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媳婦，你找我有事？”
李慧蘭也不想來找李建。
易中海和李建東鬧得這麽别扭，他這個當媳婦的也不好意思來求人。
爲了自家男人的前程，還是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李建東，哦，不，一大爺，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的，您看能不能讓我進去再說？”
李建東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進了屋。
秦淮茹也客氣地送上一杯水：“嬸兒，您喝水。”
“謝謝。”
李慧蘭接過水杯，端在手裏。
“一大爺，我這次過來，其實是爲了我家老易。你也看到了，我家老易爲了這次考級，每天起早貪黑。”
“你們都睡下了，他還沒回來。”
“我知道老易跟你不對付，但我還是想求求您放他一馬，能不能讓他過了這次的工級考試？”
李建東皺眉的：“老易媳婦，你可能搞錯了，我從來沒有針對過你家老易，包括上次的工級考核，也是他咎由自取。事後我也沒有額外報複他，你說的這個放他一馬，實在是有些冤枉我了。”
李慧蘭突然放下水杯，跪在地上。
哭着說道：“一大爺，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如果你氣不過的話，就拿我出氣把。老易他這麽努力，都是爲了我這個病秧子，我實在不能看着他一輸再輸啊。”
在李慧蘭看來，易中海總和李建東對着幹。
李建東怎麽可能會不針對他？
别看他說的好聽，其實就是不想放過自己男人。
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爲李建東和易中海一個德行。
殊不知在李建東眼裏。
易中海從來都隻是個跳梁小醜，也從來沒把易中海放在眼裏。
“李慧蘭，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針對過易中海，這次的考級，我也不會去監考。”
李建東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秦淮茹也趕緊勸道：
“嬸兒，你快起來吧，建東哥的爲人，我最清楚。他不是小氣的人，不會針對易師傅的。”
李慧蘭沒有等到想要的回複，但她也不敢繼續跪着，惹李建東生氣。
這大半年來，李建東幹了不少事，院裏人都知道，他說一不二。
如果繼續跪下去，他真有可能故意去給易中海穿小鞋。
于是，她在秦淮茹的攙扶下站起來。
對着秦淮茹求道：“淮茹，你是我和老易帶進城裏的。說起來，我們倆還是你和李建東的媒人呢。”
“雖然咱們之間最近鬧得有點不愉快，但俗話說得好，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你和老易是一個村的鄰居，你幫我勸勸李建東行嗎？”
秦淮茹看看李建東，有些爲難道：“嬸兒，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相信建東哥，他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嗯嗯，我明白，我相信。”
李慧蘭嘴上說着相信，但她實際還是不信。
可不信又能怎麽樣呢？
李建東鐵石心腸，連老太太那麽大歲數犯了錯都給送進去了，她李慧蘭何德何能，讓他改變心意？
她現在也隻能期望秦淮茹說話好使，替自己勸勸李建東了。
送走了李慧蘭，秦淮茹走過來。
李建東沒好氣道：“我說了不會給他穿小鞋，但也不會幫他，你不用勸我。”
秦淮茹噗嗤一下笑起來。
“建東哥，你看我像分不清遠近的人嗎？說實在的，要不是看她可憐，我都想勸你給易中海穿小鞋呢。”
李建東沒想到，秦淮茹會說出這樣的話，本來被李慧蘭攪壞的心情，也慢慢好起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眼看已經出了正月，許大茂那邊也坐不住了。
“師父，建軍叔給我寫了封信，問我今年回不回去，你看我怎麽給他回複？”
許大茂比較機靈，說話也讓人愛聽。
他其實是想問問李建東，對他有什麽安排。
李建東這幾天也在考慮他的事，聞言說道，
“大茂，我想讓你進農研所，學習一些跟種地有關的知識，你看怎麽樣？”
許大茂沉默了一陣，試探的：“師父，我想進糧食站，行麽？”
李建東上個星期已經正式提幹，成了鉗工7車間車間主任。
當了幹部以後，身邊圈子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在李建東刻意交往下，也認識了一些用得到的人
如果真想幫許大茂進糧站，多花點錢總能找到合适的關系。
李建東也不差這點錢。
關鍵是糧食站屬于管理和服務單位，能給李建東返還的職業經驗，比較沒用。
農研所是屬于科研單位，像種子化肥，以及其他各種和種植有關的研究，都是從農研所裏出來的。
包括大名鼎鼎的雜交水稻。
李建東對農業一竅不通，才忽悠許大茂說可以去糧食站。
現在他已經知道糧食站的主要工作内容，就不想再讓他去那裏浪費時間了。
“大茂，糧食站雖然舒服，但進步空間不大，農研所就不一樣了，那裏更适合你的成長。”
李建東循循善誘道。
“可是師父，二爺和建軍叔他們每年收糧的時候，都被糧食站的人刁難，我想進糧食站當官幫幫他們。”
許大茂說出了心裏話。
李建東對他能這麽想很欣慰，這說明許大茂不是爲了舒服，才想去糧食站，而是爲了幫助身邊的人，說明他懂得講義氣。
不過還是那句話，去糧食站太浪費時間，和去農研所完全沒辦法比。
“大茂，你要真想幫徐家疃，就更應該去糧食站。”
“爲什麽？”
許大茂不明白。
李建東道：“因爲農研所研究的東西，可以幫助莊稼人提高收成，同樣一畝地出500斤糧食，每斤按照最好的品級收也不過一毛多。”
“但如果一畝地能出1000斤糧食，就算賣幾分錢也比500斤賺得多。”
“你想幫助二叔他們，起碼得當上糧食站的領導，或者恰好分到東郊糧食站才行。與其那麽麻煩，還不如我在軋鋼廠找找關系。”
“讓采購處的人直接去他們村把糧食都收過來，頂多就是交公糧的那部分，被人克扣一點，也值不了幾個錢你說呢？”
糧食站收糧食，就像汽車買保險，交公糧的那部分就是強制保險，隻要有車就必須買這個保險。
而除了交公糧以外的那部分，就相當于商業保險，你可以賣給這家，也可以賣給别人家，誰給的錢多就給誰。
現在交通不便，除糧食站，幾乎沒有人開車大量下鄉收糧。
好多村的糧食最終都是賣給糧食站，這也是糧食站，敢欺負莊稼人的最根本原因所在。
聽完李建東說的話，許大茂這才放心下來。
笑着說道：“還是師父您考慮的周到，如果能讓軋鋼廠去收糧食。二爺他們村就不用怕糧食站了，我去農研所和糧食站也就無所謂了。”
李建東笑笑說：“可不是無所謂，你就得去農研所，這樣才能更好的幫助二叔他們。”
做通了許大茂的工作，下一步就是找關系。
農研所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其中大部分是從學校招進去，還有一小部分，是從各地招來的種植達人。
李建東之前讓許大茂下鄉，本來是爲了進糧食站方便，沒想到瞎貓碰了個死耗子，正好可以利用這段經曆，找人進農研所。
隻要進去農研所，
在收徒系統的作用下。
許大茂的學習速度，肯定遠超其他人，相信很快就能在農研所裏站穩腳跟。
李建東找了好幾個關系，都聯系不上農研所的人。
這天，正準備去街道找鄭主任試試，剛走到胡同口，就碰見賈東旭朝自己走來。
“師父，您要出去？”
賈東旭看到李建東，小跑幾步上前問道。
“嗯，去街道一趟，你要去大院？”
李建東問道。
賈東旭搖搖頭。
“師父，我是來找您的，是這麽個事，剛才曹主任找到我。問我要不要帶個徒弟，我覺得自己現在鉗工能力，已經可以了，不過，還是想來問問您，先聽聽您的建議。”
李建東聽到賈東旭的話後有些恍然。
沒想到一眨眼，自己的徒弟，竟然也要收徒弟了。
不過想想也是，賈東旭現在已經是6級鉗工。
普通鉗工4級之後，就開始收徒弟。
6級鉗工如果隻是幹活，就有點太浪費了，
“這當然沒問題，如果不收徒弟，反而會讓人覺得你藏私，教徒弟的同時，也會鞏固你自身的技術，我支持你收徒弟。”
李建東拍着賈東旭肩膀道。
賈東旭嘿嘿一笑：“行，那師父我先去回複曹主任了。”
“嗯，去吧。”
李建東揮揮手，讓賈東旭離開了。
然後繼續朝街道走去。
在供銷社買了兩瓶酒，又在路過點心店的時候，買了一盒果匣子。
果匣子裏面可不是水果，而是一些各式各樣的小糕點，這稱呼在明朝以前還不是這麽叫的，後來清軍入關才從東北傳過來的說法，裏面有紅豆酥、綠豆沙、山楂鍋盔、棗花酥、芋泥酥、牛舌餅，蛋黃酥等。
李建東也不知道鄭主任喜歡什麽口味，反正各式各樣都弄了點。
然後，每八個一組包在一張牛皮紙裏，四個方形包裹摞在一起，跟要去擺攤似的。
來到鄭主任家，大門是開着的。
李建東敲了敲門環。
鄭主任從屋裏走出來，看到李建東臉上便露出笑容，
“建東，你怎麽來了，快快進來。”
“你來就來吧，還每次都帶禮物。”
李建東笑着把左手的兩瓶汾酒右手提着的果匣子遞過去。
“鄭主任，我今天有事相求，不帶禮物哪成啊。”
鄭主任哈哈笑道：“你呀你，我可不信你會讓我犯錯誤。”
人的名樹的影，李建東在街道也算是個名人，以鄭主任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幹那種違法亂紀的事。
至于一些正常的人情走動，鄭主任也并不拒絕。
人情社會，情商有時候，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
兩人進了屋，鄭主任讓李建東先坐下，自己則是去旁邊給李建東泡茶。
李建東趁機打量了一下鄭主任的家，雖然挺大，但很冷清，沒有什麽裝飾也沒有其他人。
李建東這已經第三次來了，從來沒見過他的老婆和孩子。
據說，當年他參軍，就是因爲老婆被鬼子殺死了，有個兒子，還沒長大就中途夭折。
鄭主任今年已經50歲了，這個年紀再找一個不是不行。
但他忙于工作沒那個時間，打算退休之後再考慮個人的事。
“來，建東，嘗嘗我這壺茶怎麽樣，這可是我一個農研所的戰友，去南方搞研究時候，親自采摘帶回來的好茶，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鄭主任端着兩個茶缸走過來，一個是他自己的，另一個遞給李建東。
李建東一聽，就知道自己這次找對了人。
鄭主任還主動提出來，這就讓他更容易打開話題。
在茶缸裏吹了吹，李建東吸溜着喝了一小口，仔細回味道，
“鄭主任，您這茶味道真不錯，口感綿密不發澀，味道也很清香，我平時喝茶不多，但能感覺到這是好茶。”
鄭主任笑起來：“建東你還年輕，沒到喜歡品茶的年紀，不過，從你的味覺品味來看，很有喝茶的天賦啊。”
李建東又喝幾口茶，和鄭主任閑談了幾句後，終于說到正事：“鄭主任，我今天來找您，正好跟農研所有關系。”
鄭主任有些意外：“哦？你一個八級工，哦不對，你現在已經是車間主任了，你這個工人領導找農研所能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
李建東一五一十把要安排許大茂去農研所的事情說了一遍。
着重強調了，許大茂是一個非常非常有農業天賦的人。
鄭主任對于李建東的話，還是比較信任的。
農研所本來就有，從地方招人才的規矩，隻是讓他幫忙引薦一下，也不算違反規定。
“建東，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我這個戰友暫時不在北城。等他下次回來，我帶他去找你，順便見見你那個徒弟？”
鄭主任既然這麽說，那肯定不是推辭。
李建東感謝道：“那就麻煩鄭主任了，到時候，您通知我一聲就行，我帶着徒弟一起來見他，不能求人，還擺譜不是。”
鄭主任哈哈笑道：“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又喝了一壺茶，李建東告辭離開。
剛走出鄭主任家大門，就聽到腦海中響起一聲提示音。
【叮~您的徒弟賈東旭，收徒葛大壯，徒孫獲得提升将100倍返給您。】
【注意！您的鉗工技能已滿級，将無法獲得經驗反饋，自動轉換爲百倍錢物返還。】
李建東腳下步伐一滞，沒想到徒弟收的徒弟，也能給自己返還經驗。
隻不過，因爲自己的鉗工技能已經滿級，所以，百倍返還經驗轉換成了，百倍獎勵錢物。
李建東對錢物沒有什麽需求，賈東旭的這個徒弟對他來說幫助不大。
但是這個系統規則，讓他十分興奮。
如果許大茂和劉光齊等徒弟也收了徒弟的話，那他們返還給自己的職業經驗，不也能翻倍了嗎？
那直接兩百倍經驗返還，職業提升速度将比之前快一倍。
不知道徒弟是不是跟他一樣，也隻能收一個徒弟，或者隻有第一個徒弟的進步，可以返還經驗。
李建東打算回頭找賈東旭談談，讓他再多收一個徒弟試試，或者等賈東旭的徒弟出師後，也再收一個徒弟。
總之這對他很重要，必須得重視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建東慢慢适應了車間主任的工作。
比起八級鉗工，車間主任工作要操心很多。
尤其是那些6級7級的鉗工師傅們，爲了得到李建東的指點，主動申請來到了7車間，在李建東手下做事。
每天工作之餘，都會找李建東請教操作上的問題。
如果李建東鉗工沒有滿級，教他們操作，還能通過群體授課規則，獲得10倍經驗獎勵。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
鄭主任那邊還沒傳來消息，軋鋼廠的春考日期卻臨近了。
大約是受到李建東指點後，受益匪淺。
今年報考6級7級的鉗工，比前幾次考級多了許多，甚至還有兩名7級鉗工報考了8級。
這讓廠領導們興奮的同時，也認可了李建東的工作。
“老易，你就聽我一會吧，咱們先考個6級穩一下，等下半年再考7級。不然。萬一失敗的話，咱們又得拿半年的三級工資了。”
易中海家，李慧蘭苦口婆心地勸易中海。
李慧蘭很清楚易中海的實力，如果他真有信心，這幾天也不會那麽焦慮。
“你懂什麽。”
易中海沒好氣道：“這次考核，李建東已經确定不去監考。我要是不趁這次機會考上7級，萬一秋季考核他再監考，不是給我增加難度嗎？”
“女人家的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易中海有些厭惡地看着李慧蘭。
這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長得也不好看，還是個藥罐子。
如果不是爲了名聲，他早就把她一腳踹開了。
現在還拖自己後腿，易中海真想一張紙把她給休了。
李建東來到軋鋼廠。
今天他不是監考，但他是車間主任，需要來維持秩序。
“師父。”
賈東旭帶着兩個小青年走過來，隔着老遠就跟李建東打招呼。
“東旭，你這期考級報名了沒有？”
賈東旭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師父，我現在都已經6級了，考7級哪有那麽容易，不過大壯和石頭應該都有轉正的機會，我給他倆都報名了。”
大壯就是葛大壯，賈東旭第一個徒弟。
石頭全名叫石米根，是個憨憨的矮胖墩，也是年後新招進來的鉗工。
李建東爲了實驗多個徒孫，能不能合并增加經驗，讓賈東旭多收的一個徒弟。
事實證明，多個徒弟，隻有進步大的那個才算數。
就是不知道，其中一個出師後，另一個還能否獲得獎勵。
“師爺。”
“師爺好。”
大壯和石頭恭敬的跟李建東打招呼，自己師父的師父，可不就是師爺麽。
李建東對他們點點頭：“不錯，東旭在鉗工方面有天賦，你們兩個拜他爲師，以後考級速度也不會慢了，加油吧。”
這時候，軋鋼廠的大喇叭已經開始喊話，讓所有車間待考人員集合。
李建東和賈東旭分開，去自己的7車間組織整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