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極爲快速的,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詳細的說了出來。
“唷,經你這麽一說,這許大茂還真有可能碰到什麽事兒了!”閻埠貴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老閻,這許大茂該不會真的在外面找了小老……找了女人吧?”
閻埠貴媳婦本來想說,許大茂在外面找了小老婆的。考慮到于海棠就在跟前,中途改了口。
許大茂夜不歸宿,院子裏風言風語,說他在外面找小老婆。
那些個沒事幹的老婦女的有鼻有眼。
“瞎說什麽呢!”閻埠貴瞪了一眼自己的老伴。
這種事情,心裏知道就行了。
說出來,那不是得罪人嗎?
“海棠,你放心,你家大茂這事兒,大家夥兒肯定不能袖手旁觀。”閻埠貴看着于海棠安慰了一句。
“老二、老三,去挨家挨戶通知一聲,讓大家夥兒趕緊到前院開全院大會。”閻埠貴看向自己的小兒子。
“哦。”
閻解成和閻解曠兩人,不情不願的應一聲,然後跑了出去。
閻解放和閻解曠兩兄弟,挨家挨戶的通知。
後院,王文武正在吃晚飯。
幾隻清蒸大閘蟹,一個紅燒肉,一個炒時蔬。
對于這個時代的其他人來說,這種菜,那是過年都不一定能吃到。
但在王文武這,也就是日常的夥食标準。
閻解曠跑進王文武屋裏,看到桌上的菜,咽了咽口水,這才将開會的事情,告訴王文武。
開全院大會?
王文武猜測,肯定是因爲許大茂的事情了。
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把桌上的飯菜全都解決掉。
王文武這才慢悠悠的前往中院。
事實上,院裏的其他人也不是很積極。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大家夥兒做晚飯,甚至吃晚飯的時間規。
閻埠貴在這個時間點,讓大家夥兒出來開全院大會。
大家夥兒要說心裏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出來的不積極呗.
前院。
大雜院裏的每一戶人家,基本都派了一人過來開這個全院大會。
和原劇裏面不一樣,現在的閻埠貴,說話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畢竟,他這個二大爺上面,還有王文武這個一大爺坐鎮。
哪怕王文武平時不怎麽管大院裏面的事情,但畢竟威望在這兒。
他都來參加了,其他人誰敢不來。
于海棠跟閻埠貴也扯得上那麽一些親戚關系。
院裏的人都來齊了。
閻埠貴這才開口,說明今天晚上召集大家夥兒開全院大會的目的。
“各位鄰居們!都先安靜一下!”
“今天晚上,這麽着急忙慌的把大家召集起來,開這個全院大會,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家夥兒幫忙!”閻埠貴大聲說。
“……”傻柱站在一旁嗑着瓜子。
自從跟秦淮茹結婚之後,他的日子越過越滋潤。
不僅能經常吃到肉了,還能經常有一點閑錢,買個花生瓜子吃吃,買點小酒喝一喝。
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美。
“二大爺,究竟是什麽事情啊?你這臨時三刻把我們火急火燎的叫出來。”
“就是啊,到底是什麽事兒啊?”
“不會是許大茂在外面找小老婆的事情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
有人提到許大茂找小老婆的事情,頓時引起其他人一陣發笑。
尤其是傻柱。
如果今天這全院大會,真的是因爲這事兒,那他可得好好的看會兒熱鬧了。
許大茂倒黴,傻柱就肯定開心!
“行了行了!都笑什麽呀!!”閻埠貴見大家夥兒還在取笑許大茂,立刻開口呵斥。
“你們誰看到許大茂在外面找小老婆了呀?沒看到就别瞎說,當心人許大茂回來找你們麻煩!”閻埠貴警告說。
被這麽一警告,院裏的人還真的就不敢大聲的笑了。
畢竟,許大茂現在是軋鋼廠工作組副主任,可是幹了不少整人的事兒。
尤其是那幾個在軋鋼廠裏上班的人,更是不敢吭聲了。
許大茂真要給他們穿小鞋,那可就糟了。
“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呀?别說許大茂不在這兒,就算他在這兒,該說還是得說。”
“在外面找小老婆,這可是在犯錯誤!我說于海棠,這事兒,你不得跟許大茂離了啊~?”傻柱笑着說。
别人怕許大茂,他可不怕。
“……”旁邊的秦淮茹沒補刀,但也沒攔着傻柱。
她對許大茂的恨,比傻柱還要更多。
棒梗可是她的親骨肉。
要不是殺人犯法,她恨不得咬死許大茂。
“傻柱!沒有的事情你别在這裏亂說!!”于海棠被傻柱氣的不行。
什麽許大茂在外面找小老婆,這分明是院裏的那些個老太婆胡亂傳起來的。
根本就沒有的事兒!
許大茂現在可是軋鋼廠副主任,這種作風問題要是傳到廠裏面去,對許大茂的前途可是有影響的!
“傻柱子!你少說兩句!我要說的根本就不是這事兒!”閻埠貴讓傻柱閉嘴。
這個傻柱,把今天的主題都給帶跑偏了!
“當然,今天晚上要開的這個會,也确實是跟許大茂有關。”
“根據于海棠說,從昨天晚上開始,許大茂就一直都沒回來。”
“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于海棠已經去街道警署報案了。”
“可片警畢竟人手有限,而且他們事兒也比較多。”
“所以我召集大家夥兒過來,是想号召大家夥兒一起幫忙找找許大茂。”
“都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鄰居,誰家有個麻煩,咱們都得伸把手,幫一把。”
“大家夥兒說是不是?”閻埠貴看着大家夥兒問。
“于海棠,你确定要我們大家夥兒一起幫忙找?”
“這許大茂如果真的在外面找了小老婆,咱們把他找到了,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傻柱看向于海棠,一臉笑意的問。
“找!!我相信我家大茂肯定不能幹這種事情!”于海棠一臉堅定的說。
“當然,如果他真幹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我就跟他離婚!!”于海棠大聲說。
于海棠也是一個有傲氣的女人。
“成!有你這句話就行!!”傻柱當即點頭。
“那個……許大茂該不會和賈張氏一樣,也掉廁所去了吧?”忽然有人開口說。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那人.
許大茂也跟賈張氏一樣,掉廁所裏淹死了??
聽到有人這麽說,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那人。
那是前院的一個住戶,平時也沒什麽存在感。
王文武沒想到,這個大雜院裏面,居然有人能夠猜到,許大茂已經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從許大茂的老娘開始,這個大雜院裏面,已經有三個人死在胡同的那個公廁裏面了。
在短短一年内,連續發生的命案。
一個人死在糞坑裏面,可以說是意外。
第二個人淹死在公廁裏面,這時候,就已經不正常了。
第三個死在裏面。
這就不正常了。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那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都這麽看着我做什麽!?我就是随口一說呀!”
“前面已經有兩個人死在公廁裏面,這明顯不正常啊。”
“而且前不久賈張氏才死,現在許大茂又失蹤,那個公廁裏面,怕是真的鬧鬼了!”那人望着衆人解釋說。
“老張!瞎說什麽呢!什麽鬼不鬼的,你怎麽能封建迷信呢!!”閻埠貴連忙說。
要說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整個大雜院裏面,恐怕大多數人都相信。
尤其是,王文武這個軋鋼廠副主任還在呢!
老張怎麽能宣揚封建迷信?
他不想好了,也别害大家呀!
“就是!老張,你這是在犯錯誤!”
“王主任,這是老張說的,跟我們可沒關系呀!”
“王主任,快把老張抓起來!!”
閻埠貴一說完,立刻有其他人跟着附和起來。
紛紛跟老張撇開關系,甚至要處罰老張。
這是在一個大院裏面,一起住了幾十年的鄰居。
見大家這個反應,老張吓的汗都留下來了。
“王主任……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我就是……我就是……”老張話都說不利索了。
十二月份的天氣,老張的額頭上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可見他是真的被吓壞了。
“行了行了,一句話而已,還不至于上綱上線。”
“畢竟,你們當中有一些人,就親身經曆過撞鬼一事。這其中就包括老閻、老劉還有老易。”
“這個世界上有鬼,沒有關系。”
“但你們要堅信,一切牛鬼蛇神都和侵略者一樣,是紙老虎!都将被我們偉大的人民給打倒!”王文武看着院裏的所有人說。
他是軋鋼廠的副主任,對于封建迷信這件事兒,必須堅定正确的立場。
要不然,被人給舉報,說不定就會被撸下來。
“對!對!王主任您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鬼怪有什麽了不起的,就算能殺一個兩個人,最後也一定會被我們偉大的人民給打倒!!”老張連忙附和說。
他是真的被吓死了。
如果王文武真要追究的話,他的工作可就有可能不保了。
“老張剛才說的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于許大茂是不是真的掉茅坑去了,這很簡單,去公廁看看就是了。”王文武繼續說。
“對,對,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走,大家一起去。”
見王文武表态,其他人也紛紛跟着表态。
事實上,在老張開口說之前,也有一些人覺得,許大茂是不是也跟賈張氏一樣,掉糞坑裏面給淹死了。
隻是,其他人都不敢說而已。
這也就是王主任人好,沒追究老張。
這要是換成許大茂在場,老張這會兒就已經被關起來了。
大家夥兒氣勢洶洶的來到出了門。
平時,許多人晚上是不敢出門的。
更别說去公廁上廁所了。
但今天人這麽多,就算是膽小的,也沒那麽害怕了。
很快,衆人便打着手電筒,一起來到胡同裏的那個公廁外。
“來幾個人,一起進去看看吧。”王文武開口說。
他的地位最高,這時候自然得帶頭。
原本,他是準備讓許大茂,和賈張氏一樣,繼續在糞坑裏面再泡幾天的。
但老張都已經提出來了,也就索性把人帶過來。
閻埠貴、易中海、劉海中、傻柱等一幹人等,跟着王文武一起走到公廁後面。
于海棠也跟着一起。
衆人手電筒一照,就看到一個人漂在糞水上面。
“哎喲!完了……完了……”閻埠貴一看到人,便搖頭歎息。
從昨晚到現在,這麽長的時間,這許大茂肯定已經沒了。
“大茂!!!!”
于海棠驚呼一聲,便感覺眼前一黑。
然後便向前栽去。
還是王文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
否則,這于海棠也得在糞坑裏面洗個澡去。
“哎……”易中海直搖頭。
一旁的傻柱表情極其不自然。
雖說他和許大茂兩人,從小就是死磕。
這三十年,那是一路吵吵鬧鬧打過來的。
但他也沒想過,要許大茂死。
現在見到許大茂死了,傻柱還真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
“老閻,我把于海棠帶出去,你們把許大茂撈起來。”
王文武看着閻埠貴說。
說完,直接把于海棠往肩上一扛,便轉身離開。
他可不想留在這裏,跟着大家夥兒一起打撈許大茂的屍體。
太惡心了
王文武爲什麽把于海棠扛出去,而不是抱出去?
懂的都懂。
于海棠這樣,五官長的跟男人一樣,身材也一般般的女人。
真的是倒貼他都不要。
要不是不想待在糞坑旁邊,跟那些人一起打撈許大茂。
他都不會主動扛于海棠回去。
“王主任,怎麽了這是?”
“于海棠這是咋了?”
“許大茂真死在裏面了?”
見王文武扛着于海棠出來,一些留在公廁外面的人呢,紛紛開口詢問。
“嗯,許大茂确實在裏面。”王文武點了點頭。
“閻解放,于海棠昏過去了,過來幫忙把你小姨子扶回去。”王文武朝閻解放喊。
閻解放和另外兩個人,一起背着于海棠回四合院。
王文武則在旁邊跟着。
剛回四合院,留在屋裏的餘莉就跑了出來。
“解放!海棠這是怎麽了?”餘莉神情緊張的問。
“找到許大茂的屍體了,應該是一時打擊太大,昏過去了。”王文武開口解釋說。
“許大茂……真死了!”餘莉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也太……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爲了自己的安全,你們以後都别去那個公廁上廁所了。尤其是晚上,最好都别靠近那個公廁。”
“這接二連三的死人,保不齊真就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雖說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終将被偉大的人民所打敗。但在被打敗之前,肯定也會有流血犧牲。”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王文武表面上,是對身邊的閻解放幾個人說的。
但其實主要是對餘莉說的。
怎麽說,兩人也算是數日夫妻了。
提醒一下,也算是對得起餘莉了。
“王主任……這……”
閻解放幾人,聽王文武這麽說,臉上都變了。
這是直接承認,胡同裏的那個公廁鬧鬼了呀!
“行了,先把于海棠送回她屋裏去吧。”王文武說。
他當然知道這幾人在擔心什麽。
但是,多的話,他也不怎麽方便說。
說自己能護着四合院,讓他們不用擔心?
這不是扯淡麽,他作爲廠的副主任,主要的任務,可就是反違規物件。
現在變相承認公廁鬧鬼,已經很勉強了。
再公開宣傳封建迷信,還想不想好了?
閻解放背着于海棠,在旁邊兩人的攙扶下,将于海棠背回了後院。
這于海棠還沒醒過來,閻埠貴等人,就已經把許大茂的遺體給帶回來了。
還是用的老劉的三輪闆車。
并且跟老劉承諾,回頭讓于海棠給他一塊錢,算是一天誤工費。
于海棠不是賈張氏,老張倒是沒什麽意見。
直接就把自己三輪闆車貢獻出來。
許大茂被衆人拉到後院,然後衆人便大眼瞪小眼的。
許大茂這身上髒的不行,也沒人幫着清理一下。
這許大茂平日裏得罪了不少人,這大家夥兒都不大願意上手
王文武無語了,把這臭氣熏天的許大茂停在後院,自己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這臭氣熏天的,别說吃飯了,怕是睡覺都睡不着。
“來兩個人幫許大茂清理幹淨,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我知道許大茂平日裏跟不少人都有矛盾,但畢竟人都死了,以前的事情也都過去了。”王文武開口說。
結果,現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中帶着猶豫,但卻依舊沒人站出來。
得,都是一幫無利不起早的家夥。
“正所謂死者爲大,讓許大茂就這麽離開,像什麽話?”
“不過,也沒有讓人白幹活的道理,我拿五塊錢出來,算是給幹活的人工錢。”王文武又補充說。
果然,王文武剛說到錢,立刻就有兩個人被人給推了出來。
分别是傻柱和閻解放。
而推他們出來的,則是餘莉和秦淮茹。
“王主任,你這話說的,大家都是鄰居,提什麽錢不錢的。”秦淮茹笑着說。
要不是許大茂是男的,秦淮茹自己就站出來了。
給個死人清洗一下,換一身衣服,就能賺五塊錢,這特麽血賺啊!
抵得上自己快一個禮拜的工錢了!
餘莉自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她給王文武打掃衛生,一個月也才五塊錢。
這給許大茂洗個身子,換一身衣服,就能賺五塊錢。
這錢不賺,那豈不是傻子?
不過,男女有别,這錢自己不能賺,但能讓自己男人去賺啊!
王文武在心裏鄙視了一下秦淮茹。
這還真是又當有立了。
不提錢?
不提錢你倒是站出來呀。
“我也來幫忙吧!”
“還有我!”
“我也是!”
緊接着又有三個人站了出來。
白撿的錢,幹嘛不賺?
王文武心裏發笑,這是卷起來了呀!
原本可以一個人賺五塊錢,現在隻能五個人各賺一塊錢了。
再之後,就沒人站出來了。
總共隻有五塊錢,現在五個人分,一人就隻有一塊錢了。
雖說也不少,許多人一天的工錢還沒有一塊錢呢。
其他人,後悔自己爲什麽沒有早一點站出來。
傻柱還有閻解放等五個大老爺們,很快就把許大茂那一身的污穢給清理幹淨了。
很快,于海棠便醒了過來。
不管她願不願意接受,都得接受自己已經變成寡婦的事實。
于海棠讓人幫忙,去街道警署,跟片警說一聲。
很快,兩位值班片警過來。
聽說大雜院裏面的人,在公廁的糞坑裏面,找到了許大茂的屍體。
警署的片警都無語了。
這是什麽情況?
他們那個大院裏面的人,是都跟那個公測的糞坑過不去了是嗎?
這已經是第三個死在糞坑裏面的人了吧!
吐槽歸吐槽,但發生了命案,他們還是要到現場去看一看的。
片警來到四合院,先是檢查了一下許大茂的屍體,然後又給所有人做了個筆錄。
然後還去胡同裏的公廁,全面的檢查了一遍。
最後,還把許大茂的屍體給帶走了。
現在的法醫系統還不完善,但發生了命案,至少也得确認,這許大茂的具體死因。
以及,他是意外死的還是被人殺死的。
許大茂的屍體被帶走後,四合院裏的人,便各回各家。
有一些人晚飯都還沒吃呢。
王文武也是雷打不動的推着自行車出門。
許大茂的死,可不會影響他出門‘進貨’。
隔天,許大茂也死在公廁的糞坑裏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胡同。
十個人裏面,至少有八個在讨論許大茂淹死在糞坑裏的這件事情。
短短半年的時間,就連續有三個人,死在了那個公廁裏面。
而且還都是同一個大院裏面的人!
這連續的發生命案,簡直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老易他們那個大院,這是被詛咒了吧?”
“你們說,那個公廁,會不會是鬧鬼了……?”
“哎呦!這種話可不敢亂說!”
“這都是自己人,肯定不會有人去告密吧?”
“不會不會!”
“公廁該不會真的鬧鬼了吧?咱們住的這麽近,不會受影響吧?”
“不能吧?咱們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也都沒什麽事情啊。”
“你們說,會不會是老許他媳婦心有怨氣,變成了鬼?不是說,是老許把她殺了嗎?”
“不會吧??”
“哎,老許他媳婦,是什麽時候死的?”
“我記得,是五月下旬!”
“嘶!!這麽一說,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一家就總是生病,三天兩頭的感冒發燒拉肚子!”
“你們家也是?我們家也是!!”
“這麽一說,那我們家也是呀!尤其是我家那口子,以前一年都沒怎麽感冒,這半年,幾乎每個月都要請兩次病假啊!被扣了老多工錢了!”
“這……真的鬧鬼啦!”
公廁鬧鬼的事情,就這麽在胡同裏面傳開了。
原本,隻是一些膽子比較小的人,在晚上不敢出門上廁所。
而現在,就算是白天,胡同裏面的人,也不願意去胡同裏的那個公廁上廁所。
這半年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小病小災,明顯變多了!
這感冒發燒就不說了,各種小意外也變多了。
什麽上工的時候受點小傷了,走路的時候崴到腳之類的,比過去都多了不少。
許多人原本還以爲,是自己最近走了黴運呢。
沒想到居然是鬼給鬧的!
後院裏面,于海棠他們家門口,用棚子搭起了一個臨時的靈堂。
片警的調查還沒有結束,也還沒有通知于海棠,去警署領屍體。
所以後院的這個靈堂,暫時還是空的。
不過于海棠已經請了好幾天的假期,這兩天一直都待在家裏,沒有去軋鋼廠上班。
兩天後,片警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許大茂完全就是在廁所裏面被淹死的。
身上沒有任何外傷,胃裏面有大量的酒精。
片警分析,許大茂是晚上喝醉了回來,在公廁上廁所的時候,失足跌進糞坑裏面,然後被淹死的。
這是一個意外。
偷許大茂自行車的人,也被片警給找到了。
根據對方的口供,以及許大茂請客吃飯的餐館經理的口供,一切都能對得上。
許大茂的死,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片警将這一結果告知于海棠,同時讓她去警署,将許大茂的屍體給簽字領走。
而這一結果出來,更加讓胡同裏面的人,坐實了公廁鬧鬼的猜測。
賈張氏是意外,許大茂也是意外。
哪來這麽多的意外?
以前幾十年都沒發生一次以爲,而在許母死在公廁之後,就連續兩次發生這種意外。
這也太巧了!
一次是巧合,兩次巧合,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許大茂的遺體被接回來之後,後院就吵鬧的不行。
許大茂這邊的親戚,以及于海棠那邊的親戚,都紛紛過來吊唁。
甚至,于海棠晚上還偷偷的請了幾名和尚,來給許大茂念經超度。
沒辦法,她怕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