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酒店的餐廳當中。
一臉惶急的杜奇就跑了進來,點頭哈腰地對着科爾說道:“您……怎麽到香江來了?”
科爾冷冷地撇了杜奇一眼說道:“你覺得呢?”
聽到這話,杜奇當場冷汗就下來了。
“尊尼汪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科爾一邊享用着盤子裏面的牛排,淡淡地詢問道。
這話問的,杜奇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尊尼汪這家夥怎麽搞的。他之前跟我拍着胸口說道,他能夠搞定關山海,沒想到第二天他自己的倉庫就出事了。”
“所以,你就坐在高級會所幹看着?”科爾十分的不滿地說道:“沒有搞定關山海,你爲什麽不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這……”杜奇一時間被怼得啞口無言。
科爾冷冷地說道:“你是我看好的人,并且推薦加入以太會的,要是你隻有這種水平的話,我很難跟組織裏面的人交代。”
聽到科爾的話,杜奇頓時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以太會給的,不然的話他隻是一個不入流的賣粉古惑仔。
于是咬着牙對着科爾說道:“科爾閣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科爾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你是我帶進組織的,所以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這次還沒有辦好的話……”
杜奇連忙擦着冷汗說道:“是,我明白。”
“行了,做事去吧。”科爾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般。
杜奇也不敢多說什麽,立即轉頭離開。
而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就在酒店的餐廳當中,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
“哦?以太會的人終于露面了?”陳嘉駿聽到老獄手下的彙報,頓時來了興趣。
一個地獄騎士拿出了一份資料放在了陳嘉駿的面前:“這個人叫做範世正,英文名叫做科爾·範,是馬來西亞的華裔。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家跨國公司的高管。”
“這家夥的公司,跟香江這邊的幾家公司有業務往來,經常出差往返香江。”
“根據我們情報部門的兄弟調查,這家夥利用這家跨國公司做了很多的事情,甚至能夠影響一些重要決策。”
聽到地獄騎士的話,陳嘉駿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雖然知道以太會的能量不小,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夠操縱一家跨國投資公司。
這樣的能量,着實令人有些吃驚了。
如果思維再散發一些,那麽以太會的底蘊可就有些吓人了。
陳嘉駿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然後對着手下說道:“得想辦法試探一下這個家夥,咱們才好調整接下來的計劃。”
手下愣了一下說道:“老大,我們該怎麽試探這家夥啊?”
“查得到他的愛好嗎?”陳嘉駿問道。
手下點了點頭:“以太會的這些家夥都挺喜歡享受的,最好的酒、最好的女人。”
“這麽年輕的家夥,就能夠爬到這麽重要的位置,少年風流肯定是少不了了。”陳嘉駿嘿嘿一笑道:“那就不妨給這家夥制造一個醜聞怎麽樣?”
“您的意思是,仙人跳?”作爲陳嘉駿的心腹,一看到陳嘉駿一臉壞笑手下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了。
陳嘉駿點了點頭:“發生了這種事,就看他背後的投資公司肯不肯死保他。
如果是,那麽這家夥對付起來肯定有些麻煩。如果他用了别的手段的話……”
陳嘉駿眼中閃爍起了一抹精光:“那就是跟我們制造機會了。”
與陳嘉駿分析的一樣,科爾這麽年輕就爬到了高位。
自然是少年風流的,那些好萊塢明星、世界名模也不是沒有玩過。
甚至時不時地還出去酒吧獵豔,對于漂亮的女人還真沒有什麽抵抗能力。
就比如在郎桂芳的一間酒吧,科爾靠着自己帥氣多金的特點,立即就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前來。
不過科爾對于這些庸脂俗粉倒是沒有什麽興趣,反而盯上了吧台前一個喝悶酒的女人。
“嗨,能夠請你喝一杯嗎?”科爾露出了一個自認爲潇灑的笑容。
女人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科爾說道:“我不喜歡小弟弟。”
女人看來也是老手了,一颦一笑都展現出了他成熟女人的魅力。
這句話不但沒有趕跑科爾,反而讓他更加來興趣了:“可是我比較喜歡成熟的女人。”
女人妩媚地說道:“所以說你想爬上我的沙發?”
“香江的女人都這麽直接嗎?”科爾有些吃驚,但是更加興奮了:“當然。”
女人直接站了起來,抓着科爾的領帶說道:“那就走吧。”
看女人答應了下來,科爾顯得十分的興奮。
一旁垂涎女人美色的家夥的目光,讓科爾顯得有些得意。
兩人走出酒吧之後,科爾就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
女人哧哧笑道:“難道你想在這裏?”
科爾愣了一下道:“去酒店?”
“酒店有什麽意思,去我家吧。”女人笑着說道。
早就被酒精和美色沖昏頭腦的科爾想都沒想地跟着女人上了車,然後來到了一間狹小的房間内。
一進門科爾就像是餓虎一般朝着女人撲了過去,甚至粗暴地撕壞了女人的衣物。
不過片刻之後女人還是阻止了科爾,然後借口洗澡的空檔躲進了衛生間,偷偷打電話報了警。
女人的演技相當不錯,說話的時候驚慌失措,還帶着哭腔。
随後他擦拭了一下眼淚,然後走了出去繼續跟科爾調情。
就在兩人滾到沙發上的時候,忽然房間内的大門被人暴力地踹開。
接着一對警察直接闖進了女人的家中。
這是剛才還對着科爾柔情蜜意的女人,忽然一把抓住了科爾大聲地哭喊道:“救命,這個男人要QJ我。”
科爾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
随後他就被幾個警察極爲暴力地壓在了地上,铐上了手铐。
此時的腦子裏面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被仙人跳了。
女人公寓的樓下,老獄對着一臉壞笑的大飛說道:“果然這種事情還是要找你。”
大飛攤開手說道:“誰都知道我大飛是鹹濕大王,一個三級女星就足夠搞定這小子了。不過這小子怎麽得罪老大了,竟然要用這種手段搞他?”
老獄淡淡地說道:“這點小手段是搞不定這小子的,老大是想要試探對方。”
“來頭很大?”大飛有些驚訝地說道。
“你是自己人,告訴你也沒有關系。”老獄還是将事情告訴了他:“這家夥恐怕是跟亞洲冰後是一個組織的人。”
聽到老獄這麽說,大飛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亞洲冰後被抓之前,誰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大名。
這小子竟然跟亞洲冰後是一個組織的,可見對方肯定不簡單。
大飛臉色嚴肅地說道:“既然如此的話,要不要做得更狠一點?”
老獄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隻是一次試探,這件事你被管了,老大自然會有分寸的。”
大飛見老獄這麽說,隻能點了點頭。
警署當中,科爾一直在更警察重申兩人的關系。
可是警察每天見到這種人不知道有多少,冷笑着說道:“既然你說跟她是情侶關系,那你能夠說得出她的名字嗎?”
這句話問得,科爾直接啞口無言,随後又争辯道:“我跟她是在酒吧裏面認識的,一夜情不犯法吧?”
“你說一夜情就一夜情啊?人家現在控告你QJ。而且從她的身上我們發現有不少的抓痕和淤青,地上還有被撕壞的衣物,你又該怎麽解釋?”警察不耐煩地呵斥道。
這句話直接給科爾說蒙了,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陷阱。
女人身上的淤青和撕碎的衣物,都是她引導科爾做的,可以說這是一個早就布置好的局。
想到這裏,科爾就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通知律師過來。
争辯下去肯定是沒有意義。
随後他的律師過來,告訴他的消息頓時就讓他的心沉了下來。
“科爾先生,現在的情況比較麻煩。”律師頗爲頭疼地說道。
科爾憤怒地吼道:“這踏馬是誣陷。”
律師連忙說道:“您現在冷靜一點,現在對方手中證據齊全,還有報警的錄音,不論哪個方面都對你不利,我已經向警方申請了保釋,打算先将你弄出去再說,可是……”
“可是什麽?”科爾瞪大了眼睛。
“那個女人也請了律師,他們說你是馬來西亞人,害怕你逃回去,所以一直在想辦法阻撓。”律師無奈地說道。
科爾聽到這個消息,臉色更加難看:“我請你來是爲我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給我來說壞消息的。”
對于這些有錢人的做派,律師早就已經習慣了。
他對着科爾繼續說道:“如果繼續保釋的話,需要花上一大筆錢,還有可能被限制出境,所以我給出的解決方案是盡量跟對方達成和解。”
“那就去做,我不在乎花錢。”科爾冷冷地說道。
憑他的身價,加上在以太會上撈的錢,甚至比香江的一些富豪都要有錢。
錢這玩意,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這麽難堪的事情,他可不想被别人知道,特别是以太會亞洲區的幾個夥伴,不然回去之後肯定會被狠狠地嘲笑一番。
“我知道了。”律師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另一邊,陳嘉駿坐在車子當中。
“老大,這小子想要花錢擺平這件事。”老獄笑着說道:“看來他急了。”
陳嘉駿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想保釋?沒有那麽簡單,我請的大律師來了嗎?”
老獄點了點頭,一臉壞笑:“已經來了,正在警署當中跟對方周旋呢。”
“呵呵,告訴幾位大律師,給我拖也要拖死他。”陳嘉駿冷笑着說道。
“媒體那邊也讓人跟進,找個貪心的家夥,将高管意圖QJ的案子透露出去,我相信不少媒體肯定會有興趣的。”陳嘉駿接着說道。
“大飛那家夥已經在做了。”老獄嘿嘿一笑,指着外面的采訪車說道:“您看,這不是已經來了嗎?”
“果然夠速度。”陳嘉駿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麽大的醜聞,我相信投資公司肯定不會出面,這有損他們公司的形象,接下來就看他會不會動用以太會的關系了。”
羁押室當中,科爾煩躁地抽掉了自己的領帶。
腦子當中一直在思考是什麽人對自己下的手。
“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科爾想到這裏,頓時心中一驚。
他們以太會這個國際性質的犯罪組織,之所以能夠生存到現在,就是靠着每個成員的身份僞裝。
要是自己的身份都被人看破了的話,那事情就會更加麻煩了。
正當科爾思考的時候,剛才他聘請的律師又走了進來。
“事情怎麽樣了?”科爾立即詢問了起來。
作爲一個養尊處優的家夥,他可是真的不習慣羁押室裏面的環境。
律師沉默了片刻之後對着科爾說道:“對方不接受調解,而且還請了兩個大律師過來,随時準備對你提起訴訟,甚至看他們的意思,不介意跟你打賴皮官司。”
“什麽?這樣一個女人怎麽可能請得起大律師?”科爾驚訝地說道。
律師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跷,這個女人不但表現出了對錢一點也不感興趣,反而找來了收費昂貴的大律師,而且我剛剛得到了消息,香江的一些媒體也知道了這件事。”
“你說什麽?”科爾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說道:“爲什麽會被透露出去?”
“好像是因爲一個警員爲了錢,向娛樂八卦記者透露了您的身份,還有一些案子的細節。”律師有些尴尬。
科爾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癱倒在椅子上。
科爾太了解自己的那些鬼佬上司了。
一旦自己這種醜聞被曝光出去的話,絕對會卸磨殺驢。
最重要的是,以太會的這個資格就是靠着投行高官的身份弄來的。
要是自己被投行給趕出去了,以太會那邊會怎麽做?
“踏馬的,到底是誰在算計我?”科爾這下終于明白搞出仙人跳的家夥想要幹什麽了,這是要自己身敗名裂。
他沒有想到一個簡單的仙人跳,竟然直接将他逼到了絕境。
現在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求助以太會的其他成員。
于是乎,科爾向警察要求進行通話。
拿到了手機之後,科爾直接撥通了一個号碼。
号碼是湯普森的,是在亞洲分區這邊最有權勢的一個人。
當初自己進入以太會的時候就是他做的介紹,而且科爾幫助湯普森避免了一次金融詐騙,所以說現在除了湯普森,沒有人可以幫到他了。
“科爾,你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幹嘛?”電話另外一頭的湯普森顯然還在睡覺,語氣都十分的慵懶。
科爾咬着牙齒說道:“湯普森,幫幫我,我在香江這邊出事了。”
“嗯?”湯普森頓時就清醒了過來:“怎麽回事?”
科爾無奈,隻能将自己丢臉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這個結果,湯普森也是一陣無語。
科爾用近乎于哀求的語氣說道:“夥計,兄弟。現在能夠幫到我的隻有你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還記得嗎?”
聽到科爾的哀求,湯普森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道:“我想辦法讓人給你做擔保,将你從警局當中保出來。不過這個人情,你就使用掉了。”
科爾現在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兄弟,咱們現在開始兩清。”
“好。”湯普森皺着眉頭挂斷了電話,然後拿出了一個賬号本給當中的某個人發過去一份郵件。
科爾在羁押室裏面等了好幾天,每一天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如果不是說自己有一身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衣服,早就被羁押室的囚犯們給搞了。
香江的古惑仔眼睛都毒得很,能夠看得出來科爾是個有錢人。
得罪什麽人都不要得罪有錢人,這在香江已經是共識。
所以一個牢房當中的古惑仔不但沒有來找科爾的麻煩,反而幫他擋過了兩次的沖突。
隻是随着時間的推移,羁押室的囚犯看科爾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
一般來說說,這些有錢人有着大把的鈔票繳納保釋金,隻要不是殺人販毒一類的重罪,很快就能夠保釋出去。
可是偏偏科爾在牢裏待了好多天,都沒有人過來管他。
這讓牢裏面的幾個古惑仔覺得有些不對勁。
“喂,哥幾個,你們準備幹什麽?”科爾看到自己用來禦寒的被子被人弄走,頓時有些驚慌地說道。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古惑仔冷冷地看着一眼科爾說道:“之前你跟我說你是什麽投資公司的高管,可是這麽多天都沒有人把你給弄出去,我在想,你是不是在耍我。”
科爾連忙擺手說道:“我怎麽敢耍你?隻要我能夠出去的話,十萬塊馬上打到你的戶頭。你……你們别過來啊。”
“瑪德,我早看這小子賊眉鼠眼的不像是個正經人,不會是老千吧?”
其他的囚犯聽到刀疤的話,頓時也是一臉陰沉地看着科爾。
這一刻,科爾終于是慌了。
就在幾個囚犯,走向一臉無助的科爾的時候。
忽然門外一陣響動,接着一個警察帶着一位看起來就氣度不凡的家夥走了進來。
“你就是科爾先生?我是湯普森的朋友,過來保釋你的。”中年男人笑着對着科爾說道。
看到中年男人的到來,科爾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這下那幾個古惑仔都不敢随便亂動了。
“您好,您是?”科爾熱情地跟對方握了握手,随後問道。
“我叫姚德,隸屬于律政司。”姚德客氣地跟科爾說道。
聽到是一位律政司的官員,科爾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兩人寒暄了一陣子之後,就直接開始走程序。
兩個小時之後,科爾就跟着姚德走出了警署。
看着待了好幾天的羁押室,科爾眼中難以掩飾自己的厭惡,連留下的東西都沒有要,反正是不想回到那個地方了。
上車之後,姚德直截了當的對着科爾說道:“科爾先生,這段時間将是我用名聲和地位爲你擔保,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麽過火的事。”
“姚德先生請您放心。”科爾十分慎重地點了點頭。
姚德點了點頭:“是準備去酒店嗎?我順路送送你。”
“麻煩你了。”科爾笑着說道。
他們沒有發現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車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
“有分量的大人物幫忙保釋出來了?”陳嘉駿聽到這個消息顯得有些吃驚。
老獄點了點頭:“可能是以太會的人出手了,至于保釋的人手下正在跟着,應該很快就能夠查到對方的信息。”
“果然是露出馬腳了啊。”陳嘉駿頓時笑了起來。
他之所以做這麽多的事情,無非就是想要試探一下以太會的實力。
現在看來這個該死的組織,在香江紮根比自己想象得還要深。
很快一個手下跑了進來,拿着一份文件:“已經查到保釋科爾的家夥了,叫姚德,是律政司的一位高管。”
“嗯?律政司?”陳嘉駿有些驚訝地說道:“這個以太會都已經将手伸到三司十三局去了?”
老獄看着陳嘉駿說道:“老大,要不要……”
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陳嘉駿緩緩地搖頭:“現在不能動三司十三局的人。現在渤泥國那邊還沒有發展起來,國駿集團旗下的子公司還在香江做生意,能夠不得罪這些家夥就盡量不要得罪。”
“至于科爾那個廢物嘛,找個機會讓他死于意外吧,然後咱們就直接對他手下的杜奇動手,還有尊尼汪那個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