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
正在哭泣中的左理事,蓦然間擡起頭來,一雙眼睛充滿血絲,控訴道,“是葉珞,她在馴獸師的考核中,私自吞掉了十一株玄魚草,不肯上交給公會。老夫一時之間氣不過,就想出手教訓……”
公孫城陽冷冷地打斷:“玄魚草,本來就不屬于神紋公會,爲何要上交給公會?左理事你竟然還召喚出了馴獸攻擊她?!”
年長的左理事一愣,十臉懵逼:“不屬于公會……公孫大師你這是說什麽話,在考試過程中得到的東西,肯定是屬于玄字一号間考場的。”
“考生在考試過程中,所獲得的機緣,屬于考生本人所有。”公孫城陽的眸光黯了黯,“玄魚草,既然是葉珞所得,那就是葉珞的機緣,你身爲公會理事,竟然如此不知輕重,爲了一己私欲,對此次考核分數排名第一的會員,大打出手,實在是配不上理事的稱号!”
夜滄瀾也站了出來,冷冷地斜睨着左理事,道:“我來自于九宮聖殿,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九宮聖殿的玄魚草,是每一個九宮聖殿弟子,都可以去取的。隻要你有本事,就可以随便拿走。葉珞她是天機門第一人,也是半個九宮聖殿弟子了,她在考核中拿走了玄魚草的機緣,那是她的福分。我覺得你不再适合繼續待在神紋公會的理事會了。”
秦纖道:“我也這麽認爲,這麽貪婪的老頭子,早該把他逐出理事會了。”
“老夫也同意。”
“老朽沒有意見。”
陸陸續續的,理事會裏,已經有過半的理事,同意把左理事給驅逐出了。
逐出,已經成了定局。
左理事當場就癱掉了。顫抖不止,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馴獸,他的權利,他的地位,都在一夕之間,消失不見了。
他失去了一切,回到左家,左家的人也不會怎麽待見他的。
這一切,都是那個葉珞的錯!
左理事的臉上,劃過濃郁的陰鸷之色,死死地瞪着葉珞,恨不得生生撕裂了她。
然而,作爲一個老人家,基本的忍耐性還是有的。在情況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他不可能逆風而上,咨詢思慮。
“老夫明白了。”
左理事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泥土,僵硬地轉身,離開了神紋公會的大門。
司殇天在人群中,雙眼發亮地盯着葉珞,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喃喃道:“她可真是厲害啊。”
左理事這種老東西,都能被她瞬間給絆倒了。
如果他能有這種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能力,全世界的人,肯定早就注意到他了。
她是個發光體,可以輕而易舉地赢的所有人的矚目;而他就像陰溝裏的老鼠,雖然血脈高貴,但總是做着鼠輩才有的殘酷、荒唐的事情。
他什麽都沒有。
他無論怎麽荒唐,還是沒能吸引到衆人的矚目。
爲什麽?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司殇天頭一次,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