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馬警探剛要繃不住發怒。
林炎咳嗽了一聲。
馬警探頓時熄火,不敢表現的太異常。
“哎喲,馬警官,您這是帶了位新客人啊!剛才我都沒看清,恕罪恕罪!
先生您好,我叫任伯安,這裏的前堂接待管事。”
任伯安上來套近乎。
這些上民都是大款,來這裏消費,他能拿到提成。
當然要好好舔着。
“嗯……”
林炎淡淡嗯了一聲,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這種喪盡天良,殘害同族的臭蟲,實在是令他不忍直視。
“哎!哈哈哈……”
任伯安有些尴尬。
不過内心卻大喜。
對了!
這感覺就對了!
越是看不起塵民的,那身份地位就越高啊!
那就越有錢!越得伺候好咯!
沒看馬警探都陪在側位嘛?
難道是……隊長級别的高等上民便衣來玩啦!?
想到這裏,他似乎聽到了嘩嘩的進賬聲,笑得更低賤了……
兩人在任伯安的帶領下,從前院走入。
外面其貌不揚,但進入門庭之後,卻另有一番洞天!
黃色的暖燈照耀,場内陳設奢華,煙霧缭繞,充滿着靡靡之音。
“這是最外層的賭場,第一次來咱們沙蟲幫的,基本都會拿賭場試手。
咱這裏可沒有賭注限制,想玩多大就玩多大!”
任伯安察言觀色,看林炎明顯對這裏沒興趣。
又繼續帶着林炎和馬警探朝着裏面走去。
“這左邊,是勾欄,飼養着很多下城區姿色好的小母馬。
她們都經過專業的培訓,技術絕對一流!
隻要一百塊錢,無論你們想對她們做什麽,都可以哦~”
任伯安擠眉弄眼:“這右邊,是餐廳,裏面都是在上城絕對吃不到的菜品。
特别是那些初生之體,菜人、不羨羊,一吃一個叫好。
想要什麽烹饪方法,想要哪個部位,都可以定制……”
任伯安打量着林炎,自信滿滿。
他們根據人内心最深處的欲望:貪婪、暴食、色欲、暴虐等等,精心準備了這些項目。
隻要來玩的人,總有一款能對口味。
“看來大人對這些玩法都沒什麽興趣。”
任伯安撓了撓手背。
今晚這位大人,有點挑剔啊!
“看來大人是想要看點暴力直爽的!”
他嘿嘿笑着:“要是一般的上民第一次來,還真沒資格進去。
但您是馬警探的朋友,這次就破例,帶您去地下拳館看看。
請跟我來。”
馬警探咽了口口水,不時偷瞄林炎一眼。
他指名道姓要來沙蟲幫殺人,但自從進來至今,都沒有行動。
“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馬警探心思電轉。
按照報紙上所言,林炎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見人就殺的殺人狂。
但目前看來,似乎對方又很能隐忍的樣子……
“咔哒……”
鐵門打開。
“進地下賭場要先帶上海石手環。”
兩位門口的保镖躬身客氣道。
海石手環可以壓制天賦能力,免得發生暴動。
林炎皺了皺眉。
馬警探則露出期待之色,内心冷笑,等待林炎暴起,他好借機逃走。
“你們真是瞎了眼!沒看到這位是馬警探的朋友嗎?
手環給普通顧客帶也就罷了,怎麽能這麽對待咱們的貴客呢!?”
任伯安呵斥道。
“好吧……”
兩名保镖都退開。
雖然這規矩是幾位議員定的。
但他們這些執行者都是塵民,上民一個不悅将他們殺了,也不會遭受什麽懲罰。
所以,這個規定本就是名存實亡,甚至成爲了任伯安拉攏熟客的一個手段。
“該死啊任伯安!你這個自作聰明的糊塗蛋,等老子今天脫險了之後,非回來扒了你的皮!”
馬警探氣得鼻孔都快冒煙了。
但又不敢說什麽。
“沓沓……”
兩人在任伯安的帶領下,一步步從黑暗的過道向負一層走去。
剛進入地下室,便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地下室有諸多搏鬥台。
一個又一個擂台上,都有破碎的骨渣和血河。
台下的上民們興奮的吆喝着。
台上的拳手們,爲了活下去,拼命的将同爲塵民的對手擊殺。
吵鬧喧嚣缭繞的空間内,金錢,血滴,紅酒,煙霧,香氛交雜在一起……
這是上民的遊樂場。
塵民的屠宰地獄。
爲了滿足出資方的獵奇,塵民們學會了各種‘觀賞性’十足的終結技。
慘叫和狂歡如浪潮般交替洗刷着耳朵。
林炎皺着眉頭,眼中閃過冷芒。
“這個……您還是不喜歡?”
任伯安有些局促了:“那……”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來談生意的,需要見你們幫主。”
林炎這一路,隻是爲了踩一踩沙蟲幫的空間布局。
免得一會兒打起來的時候,失手漏殺了一些雜魚畜生。
現在,他已經規劃好了最佳的路線,此時就差見一見罪魁禍首了。
那幾位最強的惡棍,是沙蟲幫的締造者。
他們狡猾無比,一旦形勢不對,就會立刻開溜。
今天,是他們該歸西的時候了……
“咳咳,我們幫主比較忙,想和他談生意,起碼要拿議員級别的憑證……”
任伯安警覺起來,收起了谄媚的笑容。
“我說的話,你聽不明白?”
林炎冷聲呵斥。
“對不起,我們也是按規矩行事。如果您沒有憑證,我們隻能請您出去了……”
任伯安皺眉,與林炎對視。
“打起來,打起來……”
馬警督在内心不斷嘶吼。
“呵……”
林炎點了點頭,深深看了任伯安一眼:“好!你很好!”
他從兜裏拿出葉山海的私人印章。
這是山海大樓,葉山海辦公室保險箱内,除了金條外唯一發現的東西。
如果這個都不行,那他隻能選擇現在就硬闖了。
“哦?!原來您是鄭議員的人!”
任伯安滿身冷汗。
鄭屠森,就是沙蟲幫背後的幾位燈塔議員之一!
“咕噜……估計是鄭先生派下來微服私訪的,幸好剛才我招待的沒毛病,我就說他是大人物!”
任伯安連連思索剛才有沒有辦錯事,說錯話。
“您這居然隻帶一位警探在身邊,也太低調了!哈哈,您先請坐,我這就去裏面禀告幫主!”
馬警探黑着臉,惡狠狠的看着任伯安的背影。
什麽叫‘隻帶一位警探’?!
我他媽的地位很低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