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東和劉海中還有閻埠貴三人坐在李建東家裏,簡單的在會前通個氣。
閻解成走進來道:“爸,師父,劉叔,人齊了。”
閻埠貴問道:“老太太來了沒有?”
“來了。”
幾人看向李建東,李建東則起身說道:“走,開會。”
一行人先後走出房間,來到八仙桌後坐好。
這次劉海中沒有像往常一樣站起來報幕,而是由李建東直接說道,
“大家都到齊了,今天把大家叫過來就一個事,那就是咱們院的老太太出獄回來了。”
李建東掃了一眼聾老太,繼續說道:
“本來老太太出來是好事,但是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這老太太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她竟然就是無緣無故的打人,而且打的還是一位孕婦。”
“尊敬老人是一種美德,但是首先你得是個人,才有資格讓人尊敬你,我想問問老太太,你在裏面待了兩年,就改造成這麽一個跋扈的性格?”
“如果今天你不能給我一個說法,不能給李慧蘭一個說法,不能給我們全院人一個說法,你就給我滾出我們這個院。”
李建東越說聲音越嚴厲。
等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已經是吼出來的。
哪怕是聾老太被他這麽一吼,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不過很快聾老太就回過神來,不但沒害怕反而挑釁說道:
“李建東,你一個小屁孩真當自己是所有人的大爺了?我老太太70多歲,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在我面前充什麽大個?還讓我給你說法,我的說法就是她該打,打死她才好呢。”
不就是打個人嗎,我老太太這麽大歲數,教育一下年輕人怎麽了?
更何況是她李慧蘭不守婦道在先,你李建東再牛逼,還能拿這點事把我怎麽樣了?
聾老太的态度十分嚣張,她認定自己隻要不犯大錯,李建東就治不了她。
殊不知李建東早就想好收拾她的方法。
隻見李建東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表情嚴肅的說道,
“各位鄰居們,介于聾老太太的品質惡劣,并且完全不服從管理,惡意打人等行爲。”
“我作爲咱們院的一大爺,建議大家投票表決。是否把她趕出咱們四合院?”
李建東話剛說完,旁邊早就知道這個決定的劉海中就大聲附和:
“我同意一大爺的安排,這個聾老太品德太差勁,這麽大歲數了,一點沒有老人分慈祥,剛從牢裏放出來就鬧事,我們院不需要這種人存在。”
閻埠貴也跟着說道:
“這個,我也覺得一大爺是對的,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也是無可奈何,咱們好好的一個大院,不能被其中某一個人毀了,所以把她請出大院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
聽完三位大爺的表态,住戶們都松口氣。
他們都不想跟聾老太這樣的人,住在一個院裏。
聾老太沒進監獄之前,就經常去别人家蹭飯,而且态度非常強硬,不給她蹭飯她就打人罵人,打完罵完,還不走必須得吃飽喝足才走。
當時還有人家偷偷吃肉被她事後發現,半夜還在睡着覺,家裏的玻璃就被人給砸了,時候有人猜測也是她幹的。
現在聾老太勞改兩年回來,本以爲她應該會收斂一點。老老實實做人,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可誰知道她剛一回來,就動手打人,而且打的還是院裏最老實的孕婦李慧蘭。
如果繼續讓這種人留在大院,他們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三位大爺都這麽說了,我們肯定支持三位大爺。”
“别的大院也有過投票,趕走不和諧住戶的情況,咱們這麽幹也符合規矩。”
住戶們交頭接耳說道。
聾老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她以爲李建東拿她沒辦法,頂多就是譴責她幾句,沒想到李建東竟然想要趕走她。
這讓聾老太頓時勃然大怒。
“李建東,你這個喪良心的小兔崽子,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想把我趕出這個院,你有這個能力嗎?我可是街道安排進來的,你一個小小的管事大爺,有什麽資格讓我搬出去?”
易中海也配合着說道:
“老太太說得也有道理,畢竟管事大爺隻是調解鄰裏矛盾,沒資格趕走住戶,就算老太太真的有錯,那也是街道很派出所處理。”
本來,易中海是沒打算這麽快就站出來的,可誰讓李建東不按套路出牌。
竟然,直接就想把老太太趕出去。
易中海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幫手,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棄?
劉海中仰着頭,用鼻孔看着易中海訓斥道:
“易中海,你給我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這是我們三位大爺想要趕走老太太嗎?剛才一大爺說的清清楚楚,我們隻是建議投票,趕走老太太,具體實不實行,還得看大家的投票,如果大家都不想讓老太太走,我們能趕走她嗎?”
閻埠貴也說才:
“如果大家都同意,那就是集體決定,集體的事情,如果集體都不能決定,還要靠街道來給我們大家做主,那還是咱們新社會提倡的,人民當家作主嗎?”
其他住戶也都叽叽喳喳議論起來。
“好了,不要廢話了,大家先舉手表決一下,是否同意趕走聾老太太?”
李建東突然開口說道。
劉海中和閻埠貴在是賈東旭和閻解成,再然後是何大清許富貴,以及院裏其他人也都接二連三的舉手表決。
粗略一看,除了易中海,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可見聾老太有多麽的不受人待見。
“放下,你們這個小兔崽子,誰敢舉手讓我看看,欺負老人是吧,我跟你們沒完。”
聾老太色厲内茬的吼道,然而大家都舉手了,有這麽多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現在誰也不怕她。
李建東根本不理會她的撒潑,直接宣布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把老太太趕出去,那麽現在開始,聾老太就不再是咱們40号院的人。”
說完,這才第一次看向聾老太說道:“老太太,你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吧,今晚就離開我們院。如果你身體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找人幫你搬出去,不過我們隻能幫你把行李搬到胡同口,你自己選吧。”
聾老太狠狠瞪着李建東,叫嚣道:
“李建東你們沒有資格趕我走,我是街道安排來的,你想讓我走,先讓街道來跟我說。”
李建東不屑的冷笑:“老太太,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街道安排你就找街道去,看看他們管不管得了我們40号院。”
說完大聲對所有人道:
“今天老太太要離開咱們院,大家好歹也做了這麽長時間鄰居,每人去後院老太太屋裏拿件東西,都動動手幫老太太送她一程。”
李建東的話讓大家都激動起來,他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把老太太趕出去。
但沒人帶頭,他們誰也不敢動。
現在李建東給他們開了個好頭,而且是讓所有人一起給老太太‘搬家’。
這樣就算老太太想要記仇,也不知道找誰,因爲大家都動手了。
“搬家喽,送老太太一程。”
何大清第一個站起來,就準備往後院走,其他人也見有人做榜樣,也都相繼站起身。
易中海一看大事不好,李建東這是來真的啊。
今天要是讓他把老太太趕走了,明天自己恐怕也留不下。
想到這裏她趕緊站起來大喊:“大家都等一下,聽我說兩句。”
見沒人理他隻好看向李建東道:“李建東,有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麽決嗎?聾老太這麽大歲數了,你讓她搬出去住在哪?”
“雖然,老太太可能是今天做的有點過分,但她剛從裏面出來,有些激動,也是情有可原,我們應該原諒她,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李建東早就聽夠了這些,指着易中海喝道:“易中海,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你給我閉嘴。”
易中海一聽這個更來勁了。
大聲嚷嚷道:“李建東你真是太自大了,這裏是全院大會,就是所有人都可以講話,你憑什麽讓我閉嘴?”
“就憑這是全院大會,不是你家的大會。”
李建東聲音冰冷道:“讓聾老太離開,是全院人做的決定,就你一個人在這裏,跟所有人唱反調。如果你不服氣,可以跟老太太一起搬出去,或者我們大家再投一次票也沒問題。”
閻埠貴在旁勸道:“好了老易,你不懂事,就别出來說話了,你看看老太太,她有一點悔過的意思嗎?她自己不認錯,我們怎麽原諒她?”
聾老太罵道:“呸,想讓我認錯,瞎了你們的狗眼。”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讓她滾出去。”
劉海中也被惹毛了,起身就朝着聾老太家走去。
他要帶頭支持李建東,把聾老太的東西全扔出去。
住戶們全都跟在劉海中和何大清的身後,一股腦來到後院聾老太家,每人也不用多拿,幾十個人一人拿一件東西就把她家給搬空了。
聾老太一看這些人真敢動她的東西,這才有點害怕了,擋在後院和中院的拱門中間,不讓人離開。
然而,何大清像拎小雞一樣,拎着她的衣領輕輕一提,就把她提到了旁邊舉在空中。
聾老太急的哇哇大叫拼命掙紮,但也隻能看着她的東西被一件件搬出去。
就在這時,易中海突然急中生智喊道:
“住手,我讓老太太住我家,我家的房子是我自己花錢買的,我有房産證,不屬于集體的房子,你們之所以趕走老太太,不就是看她房子是租的嗎,我讓她住我家,你們總管不了了吧?”
被易中海這麽一喊,劉海中等人還真被唬住了,一個個站在原地看向李建東.
李建東也微微皺眉。
他之所以沒有早用投票的方式,把易中海趕走,就是因爲易中海的房子是他自己的。
集體投票隻能決定屬于集體的東西,聾老太的房子是租的,屬于街道更屬于大院。
所以,李建東可以強行組織投票,把她趕走,可如果易中海讓老太太住在他家,這就不好辦了。
易中海見李建東不說話,以爲他拿自己沒辦法了。
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李建東,這下你還有什麽可嚣張的?你用集體投票能趕走聾老太,我就可以用私人房産,讓她再住回來,你不允許她在大院住,我讓她住我家總行了吧?哈哈哈哈……”
易中海實在是太高興了,他終于赢了李建東一把。
住戶們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果這樣都趕不走聾老太,那他們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今天不趕走她,明天她絕對會變本加厲。
所有人都看向李建東,而李建東也終于開口說道:“易中海,我确實沒權利處置你的私人房産,但你現在的行爲是在跟全院的人作對。”
“隻要你不怕半夜被人打碎玻璃,剛洗好的衣服被人剪碎,上茅房掉進茅坑裏,你就讓老太太繼續在你房間裏住,我不攔着你。”
易中海大笑着說道:“李壞民,你威脅我?”
“我隻是提醒你。”
李建東說完,又對其他人道:“既然易中海願意收留老太太,那大家就先把老太太的東西丢下吧,老劉、老閻、大清、老嫂子,你們到我家來一趟,其他人散會吧。”
李建東大手一揮,就先一步回到屋裏。
很快其他人也都相繼走進來。
門還沒關好,何大清就氣哼哼道:“老李,難道這事就這麽算了?如果今天不把老太太趕出去,以後咱們院誰家還能有好日子過?就怕連你都治不了她。”
劉海中也說道:“之前,老太太一直住在我們後院,鬧得那叫一個不得安甯,要我說,咱們就不能聽易中海的,強行把她趕出去就完了。”
其他人雖然沒說什麽,但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他們也是這麽想的。
李建東說道:“大清,老劉,你們先别着急,收拾易中海和老太太我有的是手段,咱們沒必要犯法。”
閻埠貴贊同李建東的說法。
“老李說得沒錯,易中海的房子是他的私人财産,如果住在自己房子,還能被人趕出去,那這個社會不就亂套了嗎?”
聽完李建東和閻埠貴的話,大家将心比心,也都覺得确實是這麽回事。
可不把人趕走,他們怎麽能過得踏實?
“老李,你說有的是手段,是不是讓我們過來有事情交代?”
何大清問道,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看向李建東。
李建東點點頭:“手段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既然老太太可以打人,那咱們也不需要太禮貌,砸玻璃、剪衣服、茅坑裏面丢石頭,什麽手段髒,咱們就怎麽來,規矩不能隻約束老實人,道理講不通,咱們就以暴制暴。”
李建東一直是個守規矩的人,但他不是那種死腦筋的守規矩。
易中海的房子是私人的,有房契怎麽也不可能趕走他,但趕不走他可以折磨走他。
天天剛睡着就被砸玻璃,洗幹淨的衣服一晾出去就被人剪碎,上個廁所還要提心吊膽。
這樣的日子不用過太久,隻要幾天估計他就受不了了。
整個院的人心都在李建東這邊,易中海想憑一張房契就跟聾老太賴着不走,根本就不可能.
易中海家。
剛才易中海和聾老太把行李都從地上撿起來,拿回家裏,好多被褥上面都沾滿了灰,聾老太氣急敗壞的罵道:
“李建東這個沒爹媽的小雜種,太不尊重老人了,竟然先把我趕出去,簡直是豈有此理。”
雖然聾老太被易中海保住了,沒有被趕出大院,但她的房子也沒法住了。
要知道,因爲她是五保戶,街道也是免了她的住房租金,後院那麽大一間房子,等于是給她白住。
現在她被趕出來,那後院的房子,肯定就會租給别人。
她和易中海隻能擠在中院這間房裏,雖然夠住,但怎麽能和之前一人一間相比?
聾老太氣得渾身都在哆嗦,手裏的拐棍被她捏的咯吱咯吱響。
易中海安撫道:“老太太,您就别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我也是沒想到,李建東能這麽狠,竟然直接開大會要把你趕走,幸好我的房子是自己買的,要不然,今天咱倆都得睡大街了。”
“我呸!”
聾老太氣不過罵道:“我才不會去睡大街,李建東去睡大街,我都不會去睡大街,明天我就去街道鬧去,一定要讓他們給我個說法。”
“我要讓街道逼着李建東給我道歉,讓他們八擡大轎把我擡會後院去。”
易中海心說,你這老太太也太沒數了,真以爲街道是你家開的,想讓人家幹什麽,人家就幹什麽?
之前,人家怕你鬧是因爲不知道你的底細,怕你真是烈屬。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叫那小花,是旗人的後代.
你前腳要是敢去街道鬧,後腳就會被派出所抓起來。
易中海雖然覺得老太太有很多毛病,但他現在隻有這一個盟友,無論如何都不能看着她去送人頭。
于是好言相勸道:“老太太,您還是先休息吧,等明兒個我去街道找找人,說不定能讓李建東收斂一點。”
聾老太哼了一聲,她也清楚自己現在沒有去大鬧的資本,剛才隻是說說而已,很快就爬到床上睡着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也洗了洗躺在床上,和聾老太之間隔着一段距離。
剛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
突然‘啪’的一聲,窗戶玻璃被打碎了,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飛進來,滾出一段距離,差點就落在易中海家的床上。
“誰?”
易中海噌的一下坐起來。
旁邊的聾老太也大口的喘氣,表情驚恐,差點被吓出心髒病。
等易中海打開門出去查看的時候,外面的人早就跑沒影了。
“李建東這個畜生,肯定是他讓人幹的,這個卑鄙小人,竟然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簡直畜生都不如。”
聾老太終于緩過氣來,氣得扯着嗓子咆哮。
易中海也知道,肯定是李建東找人幹的。
聾老太氣不過,撿起地上的石頭,就要還給李建東顔色。
易中海趕緊抱住她:“老太太,算了算了,李建東這小子陰招太多,說不定他已經安排了人在外面守着,你要是丢石頭砸他家玻璃被抓住,到時候就是派出所來人抓你,就算我有房子也保不住你了。”
“那就這麽放過他?”
聾老太氣得不行,她活了這麽大歲數,哪曾受過這種委屈。
易中海歎氣道:
“不然能怎麽辦呢?咱們又沒抓到人,隻能先這麽算了。”
聾老太實在是不甘心,但她也真的不敢去打李建東家玻璃,萬一真被抓進去,起碼又得關幾個月。
聾老太不怕被勞改。
她這麽大歲數,看守也不會給她安排太多工作,平時還可以裝病逃避。
她最怕的是裏面沒有肉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