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你也别聽他的,我幫你隻是出于對老易的信任,用不着謝來謝去的。”
“你要是真不想喝,就算了,本來我今天也沒打算喝酒的。”
李懷德剛說完,易中海就立馬配合道:
“老同學,你從來都是無酒不歡啊,算了,既然胡桃不願意,那我陪你喝。”
“算了算了,要麽都喝,要麽都不喝,不然怪别扭的。”
李懷德一個勁兒的說算了,雖然始終是笑着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點掃興。
如果,他和易中海硬要逼着小胡桃喝酒,以小胡桃的脾氣,可能會适得其反,到時候真逼急了,說不定不要這份工作,也不會陪他們喝。
可李懷德反其道而行,表現出甯可自己忍着不喝酒,也不想強迫小胡桃的樣子,這就讓小胡桃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從這裏就能看出,李懷德對女人是多麽的了解。
他才剛和小胡桃見面,就已經摸透了對方的性格。
此刻,小胡桃十分糾結,李懷德這麽爲她着想,這讓她也反過來不想讓對方掃興,于是再次端起酒杯說道:
“那好吧,我稍微再喝點。”
“這就對了嘛。”
易中海見她再次端起酒杯,和李懷德互看一眼都笑起來。
勸酒就是剛開始最難勸,等第一口喝下去,後面再勸就簡單多了,如果等對方喝的半醉,更是不用他們勸,直接拿起酒就會自己喝。
小胡桃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中了陷阱。
李懷德表現的很紳士,每次易中海勸酒,他反而還會替胡桃擋酒。
這跟之前易中海說的,李懷德會敬酒,他幫忙擋酒,完全反了過來。
包廂外。
何大清終于等到服務員出來,立刻第一時間問道:“姑娘,裏面什麽情況?”
服務員看了眼掌櫃的,見對方沒有特别表示,就直接說道:“何師傅,裏面三個人正吃喝着呢,不過,依我看,那兩位師傅是打算把那個女的灌醉,女的酒量不怎麽樣,現在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媽的,原來易中海是打的這一出主意。”
何大清聽到灌醉這兩個字,就一下猜到易中海想幹什麽了。
兩個大男人勸一個女人喝醉,這還用得着多說嗎?
何大清罵了一句,就要進包廂裏,把易中海拎起來要個說法。
掌櫃的一看,他這副要打架的樣子,趕緊沖上去攔住:
“何師傅,現在正是上客人的時候,您要讨說法,可以等他們離開我們店再說,反正他們在店裏也不能幹什麽,您說是不是?”
何大清才不管那麽多,一把将他甩開喝道:“你給我閃一邊去,既然知道他們圖謀不軌,還等個屁。”
說着,就一步沖進了包間裏。
此刻,小胡桃已經有點醉了。
她明明很矜持了,但還是被勸喝了兩杯酒。
雖然不多,但她的酒量更小。
李懷德跟易中海見她快不行了,又給她倒上一杯。
然後,易中海說道:
“胡桃啊,等你去了軋鋼廠,還需要李主任提攜啊,咱們再最後敬李主任一杯,就最後一杯怎麽樣?”
“不,不行……我實在,喝不下了。”
小胡桃已經頭暈眼花,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
易中海不由分說,直接把酒杯塞進她的手裏道,
“你從一開始就說喝不下,這不喝了兩杯,也沒什麽嘛,現在像李主任這麽好的領導,可不多見了,胡桃你可不能寒了領導的心啊。”
酒喝到現在,李懷德也不裝了。
接着易中海的話茬對小胡桃說道,
“是啊,胡桃,你看起來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麽一點都不實誠啊,明明這麽能喝,還說不會喝酒,這一杯你必須得喝了,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我去你大爺的。”
李懷德話剛說完,就聽到包廂門口傳來一聲怒罵。
緊接着,一個身材高大長相粗犷的男人,沖了進來
眼看小胡桃已經快醉了,李懷德正準備給她來最後一杯。
何大清沖進來,當場就掀了桌子。
嘩啦!
桌子上的酒菜碗碟落了一地,響起一片瓷器碎裂聲。
易中海看到是何大清,先愣了一下,緊接着就明白自己被跟蹤了。
後背一陣發涼的同時,他的大腦也在快速運轉。
鼓起勇氣賊喊捉賊道:
“何大清你幹什麽,我和小胡桃正在感謝領導提攜,你是不是看不慣别人過得好,故意來搞破壞?”
易中海話剛說一半,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何大清一巴掌把易中海抽到桌子底下,居高臨下指着他罵道,
“我去你的易中海,你小子憋着什麽屁,以爲我不知道?感謝領導,需要把人家胡桃灌醉?我看你根本就沒安好心。”
李懷德并不認識何大清。
雖然他在軋鋼廠的時候,吃過他做的菜,但兩人并沒有面對面的接觸。
見對方這麽兇悍,李懷德也有點害怕。
連忙往後退着。
“這位師傅,不關我的事啊,是他們倆請我來吃飯的。”
何大清狠狠瞪着他:“不關你的事?我看剛才你勸酒勸得很高興嘛,不喝就不給你面子,喝醉了就得被你欺負,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大面子。”
何大清一邊說,一邊朝李懷德逼近過去,吓的李懷德連連後退。
他剛才也喝了不少酒,眼看何大清已經走到跟前,李懷德想跑也來不及了。
直接被何大清一把抓着衣領拎起來,輕輕一甩就趴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胳膊。”
李懷德捂着胳膊疼的龇牙咧嘴,他這養尊處優的小身闆,哪經得起這麽折騰。
易中海在旁邊叫道:
“何大清,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自主設備研發小組的李主任,連楊廠長都要敬他三分,你敢打他,是不是不想幹了?”
“李主任是吧,我打的就是當官的。”
何大清這暴脾氣,他會在乎你是不是當官的?
易中海越是這麽說,他反而越要打的狠,緊接着,又是幾腳踹在李懷德身上,把李懷德踹的哇哇叫。
然後,轉過頭來又把易中海也拎起來,沙包大的拳頭,當當兩下打在易中海的肚子上。
把易中海剛吃下去的飯菜和酒,全打了出來,吐得地上到處都是。
馬歡跑進來看到這個場景,都快哭了。
“何師傅,您快收了神通吧,讓東家知道是我幫您對付客人,我這個掌櫃的,就得卷鋪蓋走人了。”
何大清雖然莽,但他也是講理的。
剛才,确實是馬歡找了服務員,幫他盯着易中海他們。
所以,何大清雖然現在很生氣,但也決定給他這個面子。
于是,一隻手拎着易中海,另一隻手拎着李懷德,就這麽一手一個拖着兩人走下樓。
然後,一直走出順德樓外,才把兩人扔在大街上。
大年初二街上的人不少,有看燈的也有放爆竹的。
突然,看到順德樓門口有人打架,頓時全都放下手裏的娛樂跑過來看熱鬧。
李建東帶着傻柱正好趕到,看到順德樓門前圍了許多人,就猜到,可能是何大清把易中海給抓住了。
停下侉子就和傻柱飛奔過去,果然人群中何大清正在邊罵邊收拾兩人。
看到易中海和李懷德鼻青臉腫的樣子。
李建東心裏十分舒坦,這種事就得交給何大清幹,要是換成他,肯定下不去這麽狠的手。
“柱子,該你出場了,把易中海和李懷德都抓回去好好審問,記住别提我的名字。”
李建東這麽說,主要是不想讓李懷德知道,是他找人壞了他的好事。
倒不是李建東怕他,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現在李懷德還沒跟楊廠長對着幹,而楊廠長也很重視自主研發設備的事。
這時候讓人知道是他找人把李懷德抓起來的,不是給廠子裏添堵嗎?
“師父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拿人。”
傻柱見李建東點頭,就小跑着朝人群裏擠過去。
他剛下班,還穿着警服,看到有警察來了,周圍的人都主動讓開。
李建東也趁機擠到順德樓門口,往裏面走去。
外面發生這麽大的動靜,順德樓裏的食客們也都跑出來看熱鬧。
李建東攔住一名服務員問道:“外面打架的那幾位是哪個包間的?”
服務員搖搖頭:“好像是二樓的,您是……”
話還沒問,就已經李建東說了聲:“謝謝。”
很快找到易中海訂的包間,裏面馬歡看着滿地狼藉欲哭無淚。
服務員則是在照顧已經喝醉的小胡桃。
對馬歡問道:“掌櫃的,這個女人喝醉了怎麽辦?”
“把她交給我就行。”
李建東正好走進來,聽到服務員的問話就直接答了一句。
然後,對馬歡說道:“何大清是我兄弟,這位女士是我的家人,攪合了你們的生意,我很抱歉,你們看看需要多少賠償,我賠給你。”
見有人賠償,掌櫃的也懶得計較,李建東是不是真的跟小胡桃是一家人。
粗略算了一下說道:“這位師傅,這桌的飯錢還沒給,一共連酒帶菜是4塊錢,另外這些碗筷菜碟加起來,也得個三四塊,我跟何師傅也算認識,您就給個友情價7塊錢得了。”
李建東掏出錢數了七塊遞過去,然後抱起小胡桃就往樓下走去。
路上的人看到他抱着個醉酒不省人事的漂亮女人,都紛紛側目。
李建東滿不在乎,直接把人抱出酒樓,放在侉子上,先一步離開了。
回到四合院,李建東停下車,彎腰去抱小胡桃。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風吹醒了,本來已經喝醉的小胡桃,突然也伸出胳膊摟住李建東。
嘴裏呢喃着:“大偉,大偉,别走。”
李建東猜測,大偉應該是她男人的名字,不由歎了口氣。
這世道,女人沒有男人,不光是生活沒保障。
今天要不是他和何大清幫忙,怕是連身子都要被人坑走了。
“胡桃,是我,你先松開我脖子,我扶你回家。”
李建東正彎着腰,胡桃坐在車鬥裏,兩隻胳膊纏在他脖子上,讓他沒辦法發力,抱不動她。
聽出李建東的聲音,小胡桃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大爺,怎麽是你?”
“你被易中海騙去順德樓喝多了,我正好碰見,把你帶回了,既然你醒了,就先松開我,我扶你……唉?怎麽又睡過去了?”
李建東話還沒說完,小胡桃就又昏睡過去。
好在她的胳膊也松開了,李建東隻好把她抱起來,準備給她送回家。
“老李,你回來了?”
旁邊傳來開門聲,還有閻埠貴的聲音。
李建東正好走到他家門口便說道:“老閻你來的正好,跟我去中院把胡桃家門打開。”
閻埠貴并不知道李建東今天晚上幹什麽去了,看到小胡桃軟塌塌被他抱在懷裏,也有些驚訝。
“不是,老李你這是?”
“先去開門,待會兒再說。”
“哦,好。”
閻埠貴小跑着來到中院,推開小胡桃家的門。
黑漆漆的屋裏,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誰?”
“小小桃,我是一大爺,你媽媽在外面跟朋友吃飯喝多了,我和三大爺把她送回來。”
李建東沒有跟孩子說怎麽回事,她這麽小,說了也聽不懂。
小胡桃走的時候,就已經跟女兒說過,是要去請客吃飯。
所以小小桃也沒懷疑,而且李建東在院裏孩子們心裏形象十分高大,小小桃更不會懷疑他說的話。
把小胡桃放在炕上,李建東對小小桃囑咐了幾句,讓她照顧好媽媽,就和閻埠貴離開了.
這時候徐慧真和秦淮茹,也都分别從家裏走出來。
“建東哥,怎麽樣了?”
“我家大清呢,他怎麽沒回來?”
自家男人自家疼,兩個女人第一句都在問自家的男人。
李建東說道:“沒事了,大清和柱子現在應該在路上,待會兒他們還得去派出所一趟。
慧真,你要是累的話就别等了,大清估計會回來挺晚的。”
“淮茹,孩子睡了嗎?”
秦淮茹點頭:“睡了,今天回老家玩的比較累,一回來就睡着了。”
李建東道:“睡着了我就不進屋了,老閻,你去叫一下老劉,我有事需要咱們三個大爺一起商量商量。”
徐慧真道:“外面這麽冷,要不來我家吧。”
李建東點頭:“也行。”
李建東跟着徐慧真走進何大清家。
秦淮茹也跟了進來,很快閻埠貴就把劉海中找來了。
“一大爺,發生什麽事了?”
李建東見三位大爺都到齊了就說道:“今天把你們兩個叫來,是因爲咱們院出了一檔,人神共憤的事,性質非常惡劣,道德十分敗壞,所以我想聽聽你們意見,看看怎麽處理這件事。”
李建東一五一十,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劉海中、閻埠貴、秦淮茹,還有徐慧真聽完以後,都非常氣憤。
她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易中海竟然會如此龌龊,簡直就是不配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