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啥情況?搶劫?
這年頭還有莽夫幹這個?
大晚上的。
不會是在拍戲吧?
不像啊。
他看了一圈四周,場務、機器啥都沒有。
但身爲罪犯專業戶,姜瀚文對類似的台詞再熟悉不過。
這三分焦急,兩分強裝出來的兇狠,四分怕被人發現的忐忑,一分無所适從,明顯就是一個搶劫初哥嘛!
這情緒格外到位,就算是讓他這個罪犯專業戶來也就這樣了。
所以姜瀚文立馬斷定,什麽拍戲,這丫就是真搶劫!
怎麽又讓他給撞見了,真是才出狼窩又進虎穴。
不過應該比夜市那幫子強!
這搶劫犯隻觊觎錢财,那幫連他屁股都摸得,明顯就是觊觎他的美色。
說時遲,那時快,姜瀚文四處看了看。
周圍的六層小樓連個亮燈的都沒有,隻有一家小門面,打着姐妹足浴的招牌,亮着粉紅小燈。
看來人這地方不是大面積搬走,就是這老小區老齡化嚴重,住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所以睡得早。
大聲呼救的方案pass。
胡亂喊叫。
被搶劫犯捅死的概率遠高于被趕來的群衆解救。
還是先小心行事。
姜瀚文貓着腰貼在牆角,挑暗手機的亮光,給不久前才進入他通訊錄的人發了個消息和位置。
随即撥打電話,把手機直接靜音。
準備好一切,姜瀚文輕手輕腳的往前走。
“錢都在這兒了,就這些……”
女聲切切諾諾,但說話還算成句,看來是個雖然害怕但足夠的冷靜的受害者。
“你逗老子玩呢?艹!瞧見老子的刀沒?老子這一刀子下去,你怕是會死!”
“知道,知道,可我真就這麽多現金,我手機裏還有點兒錢都可以轉給你。”
“艹!老子是出來整活兒的,咋可能帶手機,伱這娘們扔子大心眼子多啊,你們是不是想借着給我轉賬知道老子的賬号?”
“等老子一走,好嘛,你反手直接報警!說,我猜的的對不對!”
“大哥,我真沒這個意思,這年頭誰帶現金啊,要不你把我包拿走吧,我包也值個幾千塊錢。”
“這破包還能值幾千塊錢?你忽悠老子的吧?”
“你什麽意思?說誰的包是破包呢?我會用假貨?驢牌的,懂不懂行啊你,啥都不懂還好意思出來搶劫?”
“艹,你說誰不懂行呢,整個高新區誰不知道我西莞市陳冠希?!”
……
劫匪和受害者的話題開始荒謬的方向發展,躲在一邊探頭探腦打探劫匪具體情況,什麽實力幾個人的姜瀚文:
“……”
這什麽玩意兒?
之前過分謹慎的自己,好像有些過分搞笑?
尴尬的腳趾扣地,姜瀚文化腳趾正在扣城堡的力量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長期鍛煉,再加上一米八三的個頭,狂風一般沖到劫匪身前,
出其不意之下,姜瀚文直接奪過劫匪手上的小刀,一個反手,劫匪被制服。
“卧槽,你是誰,爲什麽抓我?哪條道上混的?”
見姜瀚文隻有一個人,想來是個想要見義勇爲的愣頭青。
劫匪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全身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想掙脫束縛。
但因爲被牽制住了胳膊,劫匪隻能努力往後扭頭。
當看到姜瀚文的臉後,這貨膝蓋一軟。
直接跪了。
“哥,大哥我錯了,我就是個路過的,我剛剛什麽都沒看見,别殺我,别殺我,您繼續,嗚嗚,我還年輕,我才十九歲,我不想死……”
等朱治松帶着隊伍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一個女孩瑟瑟發抖抱着自己的包包貼在角落,一個孔武有力的高大男人一手拿刀,一手鉗制着一個瘦小男人。
好啊,持刀搶劫!
看樣子一言不合還要殺人,看來他們趕來的很及時!
這不就是送上門的功勞!
瞧着男人的架勢,搞不好還是個慣犯,說不定這就是個集體三等功!
至于給他傳遞消息的姜瀚文哪兒去了,朱治松沒多想。
那小子演罪犯再像,再邪乎,不也就是個大學剛畢業的普通人麽。
發現犯罪現場能選擇立馬報案就不錯了。
總不能還要求人家挺身而出,去跟這個光看背影就氣勢吓人的持刀搶劫犯一較高低吧?
“警察!舉起手來!”
“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兇器,舉起手來!”
“松開你手上的人質,雙手抱頭!”
“你想清楚了,現在這個情況你插翅難逃,要是再加上劫持人質,那罪行就更重了!”
聽到警察終于來了,姜瀚文松了口氣,但怎麽越聽警察的喊話越不對勁兒?
什麽人質?誰手上有人質?
他不是把這搶劫犯給制服了嗎?
看來,是誤會了?姜瀚文鉗制着手裏的搶劫犯,一個用力,想要拽着人轉個身。
手裏的搶劫犯見到警察來了叫的更來勁兒了:
“救命,警察叔叔救命,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姜瀚文和搶劫犯一動,隻聽嘩啦啦一片聲響,是拔槍聲。
“再次警告!放下你手中的人質!你還是年輕,回頭是岸!不要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