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忘!”
安如夏仰起頭,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是!我是司邑天的妻子,我是司宸的娘!可那又如何,司邑天早就死了,我是一個正常女人,你們憑什麽要求一個女人死守着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整日在絕望中度日?難道我就不能有一點念想嗎?難道就不允許我對生活存在一點期盼嗎?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娶了再娶,爲何我們女人就隻能一生一世吊死在一顆大樹上!”
魇深深地盯着安如夏。
安如夏剛剛吼了一通,本來心情是極爲暢快的,可是一對上魇的血瞳,整個身子劇烈的抖瑟了一下。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血色的地獄,靈魂被血腥的鎖鏈纏住,一動不能動。
那血腥的鎖鏈,狠狠地束縛着她,越來越緊,越來越痛苦。
直到她的靈魂被那血腥鎖鏈給勒得變形,勒得直接爆裂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如夏仰起頭來,雙眸幾乎暴突出眼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鳴聲,“不要啊啊啊啊!”
她唇角流出口水。
來自于靈魂層面的痛苦,讓她的身體機能都失控了。上面口水橫流,下面幾乎直接失禁。
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呵。”
魇一聲輕笑,用一種看垃圾地眼神,斜睨着安如夏。
立刻就有暗影樓的蝦兵蟹将上來,把血池給打掃幹淨了,換上了新鮮的魔獸寶血。
安如夏趴在地上,過了很久,才恢複過來神智。
靈魂攻擊。
瞳術力量。
“你的血脈眼瞳……”安如夏聲音嘶啞,整個人被汗水浸透,“比葉珞還要……厲害。”
“哦?是嗎?”魇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周身的血腥戾氣逐漸消散,唇角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這可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葉珞的那一雙金色的瞳子,本座可是很有興趣的。”
“老大想做什麽?”安如夏問道。
“有一種禁術,叫做奪瞳之術。呵呵。”魇森然一笑,宛若血魅。
安如夏聽懂了。
奪瞳之術。
顧名思義,就是掠奪走對方的雙瞳,換給自己。
一想到葉珞可能被生生挖掉雙眼,變成一個血粼粼瞎子的模樣,安如夏的心中就浮起一絲報複的快感。
“哎,不過可惜。葉珞是慕姑娘的朋友。”魇話鋒一轉,聲音充滿惋惜,“爲了防止慕姑娘讨厭本座,本座隻能壓抑着,暫且不對那個葉珞施展奪瞳之術了。”
安如夏的臉色晦暗了下來,無比失望。
“三十六衛,你去暗影樓,接替血煞的工作。”魇沉聲吩咐着。
“老大讓屬下看守櫃台?”安如夏有點詫異。
“不然呢,你以爲你還能做什麽?”魇真的是,對眼前這個女人,極度厭惡,隻要多看她一眼,渾身就會起雞皮疙瘩,“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要再出現在本座的面前!看到你的臉就惡心!”
安如夏臉色一白,尴尬而窘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