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叫樸義君的壯漢走進客廳的時候,衆人的第一反應是報警。
這人太像黑澀會了。
如果姜瀚文的壞是陰冷變态,是演出來的。
那眼前這個壯漢則是赤裸裸的黑澀會老大,脖子上露出的紋身直接氣質拉滿。
“這位是Samsung集團亞太區總裁,樸總,大夥該幹嘛幹嘛。”
姜瀚文打了個圓場,把人帶出了客廳,在小客房找了個圓桌坐下單獨面談。
劇組現在時間趕得很,沒必要爲來曆不明的人耽誤時間。
“樸總,您外面那些兄弟?要不要請進屋裏坐坐。”
姜瀚文撓撓頭。
弄三十幾号黑衣人在院子裏待着,鄰居看到了怕是要報警。
“姜導,您放心,那些是公司的員工,我這次來帶這麽多人,主要是爲了表現誠意。”
這樸總雖然長得兇神惡煞,但說話卻是極爲客氣。
姜瀚文仔細看了好一會,終于想起來這人長得像誰了。
“馬東錫?!”
這長得也太像了。
“不知道樸總找我有什麽事?我這小門小戶的,怕是坐不下你這大佛啊。”
姜瀚文還是想不出來,這位三星的亞太區總裁,跟他一個拍片的能有什麽交集。
要知道南棒人稱Samsung共和國,占全國的GDP高達30%以上,一個棒子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時時刻刻都跟Samsung有關系。
而Samsung的亞太區總裁,不可謂不位高權重,能量驚人。
到底是什麽了不得原因。
居然能讓他帶着幾十号人上門拜訪,恭敬到這種地步。
還張口就要投資500w刀給自己的新片。
500w刀就是三千多萬rmb,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姜導思密達,我這次來确實是投資電影而來。”
壯漢把手裏的黑色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後轉到姜瀚文面前。
一疊疊綠油油的票子整齊的碼放在箱子裏。
“部分現金,還有銀行卡。”
樸義君很是自信。
“姜導,錢是小事,并不是我自誇,我在Samsung高層是說得上話的,而我們公司在國内的影響力,遠超你的想象。”
“既然如此,我實在想不到貴公司爲什麽要投資我這個小小的網絡電影,你們國内的犯罪電影可不少,而且質量也不錯。”
姜瀚文不想打彎彎繞,有什麽事說就是了。
上來又是擺場面,又是砸錢的,反倒讓人摸不着頭腦。
“姜導,我今天來,代表的是我自己Samsung亞太區總裁樸義君,以及”
壯漢頓了頓,從懷裏掏出一封信。
“以及我的另一位好友,首爾治安總監河升均。”
姜瀚文眉頭一皺:“我實在想不到,以兩位的能量,還有什麽事情是辦不到的?”
“姜導您說得對,以我們的權勢,辦不到的事情并不多。”
“但有一件事情,我辦不到,河總監辦不到。”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姜瀚文:“這個世界上,隻有伱能辦到。”
見姜瀚文滿臉狐疑,男人連忙擺手。
“姜導您不必急着反駁,請相信,我們有足夠可信的信息渠道,對您的能力極爲了解,同時也是深信不疑!”
“我想,您不妨先聽聽我們的故事。”
姜瀚文點點頭:“洗耳恭聽。”
“二十多年前,京畿道,華城郡。”
“在太安鎮一帶,有10名女性被依次奸殺”
“負責這個案子的兩位探員是:鄉村警察樸探員,漢城來的警察河探員,兩個人都很年輕,不過20多歲。”
“這個樸探員,他是個大老粗,鄉村警察嗎,那個年代都這樣,動不動就搞刑訊逼供”
“他常說一句話:阿美莉卡警察那一套,沒球用!阿美莉卡太大了,他們要用頭腦破案,大寒民國太小了,隻需要用腳破案.”
“那個河探員,科班出身,畢業于刑偵大學,書讀得多,理論知識很厲害,而且理智冷靜、思維缜密,凡事都要講證據”
“這個樸探員呢,爲了盡快破案,随便抓了一個傻子,屈打成招,然後一邊讓手下寫結案報告,一邊在“補充”證據,“制造”兇手的腳印,這個方法其實很好用,大部分兇手都是經不住打的,一頓拳腳下去,怎麽都招了。”
“可是,貌似兇手抓住了,可案子卻還沒結束。”
“每逢雨夜,每當電台播放着悲傷的情歌,就會有女子被殺害.”
“那個被抓到的傻子明顯不是兇手,兩人起了嚴重的争執,大打出手。”
“後來這兩個人被迫聯手尋找證據,似乎尋找到了蛛絲馬迹,他們剝絲抽繭,似乎一步步的接近真兇.”
“然而,案情急轉直下,兩位探員一路追蹤:女子中學的神秘傳說,人頭攢動的化工廠,陰森詭異的垃圾場.”
“線索越來越多,距離真兇也好像隻有一步之遙,那個漢城來的河警員甚至給學校的女生打包票,一個星期絕對抓到兇手。”
“但不知爲何,所有線索,又忽然全部中斷了”
“由于兇手總在雨夜殺人,随着雨季來臨,受害者逐漸增多,兇手的手法也愈加殘忍.”
“受害者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每次都是相似的手法,每次都是婦女。”
“以至于每當雨天來臨,當地就人心惶惶,沒人敢穿紅色衣服.”
“而兩位探員,也随着一次次的挫敗,一次次的誤判,逐步走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樸探員去找仙姑算命,希望借助鬼神的力量,預測兇手”
“河探員則期望阿美莉卡的DNA檢測技術,借助科學的力量,逮捕真兇”
“但他們的所有努力,最終,都隻能以失敗告終”
“由于殺人犯始終未被捕獲,最終成爲世紀懸案,成爲一代大寒民國人心中的陰影.”.
壯漢的神情有些落寞。
“我們是失敗者,無論怎麽做卻怎麽也抓不住兇手。”
“在那以後不久,那個姓樸的警員就辭職下海了,一路打拼鑽營,憑着敢打敢拼敢賣命,最後如願進了大公司。”
“那個首爾來的河警官則是混迹官場,娶了全國警察廳廳長的女兒,一路升到了警務系統二把手。”
“他們原本都已經放棄了。”
“直到看到了那個預告片。”
“還有關于你,預言家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