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調令

第63章 調令

李建東說着就坐下開始寫調令。

政值處是管招人恨幹部調動,生産科則是可以調動内部工人。

當然,調動這種事肯定需要汪主任審批,不過像易中海這種犯過嚴重錯誤,被降過級的工人,汪主任也肯定不會維護他的。

易中海三番五次在大院裏搞事,李建東雖然不把他當回事,但就像一隻蒼蠅一隻在面前飛,時間久了。誰都會想一蒼蠅拍打死他。

沖渣車間是軋鋼廠比較危險的一個車間。

不但高空作業,還有高溫和爆炸危險,最主要的是工資也不比别的車間高,在最沒人願意去的車間中,排在第三位。

李建東辦易中海安排到沖渣車間,是明擺着打擊報複他。

寫好調令,李建東親自去找汪主任簽字。

汪主任一看是易中海,就明白李建東其實也是有脾氣的。

不過,他肯定不會爲了易中海給李建東添堵,直接就在上面簽字蓋章。

小孫拿着調令來到鉗工一車間,直接找到曹主任把調令拿給他看,然後兩人一起來到易中海面前。

“老易,别忙活了,你被調走了。”

曹主任一張嘴,就把易中海給搞蒙了。

旁邊其他工人看到生産科來人,也都豎起耳朵聽着,當聽到易中海要被調走的時候,一個個也都非常八卦。

“老易要被調走了?調去哪裏?”

“李建東升了生産科副主任,7車間的馬主任轉正還缺一個副手,老易不會是要被調去7車間當副主任了吧?”

易中海旁邊的工人們都有點激動,一個車間連續出兩個車間主任,而且都是提幹,這太振奮人心了。

賈東旭則是微微皺眉。

雖然他并不想讓李建東爲了他破例開後門,但讓易中海當7号車間副主任,他肯定是不服氣的。

易中海的鉗工實力一般般,賈東旭感覺自己早就超過了他。

易中海的人品也不行,多次在軋鋼廠和大院裏跟他師父作對。

如果廠子裏真的想讓易中海去7車間幹副主任,那還不如讓師父幫他走後門呢。

“曹主任,我被調去哪裏了?”

易中海也有點激動,不過他心裏更多是懷疑。

他現在的鉗工水平雖然不是三級,但也就在6級和7級之間,論實力鉗工7車間有不少人比他水平高,論人緣因爲李建東的關系,現在他連在一車間裏都名聲掃地,更不要說去管理全是高級工的7号車間。

可如果不是調去7車間當副主任,又能調去哪裏呢?

他畢竟是6級鉗工實力,不太可能調到鉗工以外的崗位去。無緣無故,也不可能随便換車間,貌似隻有去7号車間當副主任最合理。

“這是你的調令,你自己看吧。”

曹主任把調令遞給易中海,讓他自己看,這種往不好地方調走的事情,他也不想說出來。

易中海接過調令,滿含期待的看過去。

當看到【沖渣車間】的時候,易中海的大腦‘嗡’一下,差點暈倒在地上。

“老易,怎麽個情況,你被調到哪去了?”

旁邊工位上的郭大撇子笑嘻嘻問道。

其他工人也都放下工作,兩眼期待的盯着這邊。

“是不是被調去7車間當副主任了,老易你倒是說話呀?”

又有一名工人着急的問道。

賈東旭也緊張的看向易中海,隻見易中海表情負責,疑惑中帶着一絲憤怒,兩隻手死死捏着調令,身體還在輕微地顫抖。

“老易,别灰心,沖渣車間雖然艱苦,但也是最鍛煉人的,之前還有人從沖渣車間出來,後直接幹車間主任,或許是領導對你的一次考驗呢。”

曹主任口是心非的說道,其實他在剛才看到調令的時候,就知道是李建東在秋後算賬。

“不可能,領導怎麽可能把我調去沖渣車間?就算我現在實力下降那也是6級鉗工,是高級工憑什麽把我下放道沖渣車間?這根本就是對我的打擊報複。”

易中海突然歇斯底裏的喊了起來。

聽到易中海被調去沖渣車間,一車間的工人們都感到不可思議。

易中海的6級鉗工确實是高級工,而高級工很少有被調去其他工種崗位的,更何況是沖渣車間,這種沒人願意去的地方。

“我就說嗎,老易的水平又不高,怎麽可能去7車間當副主任?”

“人家7車間可是攻堅車間,以前李建東是8級鉗工才能鎮得住廠子,易中海一個6級工還不如人家随便一個工人級别高,他有啥資格去領導别人?”

聽到易中海被下放到沖渣車間,工人們嘴裏的風向立刻就變了。

賈東旭旁邊的女工小聲說道:“我早就知道易中海不可能當副主任,現在生産副主任是你師父,要找副主任也是派你去,你說是不是東旭?”

賈東旭幹咳兩聲道:“孫姐,我進廠時間還短,哪有那個資曆啊,你别開我玩笑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其實賈東旭心裏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可以不當這個車間副主任,但絕對不能看着易中海當。

而這時候,易中海已經氣得眼看都紅了,曹主任在旁安撫他道:“老易,你鎮定點,這調令是汪主任簽的字,汪主任怎麽可能打擊報複你呢?”

來送調令的小孫也說道:“易師傅,請注意你的言辭,領導對于每個人的工作,都有統籌安排,你隻需要選擇執行調令。”

“我不執行。”

易中海突然叫起來:“李建東才剛當生産副主任,我這邊就被調到沖渣車間,他這就是針對我,打擊報複?我倒要去找領導問問,難道我連說實話都不允許了嗎?”

易中海說着就往車間外走去。

李建東不過是一個副主任而已,如果汪主任不收回調令,他就去找周副廠長,或者直接找楊廠長。

到時候,說不定這麽一鬧,連李建東的副主任都幹不下去,那可就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曹主任想攔住易中海,可現在易中海正在氣頭上,他攔也攔不住。

小孫年輕比較機靈,從旁邊招待所借了輛自行車,快蹬了幾下,趕在易中海前面跑回機關樓,沖進辦公室對李建東說道:

“李主任,易中海不服調令,正在朝咱們這邊趕來。”

“哦?呵呵,我知道了。”

李建東冷笑一聲,根本沒把易中海放在眼裏。

他現在是生産科副主任。

易中海隻是個被降級的3級鉗工。

沖渣車間也确實缺人,肯定要從别的車間調一兩個過去。

李建東确實是在打擊報複易中海,但他所有行爲都合情合理。

總不能因爲他和易中海有矛盾,反而不能調他去沖渣車間吧?

這時候,易中海已經拿着調令沖了進來。

一巴掌将調令拍在李建東的辦公桌上,

“李建東,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堂堂一個6級鉗工,你讓我去沖渣車間?就算咱們之前有點矛盾,那也是爲了工作,你這麽幹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汪主任聽到聲音從屋裏走出來。

“易中海,你的調令是我寫的,年前沖渣車間的兩名工人重傷還沒回來,你就算調過去,也隻是暫時的,這也是廠子裏對你的考驗,你身爲六級工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汪主任,這……”

易中海沒想到,這調令還真是汪主任寫的。

難道不是李建東在打擊報複他?

隻有小孫知道,汪主任這是在維護李建東。

他應該是怕李建東剛剛開始管人,還不擅長應對這種突發情況,其實他完全是多慮了。

李建東雖然當官時間不長,但他看的書多,對付易中海這種人他還是有把握的。

不過既然汪主任願意替他出頭,李建東要是再站出來就有點不合适了,那不是等于博了人家汪主任的好意嗎?

李建東當然不會幹那種,出力不讨好的傻事,隻是坐在那裏淡淡的問道:“易中海,你還有什麽事?”

汪主任緊跟着說道:“易中海,趁着現在事情沒鬧大,你趕緊去沖渣車間去報道。要是鬧得楊廠長他們知道,我看你連現在的3級鉗工也保不住了。”

易中海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

最後還是洩氣的垂下頭:“汪主任,是我錯了,我沒搞清楚狀況就來鬧事,是我不對,不過……”

話沒說完。

汪主任沒好氣的怼道:“沒有什麽不過,調令都下了,你還想怎麽樣,難道讓我朝令夕改嗎?那我以後的工作還怎麽做?”

“再說這是對你的考驗,至于爲什麽你心裏應該也有數。”

汪主任連恐帶吓,把易中海罵的徹底沒脾氣.

“汪主任,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沖渣車間報道。”

易中海知道,今天這個沖渣車間他是去定了,聰明如他,不會在已經确定的事情上浪費精力。

否則,得罪了汪主任,可能連3級鉗工都保不住。

雖然他現在被調去沖渣車間,但屬于内部調動,工籍檔案上依舊是3級鉗工,所以也還可以繼續拿3級鉗工的工資。

如果再被降級,連3級鉗工工資都沒有,至少又要多損失20塊錢。

汪主任見他慫了,也沒有再罵他,揮揮手讓他離開。

等易中海走後,

李建東這才站起來對汪主任道:“汪主任,謝謝你了,這個易中海思想覺悟确實有問題,我讓他去沖渣車間,也确實有要鍛煉他的意思,隻是沒想到,他的思想問題已經這麽嚴重了。”

不管怎麽說,汪主任剛才替李建東出頭。

李建東是必須感謝的,雖然他并不需要幫忙自己也能搞定。

順便在汪主任面前解釋一下,自己爲什麽要動易中海,當然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反正解釋權都在李建東這邊。

汪主任也很配合,笑着說道:“以後咱們就是一個辦公室的,工作上的事,不用分你的我的那麽清楚,也不用說謝謝,你快點成長起來幫我分擔一些壓力就是最大的感謝。”

李建東道:“我一定盡快學習。”

另一邊,易中海走出機關樓,越想越不是滋味。

憑什麽他李建東升官,自己反而被下放?

雖然隻要工籍本上的工種和工級不變,他的工資就依舊還是46塊五毛錢,但沖渣車間幹的工作和鉗工車間沒法比,累不說而且毫無地位可言。

鉗工好歹是個技術工種,易中海作爲6級工,别人見了他都會主動打招呼。

可去了沖渣車間都是出大力的,誰管你是6級還是7級?賺錢多反而還容易讓人眼紅。

“唉,以後得工作難幹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已經走回到一車間門口,他還有東西在這邊,得拿着東西一起去沖渣車間報道,剛一進車間大門,就有工人發現了他。

“老易回來了,怎麽樣了,領導有沒有收回你的調令。”

一名年齡較大的女工上前問道。

其他人連忙也都把視線注視過來,等着易中海的回答。

易中海闆着臉道:“收什麽調令?領導做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會随便收回調令?我就是去問問領導爲什麽要調動我,總得知道個緣由。”

聽到易中海真被調走了,周圍的工人表情頓時有了變化。

之前易中海是3級鉗工,但有6級鉗工的實力,工人們就算不喜歡他但也尊重他,可現在他馬上要被趕去沖渣車間,沒有了鉗工能力的加成,他在衆人眼裏,就是一個人品敗壞的普通老工人。

快被調走了還說話這麽沖,誰還會慣着他?

大齡女工立馬冷笑嘲諷道:“呦,易師傅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我們可都看着呢,你剛才都快氣炸了,還說是李主任打擊報複你,怎麽到現在就成了随便去問問?”

郭大撇子也落井下石道:“要不怎麽光調動易師傅,不調動咱們呢,嘴上一套背後一套,當咱們都是傻子呢。”

“把咱們當傻子不要緊,可易師傅連李主任都敢當成傻子,這不就倒黴了嗎。”

平時,易中海在車間裏,總是仗着工級高資曆高欺負人,不指點别人的技術,專門指點别人道德和做人。

關鍵他自己就沒有道德,道德隻是他綁架和教訓别人的工具。

新仇舊恨攢了這麽多年,現在他要被調走,大家終于不用再忍着他了。

一個個極盡所能地嘲諷易中海,把易中海損的一無是處,饒是易中海再會說話,也被怼的說不出話來。

他再也不敢停留,拿起自己的東西,趕緊跑出一車間。

身後傳來大片的嘲笑聲,把易中海一張老臉羞得通紅。

“一群得志的小人,你們給我等着,我還會回來的。”

易中海回頭看向一車間,今天的羞辱他記住了,早晚有一天要還回來。

…………

結束一天的工作,工人們都回到自己的家。

劉海中今天十分高興,本來正不知道該怎麽舔李建東,沒想到易中海主動送上門,今天聽說易中海被調到了沖渣車間,顯然是李建東在報複。

這可是因爲自己的通風報信,李建東知道易中海在挑撥關系才收拾他的。

自己這不就是立功了嗎?

“老劉,今天什麽事啊這麽高興?你當官了?”

二大媽正在做完飯,看到劉海中一邊哼着曲一邊搖頭晃腦,十分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劉海中也正想找個人分享喜悅,就說道:“今天還真有個大喜事,李建東辦易中海給辦了,你知道嗎?”

二大媽一驚,問道:

“把老易給辦了?怎麽辦的?”

劉海中笑眯眯說道:“老易這個奸詐小人,上次就是他挑唆我,說想推選我當咱們院的一大爺,結果,今兒早上又來找我,說咱們光齊要是按照李建東的方法教育,以後就不是咱們的兒子了。”

二大媽聽到這話頓時啐了一口:

“他放屁,光齊是我生下來的,他不管怎麽樣都是我的兒子。”

“好了好了,你先别插嘴,聽我說完行不行?”

劉海中被打算說話,心情有些不悅。

二大媽趕緊賠笑說道:“行,我不說了,你說你說。”

劉海中不滿的哼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

“老易他跟我說了一些挑撥離間的話,然後我直接就去找了老李,結果你猜怎麽着,還沒到中午,老李就把易中海給調到沖渣車間去了。”

二大媽興奮道:

“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啊,沒找李建東給你動一動?”

劉海中有些得意,還有些鄙視地說道:

“那當然了,從李建東的反應就能看出,這次我立功不小,不過想動一動,可沒那麽容易,得等機會,這個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

劉海中說完,又開始搖頭晃腦的哼起小曲來。

而在他家前面不遠的中院,易中海的心情卻十分糟糕。

在沖渣車間才幹了半天,易中海就有點受不了,穿着一身防護服,吊在高處噴水沖渣,水剛噴上去就被汽化,像個蒸籠一樣把他吊在半空蒸。

又累,又熱,還危險。

關鍵現在是冬天就已經這麽遭罪,要是夏天該怎麽辦?

幹這個活必須得穿防護服,夏天豈不是要熱死?

難怪每年夏天。沖渣車間都有那麽多人中暑,這根本就不是人幹的活。

李慧蘭剛才在外面洗菜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議論易中海。

此刻,看他表情陰暗,也不敢去勸他,就悄悄推開門跑去李建東家。

“一大爺,我想求你個事?”

李慧蘭一進門就給李建東跪下了,哭哭啼啼說道,

“我求您放過老易吧,他已經從7級工降到3級工,你難道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嗎?”

李建東一看到李慧蘭來找,就知道她是爲什麽而來。

本來李建東還有一點可憐她,可是聽完她的話,就知道有些人,可憐必有可恨之處。

他冷着臉說道:“老易媳婦,你先搞清楚,不是我不放過易中海,是他整天盯着我和咱們院搞破壞,我已經一而再的放過他,是他自己給臉不要臉。”

“我求你了,你放過老易吧,實在不行你罵我出出氣,你要是能解氣打我都行。”

李慧蘭就是個普通婦女,根本就不懂什麽道理。

她不知道易中海做了什麽,也不管誰對誰錯,爲了能讓李建東放過易中海,她就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情。

這根本就是另一類的道德綁架,完全不管事實,想靠下跪來逼李建東妥協。

可惜李建東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之前起身走到大院裏喊:“易中海,你還是個男人嘛?自己在家裏當縮頭烏龜,讓你媳婦過來給人下跪,你要是還有一點男人自尊,就趕緊過來把你媳婦帶回去。”

易中海知道李慧蘭肯定是去幫他求情去了。

他好面子,本來是不想讓李慧蘭去的。

可他也知道,除了讓李慧蘭求李建東,光憑他自己,不可能讓李建東放過他。

爲了能早點離開沖渣車間,易中海也是隻能放下臉面,當做沒看見李慧蘭去李建東家求情。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李建東卻非要大張旗鼓,把事情挑明。

現在人家站在院裏喊,讓他去把李慧蘭叫回來,他難道還能裝聾作啞?

“這個廢物女人,一點用都沒有。”

易中海咬牙切齒,越想越覺得李慧蘭沒用。

他快步走出屋,沖着李建東家喝道:“李慧蘭,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回來。”

李慧蘭也不想丢人現眼,可她更不能看着易中海這麽頹廢下去。

那可是她的男人,她的天,如果能讓李建東放過他,她願意做任何事。

于是,她第一次違背易中海的意願,跪着走到李建東家門口,趴在門檻上磕頭。

“李建東,你放過我家老易吧,我給你磕頭了,你放過他吧。”

李慧蘭也是沖動了,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爲,會對男人的面子造成多大影響。

更何況,易中海比普通男人更好面子。

此刻他的女人跪在地上給别的男人磕頭,他怎麽可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李慧蘭,你這個賤女人,我要跟你離婚。”

易中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正跪在地上磕頭的李慧蘭突然懵了,她沒想到自己放下自尊求李建東,反而換來這樣一個下場。

她趕緊從地上站起來,也不磕頭了,快速跑到易中海身邊,拉着他胳膊道:“中海,你胡說什麽?我是你媳婦,我對你一心一意,你怎麽能說這種話?你是吓唬我的對嗎?你一定是吓唬我的。”

李慧蘭緊張極了,她是個老實女人,雖然她不懂事,但人品算是正常人。

一個正常女人哪怕知道自己嫁錯了人,也不會輕易想到要離婚。

更何況這不是她想離婚,是易中海要休了她。

易中海看着自己媳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心裏的惡心感更加明顯,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指着她鼻子罵道:

“就是你這個喪門星,自從娶了你,我就沒走過好運,不是考級失敗,就是被人針對。結婚這麽多年,沒有孩子。我就應該猜到是老天爺在警告我,我早就應該休了你,再另娶一個。”

李慧蘭傻眼了。

他不就是想幫個忙嗎,怎麽就把自己男人惹成這樣了?

她一下撲到易中海身邊,抱着他大腿哭,

“老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滾,你這個賤女人,這麽喜歡給人下跪,你求李建東,讓他收留你好了,給我滾。”

易中海一腳把李慧蘭踹開,然後轉身就回家把門反鎖。

李慧蘭趴在地上哭得驚天動地,一個普通婦女沒了男人該怎麽活啊?

聽到中院的吵吵聲和哭聲,院子裏的住戶們都跑過來看熱鬧。

得知是易中海想要跟李慧蘭離婚,所有人都罵易中海不識好歹,自己犯了錯,讓女人承擔也就算了,還因爲丢了面子而打算離婚。

賈張氏在旁邊說風涼話:“慧蘭啊,叫我說,離了婚倒也好,反正你家老易也從來沒把你當人看,每天吃飯都得分成兩份,他吃饅頭,給你吃窩頭,一言不合就對你打罵,這種男人要他幹啥?”

旁邊老閻媳婦歎氣道:“張嫂子你就少說兩句吧。”

二大媽胡桂英也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老易雖然不好,但起碼給慧蘭看病,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知道嗎?”

胡桂英雖然不喜歡易中海,但她跟李慧蘭的關系不錯。

兩人年齡相差不大,平時總是一起洗衣服說話比較多。

她是真心不希望李慧蘭被抛棄,否則每個月看病花那麽多錢,她出不起隻能等死了。

更别說李慧蘭還不會生育,就算再找一個估計也會被人歧視。

賈張氏不屑道:“行行行,就你們懂事,有本事你們去跟易中海說,看他還願不願意跟李慧蘭一起過日子。”

将心比心的說,如果賈張氏是李慧蘭的老公,早就一腳把他踹開了,光是一個不能生育就沒法過,更别說她還有病,有給她治病的錢給自己買點肉吃不香嗎?

“你……去就去。”

胡桂英起身就準備去找易中海說道說道,結果敲門以後。隻換來屋裏易中海的一聲:“滾。”

氣得胡桂英也不想幫忙了,這不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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