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财務室,檀錦程便把孫玉明還有張旭輝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商量着怎麽籌建新廠區。
孫玉明接下來的工作任務就重了,不僅要保證供應鏈流暢,同時還要負責起新廠的籌建工作,舒服也沒兩個月又要回到了五六月那種忙碌的狀态當中。
孫玉明對此沒有任何的抗拒,反而甘之若饴。
自從開始負責供應鏈之後,孫玉明能夠明顯的感覺自己地位上的變化,首先是公司内部,能夠負責采購的基本都是老闆信得過的人,以至于公司内部人員對他非常的尊重。
其次便是供應商那邊,那真的叫一個态度明顯;大的供應商可能不至于那麽的明顯,但那些小型供應商,随時可以替代的品種,那真的恭恭敬敬。
這才叫工作,哪像之前跑業務跟個孫子一樣,到處要跟人陪笑臉,業務還經常拿不下來,整個一掙的就是受氣的錢。
“要是着急的話,我國慶節可以不休息的。”孫玉明笑着說道。
檀錦程白了一眼他道:“你不休息,旭輝哥也要休息的啊,不差這幾天,該休息就休息。”
“啊?我也可以不休息的,我沒事的,學習爲主。”張旭輝連忙說道。
“行了,别争了,旭輝哥第一年出來上班,國慶節不打算回家看看?還有孫哥,你也得找個老婆了,趁現在收入可以定下來,然後慢慢攢錢把房子買了。”
這裏三個人,雖然檀錦程的年紀最小,但卻隻有他一個人有女朋友,而且從心理年齡上來說,他也有底氣這麽教育這倆單身狗。
以孫玉明現在的收入,确實可以買房子了,從之前的助理調任至市場部,任采購部主管之後,孫玉明的基礎工資上調至7000元每月。
外加一些獎金以及績效,再算上檀錦程默認的一些好處,一個月白的灰的加起來萬把塊的收入是有的,一年10來萬的工資,完全可以在北倉買房了。
水至清則無魚,采購部除非是檀錦程親自負責,不然換了任何人都無法避免一些灰色收入,哪怕就是檀立華來了都不行,所以一些允許範圍的檀錦程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所謂非黑即白,任何事情隻要把握個度就行了。
“那老闆你回不回家?”張旭輝問道。
說起來公司裏對于檀錦程的稱呼真是五花八門,像孫玉明就一直是喊老大,而張旭輝則習慣喊老闆,其他高層則更願意喊檀總。
“我還不确定,不過伱要是不想回去你可以去羊城找旭鵬玩,讓他給你出機票錢。”
國慶節要幹嘛檀錦程還真沒想好,但肯定是跟顧清清在一起。
另外之前答應舅舅把表弟接過來,也得安排一下,不能說話不算話。
“行了,目前差不多想到的就是這些,你們後面有什麽補充的記得及時告訴我,我先去研發部那邊看看,另外明年我們要去保稅區那邊工作,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我都可以,沒問題的,在哪裏都行,跟着老大幹就好。”
“少拍馬屁了,去幹活吧,把放假的事兒安排好,另外旭輝你去提醒一下人事陳經理,節假日值班人員要安排好。”
現在是2005年,天網系統雖說已經有了,但離全面覆蓋還早着呢,放假期間廠區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這也是爲什麽一些上規模的企業門口都有警務室的原因。
目前的廠區離派出所挺近的,不過再怎麽近也有一段距離,所以安全問題還是靠自己的,另外還有倉庫那邊也要注意。
國慶假期倒還好,但是年底的時候就要特别注意了,好在閃馳目前供不應求,基本都是一星期發一次貨,國慶節之前更是已經把該發的貨都發出去了,目前廠區沒什麽庫存。
打發走了孫玉明以及張旭輝之後,已經是午飯時間了,這時候去研發部已經沒必要了。
此時位于甬城大學東校區的某個食堂裏,四道靓麗的身影正湊在一起吃午飯。
“國慶節來了,咱們要不要出去一起出去玩玩?我們住一起兩年了,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呢,清清你說呢?”
徐曼麗促狹的接道:“清清不得陪她的檀老闆?”
“那就叫上她的檀老闆一起呗,正好給咱們當司機,就是不知道清清舍不舍得。”
顧清清輕輕一笑,最近一段時間她們幾個時不時的就會調侃自己幾句,顯然對于這種不痛不癢的調侃已經免疫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空呢,他最近又租了一套廠房,估計要忙的吧。”
“你問問呗,我們還真不介意帶上他。”
“就是就是,再說有個車也方便一些,奧迪A6我還沒坐過呢。”
顧清清想了想道:“那好吧,我一會兒問問,上午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正在開會,也不知道開完了沒有。”
文佳說的沒錯,大家在一起兩年了,還沒有一起集體出遊過,原因嘛自然是以前自己經常去做兼職,她們三人倒是好幾次周末一起逛街過。
原本像顧清清這種不合群的多少會受到宿舍其他人的排斥,不過顧清清還算運氣不錯,沒有碰到這種情況,起碼明面上沒有過。
網上有個笑話,女人宿舍四個人最多能建17個群,四個人有八百個心眼,但在顧清清這邊沒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四人雖然家境各自不同,偶爾也會有點小矛盾,但總體脾氣都算是比較溫和的。
這次既然她們都主動說了,那自己少不得要回應一下,隻是宿舍出遊隻有自己一個人帶上男朋友,這合适嗎?還有他會不會願意?
“哎,你說你的檀老闆又租了一套廠房,他的事業現在搞得這麽大了嗎?”陳亞楠有些好奇的問道。
顧清清有些驕傲的點頭道:“嗯,前幾天租下來的,在他們區保稅區那一塊兒,有3000平呢。”
中秋節之前的夢想之說對于顧清清來說是對檀錦程事業的一個心理準備期,但這才不到半年時間就着手擴大産能,并且是三倍速的擴容,還是非常意外的。
問了原因才知道是閃馳在市場裏供不應求,九月份訂單出完之後, 12月份的又排滿了,負責聯絡終端商的客服熱線每天都會接到好幾通催貨的電話。
另外便是在已開發市場下屬縣市以及周邊的一些縣市在看到廣告之後也會打來電話詢問是否可以進一批貨去他們那裏試試看。
就拿穎州來說,趙傳兵之所以這麽想拿下穎州市的代理權,就是因爲這裏有着廣闊的市場,作爲人口大市,常住人口有800多萬的穎州市,下轄縣可是有三個縣人口超過百萬的。
若是能拿下穎州市的區域代理權,趙傳兵敢肯定,自己必定能夠大賺。
“3000平就有四畝多地了,這得花多少錢啊,還要買設備,檀老闆可是真是有錢啊。”趙文佳感歎道。
她家是農村的,家裏也有幾畝地,對于3000平比其他人有更高的認知。
顧清清笑道:“哪有那麽多錢,貸款呗,辦廠的老闆其實手裏沒多少錢的,資産大部分都是存貨還有固定資産。”
文佳的疑惑其實也是顧清清最初的疑惑,不過等到檀錦程跟她解釋了一下實業的基本流程之後,她便理解了,同時也理解了檀錦程爲什麽身家這麽高,卻過得跟平常人沒多大區别。
公司剛剛發展階段,檀大老闆經常是處于缺錢狀态,真要論起來,可能還沒自己老爸過得舒服。
顧清清家裏在義烏商貿城有35個檔口,每個檔口一年的租金在10幾萬到20萬不等,每年單單收租就有四五百萬的收入,還不算老爸還有一些其他的小收入。
說起來這事兒檀錦程還不知道,他隻知道顧清清家裏在商貿城裏有鋪子,收入肯定不差,但具體多少還真沒打聽過。
若是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陣郁悶,累死累活的不如人家拆遷躺赢。
趙文佳又接着問道:“貸款就不怕虧嗎?這麽大的面積應該要貸不少吧?虧了可怎麽還得了起?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廢了?”
“做生意哪有不虧的,但怕虧也就不能做生意了呀,這大概就是男人的野心吧。”陳亞楠接道。
她們家也是辦廠的,老爸在家裏也時常說一些生意場上的事情,對于做生意陳亞楠是在座四人當中理解最深的,但像檀老闆這麽做生意的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從小到大,她隻聽父母說做生意難,錢難賺,檀老闆這種一年時間搞到身家幾千萬的,可從來沒有聽父母說起過。
“哎,對了清清,我們家是做汽配産品的,你家檀老闆公司有沒有用得上的地方?用得上的話你幫我說說好話呗,我給我老爸拉點業務。”
陳亞楠是鄞州人,家裏經營着一間200多平的小工廠,主要産品是做汽車配件,像他們這種小工廠做汽車配件不好做,大部分都是接的二手,三手以上的單子,利潤率一般般。
生意不好的時候甚至要到一些其他同行廠家那裏接一點訂單維持生活,以往暑假爲了減少人工開支,趙文佳還有她的哥哥沒少在廠裏幹活。
或許是從小知道生活不易,才造就了陳亞楠非常理性的性格,宿舍四人當中陳亞楠是最理性的,雖然年紀不是最大,但隐隐有老大的架勢,一般出主意的也都是她。
陳亞楠的話讓顧清清一陣猶豫,不過還是果斷拒絕了:“額,這個我不好說哦,不過如果他答應跟我們一起出去玩的話,你可以自己問問。”
檀錦程曾經告訴過自己,做人要學會拒絕,不要當爛好人。
上架一個月,更了22.8萬字,平均每天7600字,其中有10天日更萬字,不是全職的情況下還算湊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