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現在即将搬走,以後将永遠擺脫老太太,他現在心情大好,同時也終于可以不用再看老太太的眼色了。
聾老太一聽這話就更來氣了,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罵道,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說我是誰?搬家這麽大的事情你不跟我說,難道是想要甩開我嗎?”
說到這裏,聾老太突然心中一驚。
易中海今天的行爲很反常,他竟然不動聲色的突然想要搬家,難道說他真的想甩開自己?
易中海冷笑一聲說道:
“老太太,你現在才知道我想甩開你啊,當年要不是我跟街道打包票,你說不定現在還在街道門口要飯吃呢,這年長時間以來,我對你不錯吧,可你是怎麽做的呢?”
“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家裏還要我伺候你,就算這樣我都忍了,可你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一邊吃我的,一邊還罵着我,你又不是我親媽,我憑什麽不能甩開你?”
聾老太聽到這話頓時炸毛了。
用拐棍指着易中海:“你放屁,我這麽大歲數了,吃你點的東西怎麽了,還想讓我感恩,你能說出這種話真一點教養都沒有。”
“對對對,我沒教養,所以拜拜了您,以後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咱們再也别見了。”
易中海心情舒暢的說道,看到聾老太被氣炸了的模樣,他的心情就變得更好了。
聾老太怎麽能肯讓他這麽離開,跑過去拽着已經打包好準備出門的窩脖,喊道:“不許走,把東西給我放下。”
一邊拽着窩脖,她一邊還對易中海道:“易中海你别想甩開我,當年是你把我弄進這個院的,我是爲了幫你對付李建東,才落得現在這個下場,都是你害得我,你得養我一輩子,你要對我負責。”
“我去你的。”
易中海上前一把拽開老太太,把她推倒在地罵道:“我養你一輩子?你也配。”
“師傅,快點走,這家和東西都是我的,你聽我的就行,待會搬完家我給你們錢。”
易中海見兩個窩脖都停下動作,趕緊解釋了一句。
而對方一聽是眼前這位給錢,那就沒别的問題了,直接扛着東西就出門了。
聾老太爬起來就想追上去,被易中海給擋在門裏。
易中海早就料到,她不會讓自己輕輕松松搬家,所以才提前找了窩脖,現在看來這兩個窩脖是真找對了。
而另一邊,李懷德跟葉小甯也找了車把行李都拉了過來。
随車的還有幾個裝卸工。
一行人搬着行李和日用品進屋,看到易中海把聾老太攔在屋裏。
葉小甯上前問道:“易師傅,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易中海一看是葉小甯來了,放開聾老太說道:“葉女士,讓你見笑了,老太太在阻礙我搬家,裏面東西剩的不多了,你們可以先把行李什麽的都放進去,我剩下那些,也都已經打包好了。”
“那行,我先讓他們把行李放進去。”
葉小甯說完,就對身後的幾個裝卸工道:“把東西先搬進去吧,該鋪的都鋪上。”
裝卸工聽到命令,就往屋裏走去。
聾老太攔在門口,表情惡毒的看着葉小甯道,
“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你平時借着看病的理由,來跟李建東勾勾搭搭還不夠,現在竟然想住進我們院。
那個男人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你們想幹什麽,這是我家誰也不許進來。”
聾老太罵的非常難題,葉小甯臉色唰地一下冷下來。
李懷德也很生氣,這種事情他自己都不敢說,竟然被這個老太太說出來了,這不是想讓自己丢人嗎?
“老聾子,你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人撕爛你的嘴。”
“來啊,你有本事試試看,我老太太活了這麽多年,你以爲我是被吓大的?”
聾老太仗着自己歲數大,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可這次他碰上了李懷德,這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老人在他眼裏不是被尊敬的,而是軟弱可欺的。
尤其是聾老太這種孤寡老人,就算揍她也不會有人會替她出頭。
于是他直接跑過去,一腳就把聾老太踹倒在地,邊踹邊罵,
“你這個死老太婆,上次把我的金懷表弄丢,我還沒找你算賬,今天竟然敢罵我媳婦,看我不揍死你。”
李懷德下手太狠了,聾老太被打的哇哇叫。
院裏的住戶們聽到聲音也都跑出來,一個個站在旁邊看熱鬧,沒有一個出來幫助聾老太,反而還有不少人心裏覺得痛苦。
李建東也早就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不過他并不打算出去。
李懷德跟聾老太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他把老太太給打死了,正好一命換一命,兩個人一起去死就最好了。
不過有葉小甯在,肯定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他見老太太連牙都被打掉了,有些于心不忍道:“懷德,算了。”
李懷德也怕把老太太給打死,聽到葉小甯的話後,正好順勢就放開了她。
不過還是居高臨下,指着已經不成人樣的老太太道:“死老太婆,看你以後長不長記性。”
說完又對兩名裝卸工道:
“你們兩個,把這個死老太婆給我扔出去,我不想再看見她。”
“是,李主任。”
兩名裝卸工都是軋鋼廠的臨時工,就是平時火車運來鋼錠負責卸車的,他們想轉正很不容易,如果能抱上李懷德這條大腿,說不定就有機會。
所以對于幫李懷德搬家,以及他們擡聾老太,他們都是連問都不問就直接答應.
很快聾老太就被這兩人擡起來,聾老太雖然拼命掙紮,但她隻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哪能掙脫兩個專門幹苦力的年輕壯漢的控制。
“李建東,你出來啊,你平時不是喜歡多管閑事嗎,我老太太都要被人欺負死了,你這個一大爺幹什麽去了?”
“還有你們這些畜生,眼睜睜看着我老太太被外人欺負是吧,你們給我等着,我老太太收拾不了你們,可我能不能收拾了你們的孩子。”
聾老太瘋了一般叫喊着,很快就被擡到了大院外。
兩名裝卸工還額外送了她一程,直接把她丢在了胡同口。
這下,其他院的人也都知道聾老太被從院裏趕出來了,那些知道她事迹的人都表示她是罪有應得,一個個對着聾老太指指點點,沒有一個人上前關心她。
李建東這時候才從家裏走出來。
“李懷德,嫂子,歡迎你們搬來我們院。”
李懷德看到李建東就有點膈應,總感覺自己的腦袋上綠油油的。
葉小甯卻熱情走上前:“建東,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以後還得你這個一大爺多多關照啊。”
“是我要請你們多支持我的工作才對。”
李建東笑着說道。
這時候旁邊幾個鄰居議論過後走過來,他們的表情都有些緊張。
“一大爺,剛才老太太離開時說的那些話您也聽到了,我每天要上工,我媳婦也要去小酒館做事,家裏孩子根本看不住,如果老太太真來欺負孩子怎麽辦?”
其他人也跟着說道:
“是啊,一大爺,我們雖然不用上班,但也不能天天盯着孩子啊,我們家裏也有活要幹。”
“我家孩子倒是送在幼兒園,可幼兒園裏也未必安全啊,而且上下學期間孩子是自己走,如果被聾老太盯上跑也跑不了。”
“這世界上怎麽有這種人啊,真是禍害遺千年,你說她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就不死呢?”
住戶們都很擔心,聾老太做人沒下限,他們都怕自己的孩子會被報複。
葉小甯有些抱歉道:
“對不起啊大家,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搬過來了,要不我去找老太太再讓她回來吧。”
“這不關1你的事,你不用自責。”
李建東突然出聲。
對于聾老太臨走時的那句威脅,李建東也多少有點忌憚。
雖然他的兒子,每天都跟秦淮茹在一起,秦淮茹去小酒館的時候,也會帶上他,但也難以24小時形影不離。
如果聾老太真的下決心盯着秦淮茹,在她去廁所的幾分鍾内,就可以做許多事情。
當然,李建東并不認爲聾老太有那個膽量,她隻是賤又不是傻,這種人最惜命,不會輕易做殺頭的事情,當然也不能完全将這個可能排除在外。
李建東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從今天起咱們院每天出兩個人輪流盯着聾老太,從早上大家上班之後一直持續到晚上下班回來,先觀察他一段時間再說。”
對付眼前這種情況,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住戶們也都贊同,一天出兩個人,哪怕每戶出一人也最多是10天輪到一次,這比他們自己看孩子要安全和效率的多。
當然這隻是暫時的。
隻有千日捉賊,沒有千日防賊。
隻要聾老太還活着,就有可能對院裏的孩子們不利,總不能一直找人浪費時間看着她,所以李建東心裏還有第二個計劃,隻不過這個計劃不方便對别人說。
“老劉,你待會過來一下。”
李建東對劉海中說道.
李建東讓住戶們都散了,然後回到自己家。
劉海中也跟着他身後走進來,态度卑微的弓着腰說道:“一大爺,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吩咐?”
“先把門關上。”
李建東說了一聲,劉海中就趕緊回身關門。
等他把門關好,李建東才說道:“老劉,我有件事想交給你做,但是這件事可能不是很容易,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
聾老太現在已經威脅到全院孩子們的安全,想要對付他光憑找人盯着是沒用的,必須用特殊手段。
這種事找别人幹不太方便,反而是劉海中這種草包最合适。
聽到李建東有事情交給他,劉海中不但沒覺得麻煩,反而非常的興奮。
他啪的一下立正,挺直腰杆大聲說道:“一大爺放心,我劉海中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隻要是一大爺您交代的任務,我一定給您辦到。”
“上刀山下火海倒是不至于,但如果是違法的事呢?”
李建東試探問道。
然而劉海中連一秒鍾都沒猶豫就說道:“如果是違法,那也肯定是法有問題,我永遠相信一大爺,您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這馬屁拍得,就連李建東都有點享受了。
而這也正是劉海中這人的優點所在,他雖然能力不行,但态度真是沒的說。
李建東也相信他說的不是假話,于是想了想就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做違法的事情,不過這件事說出去也确實,不是很光彩。
剛才聾老太在被擡走時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這個老東西不解決,咱們院的孩子們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
劉海中立馬附和道:
“一大爺說得對,我家光福也還小,這老太太打不過大人,但是欺負小孩的話,咱們還真得防着點,不知道一大爺想讓我怎麽做?把老太太趕走嗎?”
李建東搖搖頭說道:
“老太太這種人趕是趕不走的,她死皮賴臉沒有底線,隻要有利可圖,她什麽龌龊事都幹得出來,除非咱們像李懷德那樣直接用強,否則靠講道理對她根本沒用。”
“我明白了。”
劉海中很快‘領悟’到李建東的意思,自信的說道,
“一大爺您放心,我回頭就讓光天帶幾個朋友去收拾她,每天揍她一頓,我就不信她還敢待在咱們南鑼鼓巷。”
李建東楞了一下,還别說,劉海中這個辦法挺不錯。
不過還是有點不夠保險,萬一老太太假裝離開,突然又殺個回馬槍怎麽辦?
還是直接把她送進牢裏最安全。
之前聾老太幾次三番的搞事情,甚至還用李懷德的金懷表栽贓李建東。
李建東早就想收拾她了,隻不過因爲工作太忙一直沒有好好施行。
這次她竟然威脅到了孩子,那李建東肯定不能再拖下去。
“老劉,打人是犯法的,更何況是打老人,就算聾老太不是個東西,傳出去對光天的名聲也不是很好,而且我要讓你做的也不是這件事,你還記得上次聾老太是怎麽栽贓我的嗎?我們可以以牙還牙。”
李建東把自己的計劃跟劉海中說了一遍。
劉海中聽完就明白李建東要幹什麽了,連連點頭說這件事包在他身上。
另一邊。
易中海站在小酒館宿舍樓的房間裏,看着不遠處被扔在胡同口,正在痛哭大罵的聾老太,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
被這個聾老太折磨了這麽久,今天終于甩開她了。
不過暫時還不能大意,畢竟他現在住在小酒館宿舍樓,一旦被聾老太知道,肯定會來堵他的門,甚至半夜砸他的玻璃。
但是隻要再熬過一段時間,讓聾老太餓幾天她就會自己去找别的人去吸血了。
“東旭,在忙什麽呢?”
“解成今年快20了吧,打算什麽時候找對象?”
“哎呦!這誰家的大胖小子,來讓爺爺抱抱。”
易中海很興奮,看見一個人就主動跟對方打招呼。
當然是沒人回應他的,反而被不少人誤會他是不是發神經了。
易中海也不在意,他今天心情特别好,沒人理他也高興。
中午吃完飯。
李建東正準備去小酒館看看兒子,突然街道郭幹事來找他。
“李主任,您這是準備出去?”
郭幹事一見面先打招呼,現在李建東已經是軋鋼廠的政值處主任。
這個官比水電站副站長要高兩級,所以就算是街道的幹事們,現在也都稱呼李建東主任,而不是李站長。
“嗯,準備出去溜達一下,郭幹事有什麽事?”
李建東背着手,神态悠閑的說道。
郭幹事手裏拿着一個文件夾,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道:“是這樣的李主任,我聽說咱們廠前段時間,開始在工人之間開展全民普法活動,現在咱們街道也收到通知,要求每個院每周至少進行一次全民普法活動,可以跟全院大會合并一起進行。”
“這是上級領導的文件指示,李主任您先看看。”
郭幹事把紙遞給李建東,李建東粗略看了一下,跟工業部下方的普法文件内容差不多。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李建東收下文件紙,對對方點了點頭。
郭幹事笑着說:“不辛苦,李主任您才辛苦了,那我不打擾您出去遛彎了,再見李主任。”
“再見。”
李建東擺擺手,看着郭幹事離開。
這時候何大清從屋裏走出來說道:“整天這事兒那事的,不是掃盲就是普法,字兒都沒認全呢普什麽法?”
何大清學做菜是一把好手,但是學習是真不行。
之前他也嘗試過好好學點東西,但是一看書就犯困,一做算術就頭疼,這還怎麽學?
現在全院大部分都有了小學以上的文憑,就連馬大姐她們那些,有歲數的中年婦女,都至少學會了拼音和加減乘除,唯獨何大清連拼音都沒背下來。
掃盲都沒掃動現在又來普法,何大清感到壓力很大,他不想給大院和李建東拖後腿,但他真的學不會啊。
“你呀,就是懶,一共就那幾個拼音,你一天一個也早就該學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