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了禦不是他的種,認定了禦是個小雜種。所以司衢就是讨厭禦,就是诋毀禦,所有壞的東西不管是否存在,都往禦的身上安。
“現在是沒有證據,不過,我會讓閻羅殿仔細查證的。”司禦天一臉決然,“如果司弑天就是莫邪的上級,那麽炎凰玄鐵的貢品就算找到了,案子就算公開審理了,莫邪就算判罪了,拔掉的也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
***
是夜。
司弑天一向睡得晚。
今夜,更是一點困意也無。腦子裏反複閃過四弟和壞女人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跟四弟之間的僵硬關系,好像因爲那個壞女人的存在,稍微緩和了些。
“殿下,很晚了,休息吧。明日還要入宮審案。”
洛雲鶴恭敬地立在一邊,手裏捧着淨面的金盆,盆邊是一條折疊成正方形的溫熱****的毛巾。
這位洛雲鶴,身份特殊,不僅僅是東宮的管家,太子的随侍,更是軍中智腦,弑太子專屬的軍師。并且,這洛雲鶴本身的修爲也不差,是個三階狂武師。算是個文武全才。
洛雲鶴深得司弑天信任,跟在司弑天身邊已經有七八年了。
“洛軍師,本宮有個問題。”
司弑天并沒有去洗臉,而是微微擰着好看的眉頭,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聲音更是糾結的不行,“有個人告訴本宮,本宮的屬下都很讨厭本宮、嫌本宮煩,他們并非真心敬佩、崇拜本宮,隻是怕被砍頭罷了。是不是真的?”
洛雲鶴手中的黃金臉盆微微震了下,擡起來頭來,那是一張不算帥氣的臉,可卻很有氣質,有着五分文人的書卷氣,又有着五分武将的精幹之氣。絕對很耐看,屬于有味道的男人那一型。
“是何人,竟然對殿下說這種話?”洛雲鶴的聲音,很好聽。他天生鼻音有點重,說話的時候極有磁性,就像是低音炮。
“你别問是誰,洛軍師你就說她說的對不對。”司弑天固執的就像個孩子,追根刨底,得不到答案不罷休。
洛雲鶴頓了下,而後一聲長歎,用一種極爲真摯的眼神看着這個侍奉了多年的主子,道:“沒錯,她(他)說的是真的。”
“什麽?”
一聲尖叫。
司弑天寶寶好想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跐溜一下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炸毛,“有沒有搞錯啊!原來你們都讨厭本宮?”
“屬下并不讨厭殿下。”洛雲鶴把金盆放在一邊,主動拿起毛巾,浸濕了,然後十分細心、十分輕柔地幫司弑天擦拭雙手,他做件事做了七八年,很熟撚了,“屬下是一心一意侍奉殿下的,屬下的命是殿下撿回來的,屬下的一切都屬于殿下。但是東宮裏的那些奴仆,因爲殿下您每天都要砍頭,他們是真的害怕您、不喜歡您。不過,您作爲東宮那些奴仆共同的敵人,卻又讓他們出奇的團結。”
司弑天:“……”
尼瑪。
這個答案太讓人憂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