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遊拍拍她的頭,“乖崽,别氣,我這就去将他的爪子都砍了給你解氣。”
說着他奔向海面,而禹颉也化成巨大滿是肉瘤的暗紅色章魚,快速去追趕貢遊。
須赤和支勒緊緊護在司爍身邊,一時間原本熱鬧的海灘變得有些肅穆。
“最近那個禹颉太猖狂了,好像城邊自搭的房屋裏,這幾天經常有雌性和雄性失蹤,大家都猜測是他,但是沒人親眼看到。”
“我希望貢遊能赢,貢遊從來沒有輸過……可是那個禹颉是十二級戰力啊,再生能力又強,還那麽多大腦和心髒,根本殺不死……”
“要是禹颉赢了,那司爍聖雌和她的那些獸夫們,豈不是……”
獸人們跟着高高拎起心來。
司爍緊抿着唇瓣,怎麽就那麽巧呢,貢遊在鬥獸場五年了,還沒有碰到這種對手,而他剛下了鬥獸場,便出現了深海來的惡劣獸人。
遠離海岸後,貢遊和禹颉纏鬥起來,衆人隻看到巨大的章魚在海平面不斷地翻滾着,哪怕他們離得遠,但是海水也被攪動的帶着勁道往海岸上沖刷着。
不少家裏有飛行獸的雌性,便讓獸夫帶着她們飛高觀看。
盛高是一名白尾海雕獸人,他化身成獸形,馱着環抱司爍的須赤飛到空中觀戰。
貢遊沒有深入海底,而是在海面上溜着禹颉。
海洋類獸人的異能大部分都是水系的,這方便他們上岸尋找雌性。在海裏,他們還是用最原始的打鬥方式。
禹颉的獸體龐大,最厲害的就是觸手上的吸盤有着極強的吸附能力,就是大型的魚獸被其吸附上都很難掙脫。
而且其觸手的纏繞能力也強悍,能将獵物拉到喙上,一口咬下釋放毒素!
可以說他在深海中是特别難纏的存在,很多兇猛魚獸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但是貢遊沒有化身獸形,反倒是目标小,加上他身形極快,一時間讓觸手多的禹颉找不到他的蹤迹。
禹颉有些生氣:“貢遊,你個膽小如鼠的魚獸,你是魚獸,在海洋上爲什麽不化出本體來?
有本事你變成獸形,我們公平對打!”
貢遊一聲不吭,手裏握着司爍塞給他的弩,這弩精緻小巧,隻要塞上晶石,其便能萃取晶石裏的能量,化成威力巨大的能量箭矢射殺敵人。
他的弱點便是攻擊力不大,缺乏強悍的武器,一遇上防禦高的對手,就有些耗費時間。
這款弩很适合現在的他。
貢遊圍着禹颉繞了好幾圈,将其大腦和心髒所在的位置摸清楚後,便給弩裝上一顆十級晶石,瞄準禹颉一隻觸手上腦袋所在的位置射去!
禹颉被突然尖銳猛烈的劇痛,刺激的掙紮不已,發出凄慘的叫聲,心裏的怒火極盛。
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在鬥獸場的時候,鬥獸台就那麽大,他守規則的同時,對方也無處可逃。
但是在海洋上,這是他的主戰場,卻也是貢遊的有利之地。
隻要貢遊不變成人形,他龐大的身軀反倒成爲明晃晃的靶子!
不等他想明白,貢遊極快地砰砰砰連着好幾聲,幾乎是齊發的般,每一支箭矢都打中他觸手上的大腦。
海水的藍色越發濃郁,他那幾根觸手藏匿大腦處被爆破得稀碎,不甘地扭動着,很快被嗅到血味一擁而上的魚群給拖遠分食。
禹颉隻剩下一顆腦袋,疼得繼續翻滾叫喊着。
貢遊扯着他遊回了海邊,手裏的弓弩對着禹颉最後一顆腦袋所在處,冷冷地問:“最近海邊無故失蹤的雄性和雌性,跟你有沒有關系,你想清楚回答。”
禹颉疼得渾身沒有力氣,癱在沙灘上,粗喘着氣,“反正都是一死,是不是我有什麽關系?我就不該被人慫恿來到岸邊,果然你們各個陰險狡詐,不敢跟我正兒八經打鬥,隻會用些歪門邪道!”
“被誰慫恿?”貢遊微眯着眸子問。
禹颉閉着嘴不說話。
貢遊輕嗤聲:“放心,有時候死反倒是一種解脫,隻要你回答了問題,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讓人看護着你不被魚蝦和海鳥分食,直到明天你新長出觸手來。
畢竟新長出來的,可沒有大腦,也沒什麽威力了。
南耶城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回到深海也不如以前的強悍,啧,我爲什麽要爲難你一個随時都可能沒命的可憐?”
能活着就好,禹颉已經不能思考以後的生活,老老實實地交代:“是一隻虎斑海龜獸人,他經常來海邊的,消息比較靈通。
他跟我說又到獸神封雌性的時候,還說今年有個雌性特别漂亮……
海邊的那些失蹤的雌性和雄性,确實是我擄走的,我沒想着他們身體那麽弱……”
貢遊冷着眉眼:“虎斑海龜獸人?是阮巨?”
“對對,就是他!”禹颉趕忙點頭,扯到傷口又是嘶哈痛苦地叫了兩聲。
貢遊看向盛高:“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說完他走向司爍,那隻弩已經被他收入公共種植區了,這樣以後誰遇險都能随時拿出來裝上晶石用。
“沒事了,乖崽,以後你不喜歡的雄性,我們不會讓他們近你的身,”他将司爍攬入懷裏,輕輕拍着她的背,“剛才吓壞了嗎?”
司爍連連點頭:“對,他長得太,太吓人了!還是咱家的貢遊漂亮,我好喜歡的。”
貢遊低笑着說:“我知道。”
吃着須赤烤制的海鮮,司爍坐在岩石上,瞧着下面相親的雌性和雄性們,忍不住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不少照片。
當然了,她也沒忘了自拍,和跟自家獸夫們合拍。
暮色沉沉時,他們才往回趕,須赤感覺到懷裏的小雌性已經有些熱的迷迷糊糊,不停地扒拉他的衣服,嚷嚷着跟他一起吃席……
美色讓人沉淪,司爍發現身體變好、睡眠質量提高,她又不是個愛吃苦的,于是她重生後,很少擁有過上午,還都是獸夫們怕她連午飯都錯過,将她從被窩裏挖出來。
啃着苞米,司爍看着貢遊從外走來,随口問他去哪裏了。
今天上午是須赤收攤,支勒做的飯,冀涼則挖起的她。
貢遊挨着她坐,低頭啃了口苞米,含糊反問:“你們跟明胡部落的褚蔓雌性,有過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