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光明媚。
李建東睜開眼的時候,秦淮茹已經在做早飯了。
“建東哥,飯馬上做好,你先洗漱吧。”
秦淮茹看到李建東起床,臉上露出幸福的笑。
李建東過去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才剛結婚,不用起這麽早,身上還疼不疼了?”
秦淮茹搖搖頭,還沒說話臉就又紅了一片。
“有點疼,不過也還行,就跟小刀拉了一下似的,不妨礙幹活。”
李建東道:“那也不行,你好好休息,早點養好了,咱們還得繼續研究造小人呢。”
秦淮茹那見過這種陣仗,李建東現在活像一個流氓。
她隻能低着頭縮在他懷裏,一個字兒也不敢應答。
李建東哈哈一笑放開她,兌了杯溫水開始刷牙。
吃完飯去上班,賈東旭在中院等着,閻解成則是侯在前院。
閻埠貴也陪着他,不停地在閻解成耳邊囑咐:“去了廠子裏,一定要聽領導和老同志們的話,有什麽問題不能解決的就找你師父,記住要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千萬不能給你師父丢人。”
“我知道了爸,你再說我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閻解成一臉無奈,好在李建東出現,他這才躲過閻埠貴唠叨,跟着李建東一起離開大院。
到了軋鋼廠,李建東給閻解成指了個方向,讓他自己去辦入職。
然後就跟賈東旭一起來到了一車間。
八級鉗工平時工作并不多,隻有需要做模具的時候才會請他們出手,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指導徒弟和其他工人。
正在給一名女工講解操作的時候,李建東腦海中突然想起叮的一聲。
【叮~您的徒弟閻解成,學會了如何啓動汽車,獎勵您點卡車駕駛經驗。】
【叮~您的徒弟閻解成完成了一次螺絲拆卸,獎勵您點汽車理論經驗。】
【叮~您的徒弟閻解成完成一次輪胎充氣,獎勵您點汽車維修經驗。】
【叮~您的徒弟……】
李建東微微皺眉,自己明明幫閻解城安排的是汽車駕駛員工作,怎麽除了剛開始啓動了一次汽車,後面的系統提示音不是在拆螺絲就是在給輪胎充氣?
難道是車隊的隊長給他穿小鞋,故意把他分去了車隊維修班?
“曹主任,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李建東摘下手套,然後先去廠區供銷社買了一條大前門,這才往車隊而去。
軋鋼廠的車隊是個大部門,裏面有小車班、大車班、鏟車叉車班以及車輛維修班。
李建東給閻解成安排的是大車班,剛來到車隊就看到一個粗糙漢子迎面走來。
“呦,這不是李師傅嗎,您怎麽來了?”
作爲廠子裏唯三的八級工,李建東的大名可不隻是在生産車間,更何況,昨天他結婚還用了車隊的車。
李建東随手把帶來的煙遞過去:“郝班長,這是我的喜煙,你拿去跟大車班的兄弟們分一分。”
“那我可得替兄弟們謝謝李師傅了。”
郝班長收下煙,李建東又問道:“對了,我們院的閻解成今天進了咱們大車班,他現在在忙什麽呢?”
李建東這麽一說,郝班長就明白了。
笑着說道:“早就聽說李師傅對自己院的人特别上心,帶了個徒弟天天加班幫他提升技術,看來傳言一點沒錯,李師傅您真是個熱心人啊。”
“閻解成剛剛才來報道,我親自接收的,正在維修班練習修車呢。”
李建東眉頭微皺:“你們大車班怎麽還幹維修班的活?”
郝班長哈哈一笑說道:“李師傅這你就不懂了,要開車先修車,尤其是我們大車班的兄弟,經常滿城滿郊區地跑,要是開新車還好一些,碰到一些上了年數的車,誰也說不準在哪裏趴窩,要是自己不懂點維修技術,等機修班的人去修得等到什麽時候?”
“再說咱們大車班幾十輛車,維修班才七個人,要是有點毛病就找他們,排隊也排不過來,所以除了到期保養和大修,一般自己能修理的我們都是自己修理了。”
李建東明白了。
他以前隻開過小車,對開大車的沒什麽了解。
既然閻解成還在大車班,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沒想到咱們大車班的兄弟還得多才多藝,我車間還有工作,就先回去了,解成在大車班還請郝班長多多照顧。”
李建東心裏石頭落了地,就準備告辭離開。
郝班長往外送了他幾步:“到了我們大車班就是一家人,閻解成在這兒你就放心吧,李師傅有時間可以多來玩。”
李建東讓郝班長留步,自己一個人離開大車班。
路上提示音還在不斷響起,感覺機修方面的經驗獲取速度比鉗工經驗要快得多。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相比起鉗工工作機械維修的難度還是要稍微小一些,一個是創造一個是恢複,難度不在一個級别。
吃午飯的時候,閻解成特意從車隊跑到一食堂。
“師父,哦不,李叔,我聽我們班長說你上午去找過我,當時正在忙着研究車,沒逮着空閑,要不然我就來早點來給您報告了。”
旁邊劉海中也在食堂打飯,看到閻解成喊李建東師父,不免有些疑惑道:“李建東,這不是老閻家的解成嗎,他也去你們車間了?怎麽你們車間還有車給他研究?”
李建東笑着回道:“不是去我們車間,是去了大車班,今天剛剛入職,你看他這滿身機油就知道了。”
閻解城身上是新發的工作服,想到自己是軋鋼廠大車班的一員他的心情就又飛揚起來。
“劉叔,您也在這吃飯啊。”
閻解成跟劉海中打了個招呼。
上次考級的時候,劉海中也通過了級鍛工考核,現在看人已經有點鼻孔朝天。
聞言隻是嗯了一聲,對閻解成指手畫腳道:“閻家小子,到了單位要好好幹,你跟我還有老李是一個院的,可不能幹一些給我和老李臉上抹黑的事,知道了嗎?”
閻解成連連點頭:“劉叔,就算您不提醒我,我也肯定會注意的。”
說着看向李建東,他主要是不能給李建東丢臉。
一天工作又結束了。
李建東帶着兩個徒弟一起回到四合院,剛進大院就聽到中院還是後院那邊傳來打罵聲。
“好像是傻柱,他怎麽又跟許大茂打起來了?”
賈東旭小聲在李建東旁邊嘀咕道。
傻柱和許大茂從小就認識,不過因爲兩個人的性格原因,許大茂一直覺得傻柱笨,喜歡捉弄他,而傻柱回過味來就直接論起拳頭揍許大茂。
久而久之,這兩個小夥子就成了死對頭。
一有機會,就要給對方一個好看。
李建東對閻解成道:“解成,你先回去吧,今天工作一天,好好洗洗休息一下。”
閻解成也真是累了,今天搗鼓了一天車,搬零件換輪胎都不是什麽輕快活。
李建東和賈東旭繼續往中院走,經過拱門就看到中院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呦,老李,你回來了,我家解成呢?”
閻埠貴就站在拱門旁邊,看到李建東和賈東旭回來立馬就上前問道。
李建東取笑道:“我說老閻你今天怎麽沒有當門神,原來是在這裏看熱鬧,解成今天累了一天我讓他回去休息了。”
閻埠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繼續問道:“解成今天表現怎麽樣,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李建東道:“老閻你就放心吧,解成已經這麽大的人了,用不着你什麽事都替他操心,而且我既然收了他當徒弟,就算他給我添一些麻煩,我這個當師父的也有義務幫他解決。”
“對了,傻柱和許大茂怎麽了,因爲什麽事又打起來?”
閻埠貴突然表情有點尴尬。
支支吾吾說道:“老李,我說了你可别生氣,據說是因爲秦淮茹今天洗衣服的時候,傻柱在旁邊偷看她,被許大茂抓了個正着,還大聲嚷嚷讓全院的人出來看,結果傻柱一生氣就把許大茂給揍了。”
李建東表情愕然。
沒想到竟然是因爲這種破事。
秦淮茹這麽漂亮,别說傻柱,就算他都忍不住想天天抱在懷裏看。
又不是趴在窗戶往屋裏看,人家洗衣服的時候多瞟一眼怕什麽,長得這麽漂亮難道還怕人看?
“我當是什麽事呢,大茂也太一驚一乍了。”
李建東笑着擺擺手,閻埠貴這才松了口氣。
也陪着笑道:“要我說許大茂就是想讓傻柱難堪,這兩個小兔崽子掐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李建東點點頭,正要走過去拉開傻柱和許大茂。
突然,易中海從屋裏走出來喝道:“傻柱,大茂,你們兩個幹什麽呢?趕緊給我住手。”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都是小輩,聽到易中海的呵斥頓時就互相松開了對方。
此刻許大茂臉上已經是烏眼青,嘴角還有血,哭哭唧唧對易中海道:“易師傅,你給我們評評理,傻柱這小子偷看李叔媳婦洗衣服,被我看見了還動手打我,你說,有這麽欺負人的嗎?”
“許大茂我看你是拳頭還沒挨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傻柱又羞又怒,臉紅得像猴屁估。
他今天确實多看了秦淮茹兩眼,可那是光明正大地看好不好。
人家在那洗衣服,自己作爲晚輩過去跟嬸子打聲招呼,難道還要故意躲着不看人家的臉?那樣多沒禮貌啊。
可是被許大茂這麽一嚷嚷,現在他有嘴也說不清了。
“好了,傻柱你太過分了,你看看你把許大茂給打成什麽樣了?你爸和大茂他爸已經是十多年的工友,你和許大茂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就因爲這麽點小事你就把人打成這樣?趕緊給許大茂道歉。”
易中海指着傻柱鼻子就是一頓訓斥。
就好像傻柱是他的兒子。
“易師傅,這怎麽能算小事呢?許大茂他不光是污蔑我,還讓秦嬸兒下不來台,我揍他都是輕的了。”
傻柱捏着拳頭,一臉不服氣地說道。
旁邊秦淮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她就出來洗個衣服,難道還得把臉蒙起來?關鍵是她也沒覺得傻柱在偷偷看她。
“咱們先不說許大茂有沒有污蔑你,就算他真的看錯了,你也不能把他打成這樣。你這種半大小子,喜歡看姑娘也是人之常情,就算你偷看了也沒人會笑話你,完全沒必要因爲這種事發這麽大的火。”
易中海滿嘴歪理邪說,其實是故意在誤導傻柱。
他比誰都知道秦淮茹漂亮,要不然也不會利用秦淮茹來施展美人計,挑唆李建東和賈東旭之間的關系。
現在挑唆賈東旭失敗,許可以利用傻柱給李建東制造一個敵人。
易中海居心險惡,他一張嘴李建東就知道他是什麽想法,臉色不由陰沉下來,“易中海,你作爲一名長輩,就這樣教育小輩的?什麽叫偷看也沒人笑話,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龌龊?”
易中海一看李建東回來,當時氣勢就弱了三分。
不過很快又挺起胸膛說道:“李建東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媳婦出來洗個衣服,大家經過中院都得閉上眼睛嗎?我知道你媳婦長得好看,但也不能因爲她長得好看,就說别人看她是犯罪吧?”
李建東冷笑道:“易中海,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從來沒說誰看誰就是犯罪,我隻說偷看是龌龊的行爲,我家淮茹長得漂亮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大家隻要不一直盯着,抱着龌龊的心思來看,正常交流就大大方方面對面也沒有什麽。”
“但是易中海你教導年輕人偷看,還說偷看沒什麽好害臊的,這就是赤果果的無恥加下流。”
“你……”
易中海被怼的說不出話。
李建東不但鉗工技能比他強,在做人和說話方面也遠超過他,易中海的強詞奪理和偷換概念在李建東面前完全發揮不出作用。
“好了,柱子,你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應該是大茂看錯了,還有大茂,你跟柱子的恩怨我都知道,但是有時候事情牽扯到其他人的時候,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
李建東對傻柱和許大茂分别說了一句。
許大茂趕緊點頭道:“李叔,這次是我太冒失了,其實我也是太想維護嬸兒,或許真的是我看錯了。”
傻柱見許大茂先認錯,肚子裏的氣也消了大半。
也跟着說道:“這件事我也有錯,我剛才一生氣就下手太重了,不過我不會給許大茂道歉的,他之前還欠我好幾頓揍呢。”
“嘿,你個傻柱,還沒完了是吧?”
許大茂一聽傻柱這話,頓時又火氣很大。
“好了好了,都别鬧了,你們倆都少說兩句,大茂你趕緊回家上點藥,柱子你晚飯還沒做吧?”
有李建東在從中調解,傻柱和許大茂這才放下矛盾各自回家。
其他看熱鬧的住戶們也都回家做飯吃飯去了。
李建東看着有些無奈的秦淮茹,笑着說:“這又不能怪你,誰讓你長得這麽漂亮呢,就算被人偷看也沒辦法,這就是長得好看的代價啊。”
秦淮茹本來郁悶的心,被他一逗,噗嗤一下笑起來。
上前替李建東把挎包接過去說道:“建東哥,你累了一天,趕緊回家歇息吧,飯菜馬上就好。”
“嗯。”
李建東答應一聲,和秦淮茹一起回到屋裏。
閻埠貴跟在李建東身後走了進來,小聲說道:“老李,我有個事跟你說。”
李建東指了指凳子:“來,坐下再說。”
閻埠貴也沒客氣,坐下來,說道:“自從你考完八級鉗工之後,易中海這些天就跟隐形人似得,平時下班就把自己關在家裏,就算上廁所出門的時候也很少跟人說話,但是今天卻突然出面解決傻柱和許大茂的矛盾。”
“老李,你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李建東看他在賣關子,順着他的話問道:“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閻埠貴嘿嘿一笑:“你還不知道吧,我聽說街道下個月就要競選大爺了,在這期間還給每個院裏安排了一個臨時大爺,咱們院就是易中海。”
李建東眉頭輕皺,沒想到易中海還是成了大爺。
不過還好,隻是臨時大爺。
但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麽,到時候這個臨時可能直接就拿掉,成爲正式大爺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老閻。”
閻埠貴這人挺聰明的,聽到李建東對他道謝,就知道李建東也想當這個大爺的。
順勢表忠心道:“李建東,我先回去了,等競選大爺那天我肯定會投你一票的。”
李建東起身送他:“我也是,到時候咱們互相投對方,互相支持。”
送走閻埠貴,沒一會兒秦淮茹的飯也做好了。
剛吃飽喝足,就聽到外面傳來叮叮當當的打鈴聲。
秦淮茹還是第一次經曆,有些疑惑道:“建東哥,外面這鈴铛聲是怎麽回事?”
李建東喝口水:“這是全院大會的鈴聲,隻要敲響就說明要開會了,每次街道有什麽指示,或者集體學習都會讓各院開會組織學習,當然如果大院裏出了什麽事,也可以開大會全院商量解決。”
“不過現在咱們院還沒有大爺,所以應該是街道有什麽新指示,或者集體學習吧。”
不過這次李建東猜錯了。
大會集合完畢,李建東才發現今天沒有街道的幹事在場,主持會議的隻有一個人,就是易中海。
“那個,今天把大家召集在這裏,有兩件事請要跟大家說明一下。”
“就在今天,街道任命我爲咱們院的臨時大爺,在正式大爺競選結束之前,由我來主持咱們院裏的一應事務,以及跟街道那邊的工作接洽。”
“這是第一個事情。”
易中海話剛說完,住戶中就響起一片議論聲。
“怎麽會是老易?爲什麽不是老李?”
“就是啊,老李可是級鉗工,易中海才級,别看他們之間隻差了一級,其實是天和地的差别。”
“這還用說,肯定是挖後門了呗,我早就聽說易中海在街道裏有人,要不然怎麽突然讓他當這個臨時大爺,我們這些住戶連個消息都不知道?”
易中海聽到下面議論的内容,臉色鐵青的拍了拍桌子。
“安靜,都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