開了空氣淨化器。
“宋總,沒有别的事情,我下班了。”
“過來。”
男人壓根沒有理會有關浩瀚公司的資料,隻站在落地窗畔,使喚着她。
她走過去,離他一米開外。
“宋總還有事?”
“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
她的行蹤,他向來了若指掌。
“母親覺得我到了适婚的年齡,于是處處看,能不能走進婚姻?”
她雙眸冷淡,說起婚姻,也沒有激情,仿佛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
宋義卓漫不經心的撣了撣指尖的煙灰,“你想結婚了?”
“是的。”其實她不想,但她母親想,也算是吧。
宋義卓冷酷的笑了笑:“對方知道你跟了我七年嗎?”
秦陌離以爲自己的心不會痛,他也知道她跟了他七年,他連要訂婚了,都不肯好聚好散?
他上前一步,一手握住了她的細腰,掐得她生疼。
他薄唇裏吐出不懷好意的話:“沒有男人會娶一個别人的玩物當妻子!”
這意思就是,她這一輩子,除了是他的玩物,别無去處。
秦陌離仰頭,“謝謝宋總的諄諄教誨,我記下了。”
宋義卓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紅酒味,不屬于他的味道,還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去洗澡!”
“我回家洗。”她拒絕了在他這兒洗。
“要麽自己去洗,要麽我幫你洗?”宋義卓給她兩個選擇。
秦陌離明白,她自己洗,可能隻是洗澡。
如果他來“幫忙”的話,還有什麽後果,不言而喻。
“我自己洗。”
她推開了他,進了他的休息室。
他在公司的休息室寬敞而奢華,宜居宜住。
這兒也留下了她和他相處三年的痕迹,秦陌離站在花灑下,沖着水時,腦海裏湧現出往日的畫面。
水霧彌漫,他們也曾在浴室裏抵死纏綿。
她洗好出來,宋義卓已經在看她交上來的關于浩瀚公司的資料了。
“宋總,我現在能走了嗎?”
宋義卓擡頭看她,她如清水芙蓉,沐浴的香味,在空氣裏彌漫開來。
“過來。”
秦陌離站在那兒不動,她不想過去。
“如果我過去,今晚你休想走了。”男人慣會掌控她的心思。
她隻好向他走過來,但在三尺開外的安全距離。
可對于宋義卓來說,都不在話下。
他的黑色辦公椅向旁邊一滑,他的長臂将她摟住,她落入了男人的懷抱裏。
“不要——”
她掙紮着想爬起來,他的雙臂将她箍緊,低下頭,吻她身上的芬芳。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要征服她。
她敢去相親,他就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味道。
他低頭吻她桀骜不馴的唇,她張嘴狠狠的咬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