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珞金眸一黯,櫻唇微動:“司邑天沒死,這水晶棺裏的骸骨,不是司邑天。”
既然二人一時半會兒都接受不了,那麽就由她來說出事實好了。
“不。”司禦天搖頭,宛若黑洞一般的瞳孔裏,彌漫出難以置信地光芒,“當初兄長下葬之前,我親自守陵,封棺之前,我翻覆确認過兄長的屍體,容貌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的舊傷痕,都半分不差。”
怎麽忽然就變了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禦,你也說了,那是下葬之前。”葉珞深深地看了司禦天一眼,道,“下葬之前,如果不把僞裝工作做好,又怎麽能騙得過所有人呢?就連元妃都不知道司邑天詐死的事情,更何況是你?”
司禦天的眉頭處,凝出一個“川”字。
“在兄長進入皇陵之前,我還是不相信兄長真的死了。也曾偷偷撬開棺椁,檢查兄長的屍體,那個時候,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司禦天面色沉郁,長袖之下,一雙拳頭緩緩地握緊。
“禦,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五年,能讓很多事情改變。”葉珞孜孜不倦地勸說着,努力讓未婚夫接受眼前的事實,“再說了,這水晶棺裏的屍骸不是邑王,你應該高興才是啊,這五年間,你的兄長還在世上某個地方,好好的活着。未來的某天,你們還有相見的機會。活着總是比死了好的。”
排除陰謀論,排除司邑天跟鬼月教有關的可能,司邑天活着,的确是比死了要好。
“咦,本宮的玉如意呢。”
司弑天寶寶在水晶棺裏到處摸索,“可惡,司邑天那個魂淡,竟然沒吧玉如意給帶到棺材裏來!”
在如此沉郁的氣氛之下,弑天寶寶的動作和聲音,都稍顯的違和。
“司邑天啊司邑天,你敢詐死,你敢糊弄本宮,你還讓本宮爲你的死背了那麽多年的鍋,還不留下本宮的玉如意,真是太可惡了!”司弑天寶寶又是咬牙又是撓牆。
“不過,這具漆黑骨骼的屍骸,看上去很值錢的樣子啊。”
司弑天寶寶抽出腰間的長刀,在黑色屍骸上敲了敲。
“锃”
一聲脆響。
長刀斷了。
司弑天寶寶:“!!!”
作爲一個骨灰級的強迫症患者,司弑天寶寶是絕對不會允許隻有一隻長刀斷掉的,于是乎他毫不猶豫地拔出了另一把長刀,在黑色的屍骸上又用力砍了一下。
“啪嚓”
跟随了他十來年的長刀,像是豆腐渣一樣,又斷了。
司弑天寶寶:“霧草!這屍骸的骨頭神了!竟然能把本宮的一對佩刀都給弄斷,這得多高的堅硬度,才能做到啊!”
他又是心痛,又是驚訝,四處嚷嚷,“四弟,你趕緊來看看。死女人,你也過來。”
司弑天寶寶一手牽着一個,給兩人拉到了黑色屍骸邊上,“看到了沒?本宮這一對長刀,可是二階頂級靈器,這麽一碰,竟然就斷了!如果這屍骸生前不是個狂武王,或者八、九階的狂武宗,本宮就把腦袋砍下來,給你們倆當球兒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