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鴛付錢給容淵買的衣服,她又請吃飯又給他買衣服,像是包養他。
回家後,沈鴛拿話調侃容淵,“想不到三少有當小白臉的潛質。”
容淵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也得沈小姐願意。”
沈鴛站他對面,扯着他的衣領,“吃我的穿我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指使你幫我辦點兒事?”
容淵摟着她的腰,笑容蕩漾,“想辦什麽,都行。”
他暗示意味十足,不正經,卻又英俊惑人。
沈鴛好笑地說:“我可是正經事,你幫我找個人。”
容淵問,“找誰?”
沈鴛說名字,“餘錢。”
容淵笑了一聲,“這麽有個性的名字?什麽人?”
沈鴛不瞞他,“我父親在世時的司機,給他開車好些年。”
她現在的父親是沈平遠,所以她特意強調了一下。
容淵意外,“怎麽突然想到找這個人?”
沈鴛,“之前也想找,隻是找不到,三天前碰見了他女兒餘湘湘,她在讨好林睿。”
偌大的國家,要找一個人很難,耗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
沈鴛被養在沈家,吃穿用度都是沈家給的,她沒畢業前,沒有收入來源。
畢業後,有收入,但不足以維持找人的資金。
她以爲有時間慢慢熬,誰能想到餘湘湘送到了她眼前。
容淵若有所思,“這個人很特殊?”
沈鴛,“算是吧,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他要答案。”
容淵看住她,溫柔含笑,“你第一次讓我幫你做點兒什麽。”
她對他無欲無求的,好似在準備分開後容易撇清關系似的。
有所求,才容易有牽扯,有牽扯,才不容易斷。
沈鴛恍惚意識到他話裏暗含的意思,戲谑道:“那我以後多讓你幫我辦點兒事?”
容淵言語暧昧,“辦事兒挺累的,有報酬嗎?”
沈鴛挑眉,驕矜高傲,“沒有就不辦?”
容淵回得肯定,“辦!”
……
餘錢機警,收到餘湘湘的電話後,知道沈鴛要找他,連夜跑到了别的城市。
餘湘湘都不清楚餘錢跑到了哪裏,更不清楚餘錢怎麽這麽怕沈鴛。
至于沈鴛,沒再聯系她,餘湘湘反倒是有些忐忑不安。
沈鴛忙了大半個月後,所有的戲份全部殺青,她請所有人員吃飯,包了一家燒烤店。
差不多要結束,容淵趕來接她,順便簽了單。
先前都見過容淵,是以見怪不怪,但都很羨慕容淵對沈鴛的态度。
一個大公司總裁,一點架子都沒有,體貼周到,誰不想要呢!
沈鴛被他送了一束花,“又不是我殺青,你還送我花?”
容淵笑道:“工作告一段落,當然值得慶祝,後面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在深城拍戲,比在錦城輕松許多,沒夜戲,晚上還能出去吃飯約會。
沈鴛輕嗅着玫瑰花香,“其實後面要做的事情不少呢!”
容淵,“帶你去見個人。”
沈鴛怔了一瞬,看他,“找到了人?”
她讓容淵幫忙找人,後續一直沒給她消息,她有工作要忙,倒也不着急,相信容淵。
容淵點頭,“費了點時間,不過還好人給你找到了。”
半個小時後,沈鴛就見到了餘錢。
餘錢受了傷,躺在醫院病房,有人看守,也是保護。
他的傷不重,沒傷及重要器官,修養一兩個月就能好。
餘錢布滿皺紋的臉蒼白,看沈鴛的眼神略顯閃躲,“歡歡,好久不見。”
沈鴛露出一點笑意,“餘叔,好久不見,很高興你能認出我。”
餘錢讪笑,“當然,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你,你跟小時候變化不大,要說有變化,也是越來越好看了。”
沈鴛關心地問,“餘叔怎麽受的傷?”
餘錢被人捅了一刀,好在容淵的人及時趕到,阻止了對方,才沒要他的命。
他臉色一白,躲着沈鴛的眼神,“隻是意外。”
沈鴛追問,“真的隻是意外?不會是餘叔得罪了什麽人,被人尋仇吧?”
餘錢渾身一抖,擡眸對上她視線的瞬間,竟是發寒,“歡歡,你……”
沈鴛和顔悅色,“先前我讓湘湘聯系你,說我想見你,餘叔爲什麽不想見我?而且事後還跑去了外地。”
餘錢支支吾吾,“我……我……”
沈鴛不急不躁,“沒臉見我嗎?”
餘錢笑得難看,“你,怎麽這麽說,我隻是……”
沈鴛靜靜看他,沉默不語。
餘錢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歡歡,你這是幹什麽呀?”
沈鴛冷淡了幾分,“餘叔,我喊你一聲叔叔,是敬你,把你當長輩,你喊我一聲歡歡,也是記得過去在蕭家對我的好,我父母對你怎麽樣,你最清楚不過,倘若你真戀舊,感恩,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我。”
餘錢小心翼翼,“你想問什麽?”
沈鴛吸氣,慢聲說:“我爸媽出事前一個月,我看見你跟我爸公司的董事見面,他找你幹什麽?”
餘錢瞳孔放大,随後又心虛似的低下頭,“十幾年前的事,我記不得了!”
沈鴛沒追問,又問,“我爸媽出事那天,你說身體不舒服要休息,所以我爸自己開的車,你是真的不舒服,還是知道車子被人動了手腳,怕出事,所以找借口躲了?”
他爸信任餘錢,沒有懷疑,給了他病假。
餘錢擡頭,“歡歡,警方事後調查過車禍的原因,是意外,車子沒有故障。”
沈鴛一笑,“餘叔,我沒說車子一定有問題,我隻是假設車子會不會有問題。”
餘錢心驚肉跳,尬笑,“歡歡,你現在追究這些,是在懷疑什麽?”
沈鴛意味不明,“我從來不信什麽意外,哪來那麽多意外,有些不過是人爲而已,餘叔,倘若真的是人爲,又該如何?”
餘錢慢聲說:“蕭先生說過,商場如戰場,不是朋友就是敵人,當然今天是朋友,明天也可能是敵人,蕭家的公司做大做強,勢必會得罪不少人,有人報複他,也是有可能的。”
他是沈鴛父親的司機,深得她父親的信任,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多得是人想要通過他,暗中打聽有關她父親的事。
沈鴛笑意不增不減,眼神卻是寒涼,“餘叔,那你爲什麽要離開深城,又爲什麽會受傷?是誰要緻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