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天的黑眸裏,劃過一絲冷氣。
他沒說話,算是默認。
“我覺得,慕前輩所說的那個綠衣玉笛公子,會使用空遁之術的那位,還是有五成的可能性是邑王的。畢竟,邑王連自己擁有空間屬性這種事情都能僞裝了二十多年,他喜不喜歡穿綠色的衣服,會不會吹笛子這種小事情,隐瞞一下又有什麽的。”葉珞沉靜地分析道。
司禦天要鳳眸一黯,聲音沉郁:“是有可能。”
慕傾顔道:“你們在商量什麽?邑王?安如夏的丈夫嗎?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葉珞道:“我和禦懷疑他還可能活在這個世上。”
慕傾顔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手上的雕刀在桌子上敲打着,道:“如果真的還活着,那麽這個邑王,就必然是一個狠角色了。這樣吧,反正我也閑着沒事,就幫你們打探一下那個綠衣玉笛公子的消息好了。”
葉珞大喜:“那就多謝慕前輩了。”
有了慕傾顔幫忙,又不一樣了。
查詢邑王下落的難度,減輕了幾分。
“據我所知,鬼域入口内的三生幽鬼花,不止一株。如果三生幽鬼花真的是那個綠衣玉笛公子采摘的,那麽他應該還會去,我有機會,再去鬼域那邊走一趟吧。”慕傾顔如是道。
葉珞和司禦天再次表達了感激之意。
又聊了幾句,葉珞和司禦天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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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樓訓練總部。
幽冥的山洞,地下空間,血氣彌漫。
幾十個血池,氤氲着血色的霧氣,旁邊堆積着魔獸的屍體。魔獸的寶血,宛若溪泉一般,潺潺地流入血池。
浸泡在血池中的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鳴。
這種殘酷的修煉方法,每一分滅一秒都是煎熬。
最高貴的血腥王座上,坐着一名銀發紅瞳的男子,黑衣烈烈,肩膀上圍着暗紅色的不知道什麽動物的皮毛。
他緊緊地注視着最後一個血池。
最後一個血池,血之力量最強勁。
能夠撐到最後一個血池的人,基本上通過了重重殘酷的訓練,順理成章的成爲血衛的一員。
而此刻,最後一個血池裏,浸泡着一個女人。
一個漂亮的女人。
女人是瓜子臉,大眼睛,瞳孔之上迷夢着一層水霧。是那種自帶楚楚可憐氣場,最容易招男人憐惜的類型。
女人臉上的表情很痛苦,面部幾乎扭曲起來,可這絲毫不影響她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氣質,因爲浸泡了不短日子的血池,她的頭發,都隐隐浮動着一層血芒,這非但沒有讓她變得醜陋,而且給她的美貌加分了。
“真想不到,當初隻是遵從一個指令,把你像垃圾一樣撿回來,你竟然還真的混出幾分樣子來了。”魇若有所思地凝視着安如夏,唇角勾着高深莫測的弧度,“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三十六血衛了。”
說着,魇從袖子裏取出一枚血令牌,扔到了安如夏的臉上。
安如夏一揚手,穩穩地接住了。
“多謝。”
兩個字,極爲幹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