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同時把帝國的第一太子和第一軍師給打了。
“一塊錢。”
慕傾顔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谑的弧度,一雙火眸直勾勾地盯着門口的洛雲鶴,櫻唇微動,吐出三個字。
“好啊好啊。”司弑天寶寶快活極了。
洛軍師,卒。
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殿下,您竟然就把代表帝國儲君身份的玉佩賣了一塊錢,陛下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氣的駕崩的,皇後娘娘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君臨城百姓的身上的,不把這天下徹底攪亂、攪渾,絕不會罷休。
“可說好了啊,是死當,不許贖回去的。”慕傾顔的火眸中劃過銳利的鋒芒,宛若雙鈎。
“沒關系,反正是給你。”司弑天寶寶的迷之羞澀,臉更紅了。
他好像忽然有點理解,爲何父皇是如此的智障,母後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母後弄權,父皇屁都不放一個,母後無理取鬧,父皇縱着她由着她,母後想要什麽,父皇都會發動帝國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去給母後弄到手。
不就是一個虎符玉佩麽。
司弑天寶寶樂颠颠地捧着那一塊錢,哦,不,加起來是兩塊錢了,寶貝一般地放在心口,捂着:“嘿嘿嘿。”
慕傾顔哭笑不得。
忽然覺得這貨,傻得有點可愛。
門口挺屍的洛雲鶴,詐屍了,一隻手抓着門框,緩緩地爬了起來,死而複生,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着司弑天的眼神,帶着一絲淡淡的寵溺,就像是父親看着自己的兒子,哥哥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樣。
慕傾顔一下子就明白了。
爲何帝國第一智囊之稱的洛軍師,願意傾盡全力輔佐這樣一個智障太子。
這樣單純的孩子,究竟是怎麽長的?
皇宮的權利傾軋,就像是一個漆黑的大染缸,可以把深陷其中的人,一顆心髒染得漆黑,爲何,惟獨司弑天能夠避免?
就連司禦天,葉珞那丫頭的相好,慕傾顔都看的分明,司禦天的眼睛裏,已經有了非常非常黑暗的東西,魔性滋生。
“慕姑娘,再見。”
慕傾顔沒理他,隻是唇角勾起一抹非常輕、非常淺的弧度,淺到不仔細看,絕對看不清楚。
司弑天寶寶=口=
慕姑娘笑了,是在對他笑嗎?
真好看。
就算是那麽輕、那麽淺的弧度,左邊和右邊上揚的弧度,都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越是淺顯的弧度,才更能體現對稱的功力啊!
大美銀!稀飯!
而此刻,在典當鋪斜對面的暗影樓,三層的窗戶邊上,有一個名叫魇的偷窺狂,此刻已經陷入了極緻憤怒的境地。
“混賬!混賬!混賬!”
魇暗紅色的瞳子,變成了鮮紅色,如鬼一樣,在黑暗的屋子裏,閃爍着詭谲的紅光,“司弑天,本座要宰了你。”
“咔嚓”
沒能控制住情緒,抓着觀星筒的手用力過度,直接把偷窺道具給捏碎了。
魇氣的肺都要炸了,俊美陰森的面容,布滿黑芒,銀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如狂魔亂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