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碰過一次,隻是突然襲擊,鬧得不愉快。
帶她回容家,很正式。
他去過沈家,理應帶沈鴛回容家,可容家的情況不同。
容淵似笑非笑,“你又不喜歡她,還想見她?”
容老爺子,“你爲了她,連林家的婚都退了,總歸不是玩玩的,難道不應該考慮後面的事兒?”
容淵,“我的事,你不應該插手,我怕你欺負她。”
沈鴛就在邊上,聽了隻言片語,不免驚住,隐約像是容老爺子的聲音。
容老爺子氣得大罵,“混帳東西,你是不是不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裏?翅膀硬了,就想飛?”
容淵聽得耳朵都長繭子的話,渾然不在意,“我尊重你,但不表示認可你所有的做法。”
容老爺子被氣得不輕,呼吸粗重,說不出話,最後直接撂了電話。
容淵一笑,不出所料。
沈鴛問,“老爺子?”
容淵,“他想讓我帶你回家吃飯,你想去嗎?”
沈鴛狐疑,“他不喜歡我,還想讓你帶我回去吃飯?”
容淵了然,“誰說不是呢,他把别人都當傻子!我看他不是誠心請你去吃飯,而是想要敲打你,讓你跟我分手。”
沈鴛,“……”
容淵摟住她,“他要是讓你離開我,你會答應他嗎?”
女人才擔心被男人抛棄,到他這裏,卻像是反過來。
沈鴛墊腳拍他腦袋,“你是他親孫子,都不聽他的話,我一個外人,跟他沒血緣關系,爲什麽要聽話?”
容淵笑出聲,“說得對。”
……
餘湘湘按照之前答應的事,給沈鴛彙報江清瑤的一舉一動。
江清瑤懷疑過餘湘湘輕易被容淵放過,但餘湘湘身份不同,拿她父親當借口糊弄了她。
餘湘湘說:“江清瑤懷疑容祁和秦雲兮之間有問題,找容祁鬧過,容祁安撫她,說他們之間沒事兒。”
沈鴛聽着,“然後呢?”
餘湘湘又說:“江清瑤多疑,她又故意親近秦雲兮,發現秦雲兮不是沖容祁,而是沖三少。”
沈鴛早就知道,笑笑,“是嗎?”
餘湘湘突然放低聲音,“現在江清瑤想利用我,讓我和三少發生關系,沒成功,現在秦雲兮想用同一招。”
沈鴛,“……”
餘湘湘,“她身份不同,是秦家大小姐,聽說她母親潑辣,要是三少睡了她,肯定要逼着三少娶她。”
她的身份,到底比不上秦雲兮,錯過了機會,一輩子都不敢想。
老老實實地幫沈鴛的忙,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沈鴛跟她通完電話,想到容老爺子前幾天說的吃飯的事兒,怕不是單純地吃飯。
愛慕虛榮的人用這招,爲達目的的人,還是用這招,不得不說,挺好用。
隻是容淵沒答應回家吃飯,老爺子的事兒怕是成不了。
又或許是她想太多,老爺子請吃飯,另有安排,與秦雲兮無關。
她還沒來得及通知容淵,接到老爺子的電話,“沈鴛?”
沈鴛客氣有禮,“容老爺子,是我。”
聽過他的聲音,能辨别出來,再者,他輕易就能拿到她的聯系方式。
容老爺子言簡意赅,“明天來家裏吃飯,跟容淵一起。”
他直接下命令,說不通容淵,就找沈鴛。
沈鴛不直接答應,回得委婉,“我和容淵商量一下。”
容老爺子不滿,“怎麽,我的面子,你不給?”
沈鴛輕笑,“當然不是,隻是我擔心容淵有工作安排,有沖突……”
容老爺子打斷她,“你不敢見我?”
沈鴛否認,“沒有。”
容老爺子似笑非笑,“你和他在一起,我們遲早要見面。”
沈鴛沉默兩秒,才說:“我知道了。”
她私下應約,回家同容淵商量,他要是堅決不去,她自然跟着不去。
容淵笑笑,“知道說不通我,就找你,可真夠雞賊的。”
沈鴛哭笑不得,“姜還是老的辣,不是沒道理。”
容淵挑眉,“那你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說法嗎?”
沈鴛,“……”
容淵一錘定音,“那就回去看看他給安排了什麽鴻門宴。”
……
要去容家,不能空手,不然沒禮貌。
容淵安排,備了禮物,和沈鴛一道回容宅。
容宅古樸,檀木椅,難得一見的昂貴字畫等等,無一不彰顯奢貴。
有人比他們早到,是秦家人,秦雲兮和她的父母。
秦父文質彬彬,頭發西裝皆是搭理得一絲不苟,即便上了年紀有了皺紋,卻也和藹儒雅。
秦母圓潤富态,妝容精緻,旗袍加身,高貴端莊,珍珠首飾,更顯氣質。
秦雲兮半紮發,煙粉色裙裝,淺淺微笑,溫柔乖順。
容淵捏了捏沈鴛的手心,在給她暗示,好似在說果然是鴻門宴。
秦母主人似的笑着出聲,“三少回來啦!許久不見,越發成熟穩重了呢。”
她自是誇贊,視線落在沈鴛臉上,卻是挑剔,“這位是沈小姐?”
沈鴛不動聲色,安靜微笑,不回話。
容淵将禮物交給傭人,似笑非笑,“我以爲今晚就是家宴,沒想到爺爺還有客人。”
容老爺子對上他深邃的視線,竟是一凜,随後狀若無恙地說:“你秦叔叔秦阿姨來得突然,我總不能趕他們離開吧!”
秦父附和,“誰說不是呢!趕巧了,你帶沈小姐回家吃飯,不然我們也不好湊熱鬧的。”
秦母上下打量沈鴛,“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吃飯嘛,好久不見你,之前你和芷溪退婚,鬧得不愉快,我們都還沒見過呢!”
她是林家人,林芷溪得喊她一聲姑姑。
刻意提及退婚的事,說給沈鴛聽,也是讓容淵心裏清楚,他虧欠林家。
沈鴛聽說秦雲兮母親不是善茬,今晚一見,看她一副精明樣,就知道不簡單。
容淵拉着沈鴛坐下,神色不變,“林家的婚事,我和林老爺子都談好了,秦夫人就不用多管,你有兩個女兒,想來是操心得很。”
秦母歎氣,“誰說不是呢,到了要結婚的年紀,急得不行,左看右看,這裏不行,那裏也不行的。”
容淵安慰,“婚事,急不來,緣分到了,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