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駿作爲國駿集團的董事長,細節方面是不用他去操心的,隻需要跟杜特爾特談好大緻的方向就行了,剩下細節方面的事情自然會有手下的人去操心。
雙方能夠達成這個協議,對于杜特爾特來說是大好事一件。
至于國駿服裝廠和國駿電子的事情,都算是添頭。
杜特爾特十分豪爽地畫出了一塊空地,交給陳嘉駿建廠。
這兩個企業雖然不能帶來什麽實質性的改變,但是也解決了不少勞動力的問題。
要知道杜特爾特這個古怪的市場,可是最見不得遊手好閑的人了。
陳嘉駿和李耀華都成了杜特爾特的座上賓,這幾天一直拉着他們在城裏面參觀。
除了宵禁這條規則之外,可以說達沃市并沒有什麽缺點。
雙方合作已經談成了之後,這時李耀華忽然說起了洗衣粉的問題。
“您也知道,這些該死的毒販就像是蟲子一樣,無孔不入。”李耀華裝作頗爲頭疼的樣子說道:“我們國家的國民也被洗衣粉的事情所毒害。”
杜特爾特同樣十分的憤慨:“洗衣粉這玩意,隻會毒害我們的市民,那些該死的美利堅鬼佬就該下地獄。”
“美利堅鬼佬?跟他們有什麽關系?”李耀華故意裝傻地問道。
從陳嘉駿的口中,他已經知道這件事是什麽人在操作了,但是在杜特爾特的面前,他必須要裝作無知的樣子。
杜特爾特也沒有隐瞞,直接說道:“那些該死的毒枭,他們的貨源都是來自南美那些國家,那些将靈魂都出賣的雜碎幾乎都是受到美利堅的支助。”
“南美是個美麗的地方,但是他們唯一的問題就是,離天堂太遠,離美利堅太近了。”
對于杜特爾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陳嘉駿并不意外。
要知道在陳嘉駿曾經生活的那個年代,這位狠人可是直接在聯合國會議上對着美利堅大總統破口大罵,将其稱作“沙灘之子”啊。
李耀華恍然大悟地說道:“也就是說,那些賣到渤泥國的洗衣粉其實都是出自美利堅的手中?”
杜特爾特氣憤地說道:“肯定是這樣,馬科斯那個白癡,隻知道往自己的懷裏撈錢,要是讓我坐上總統的位置的話,我非要将全國的毒販全部殺光。”
“而且我現在已經在這麽做了,達沃市當中誰要是販毒就會立即被我擊斃,然後将他們的屍體送到絞刑場再絞死一次。”
光是從杜特爾特的話語當中,兩人能夠聽得出他的殺意,也能夠聽得出來他的決心。
所以李耀華幹脆趁熱打鐵地說道:“市長先生,我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當然我的朋友。”杜特爾特十分豪爽地說道。
李耀華笑着說道:“作爲朋友,我不會提出什麽非分的請求,我隻是想要您幫我控制那些該死的毒販,不要将他們手中的洗衣粉送到南邊可以嗎?”
通過菲律賓走私到渤泥國的洗衣粉,大多數都是從南邊港口運送過來的。
隻要能夠截斷他們的貨物運輸,絕對能夠對那些毒販造成巨大的打擊。
杜特爾特聽完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直接說道:“你放心,沒有一克洗衣粉能夠從我們達沃市運送出去。”
“多謝,多謝你了市長先生。”李耀華與陳嘉駿相視一笑,然後對杜特爾特連聲道謝:“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哈哈哈哈,是我應該感謝兩位的到訪。”杜特爾特也顯得十分開心,雙方可以說是雙赢。
陳嘉駿和李耀華達成了自己這次來訪問的目的,而杜特爾特也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回程的時候,李耀華不由好奇地問道:“老闆,這樣做真的有用嗎?光是靠杜特爾特這件事?”
陳嘉駿頓時笑了起來:“杜特爾特會比你想象的要幹得更好,而且這隻是一個開胃菜而已。”
李耀華雖然不知道陳嘉駿爲什麽這麽笃定,但是他也不是多嘴的人。
“聽說你在渤泥國搞了一個監察部門專門針對洗衣粉的?”陳嘉駿有些好奇地說道:“你是怎麽想的?”
李耀華也沒有隐瞞,通過這次來菲律賓的訪問,他也算是能夠看得出來陳嘉駿對這些玩意的态度了。
所以将自己的祖訓,還有自己的态度說了出來。
陳嘉駿對于李耀華家的祖訓頗爲贊賞:“老爺子是聰明人,知道這種該下地獄的東西不能碰,既然你也對這玩意十分的厭惡,就好好地弄,多問問何國榮,這家夥是香江警隊出來的,有些東西你也可以借鑒一下。”
雖然菲律賓之行,算是給CIA添了一個堵。
但是陳嘉駿并不想放棄對CIA的報複,這些該死的白皮佬是标準的“畏威不畏德”的貨色,隻有真正的打疼了他們,才不會在自己的面前玩那些手段。
所以這次陳嘉駿準備給對方來一下狠的。
最近這段時間,老獄一直在追查以太會的事。
既然知道了以太會跟CIA合作,陳嘉駿也不介意從他們的身上下手。
“老大,以太會這些家夥十分得小心,幾乎沒有留下什麽馬腳,但是我查到了一個人。”老獄看到陳嘉駿回來了,立即來到了陳嘉駿的辦公室進行彙報。
“哦?什麽人?”陳嘉駿有些奇怪地說道。
“之前跟八面佛的一個古惑仔,叫做杜奇的爛仔。”老獄一臉認真地說道:“這家夥在您搞定八面佛之後,竟然另起爐竈,做起了洗衣粉的生意。”
“而且這家夥的貨源也十分神秘,不是沒有人查過他,都被他直接給幹掉了,可以說他是某一股勢力在香江的代言人。”
陳嘉駿點了點頭,随後問道:“你怎麽敢肯定他跟以太會有關系?”
“這也是湊巧了。”老獄笑着拿出了一張照片變。
照片上正是杜奇本人的,敞開着胸口,叼着雪茄一臉目中無人的樣子。
“他胸口的狗牌,似乎就是以太會的一個标志。”老獄指着照片說道。
“就這?”陳嘉駿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老獄。
老獄連忙說道:“當然不止,以太會的那些家夥自視甚高,專門投資那些高學曆自稱精英的家夥,恰好這個杜奇很符合這個标準。”
“所以我請人幫忙調查了一下這家夥的背景,發現他曾經是嶺南大學畢業的。算是一個高才生,因爲家道中落的原因,供不起他讀書了,最後才在街面上混。”
“這小子業務突飛猛進,而且手中的資源衆多,根本不像是一個爛仔能夠擁有的資源。”
陳嘉駿聽到老獄的述說,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一部黑幫奮鬥史啊,既然你覺得這小子有問題的話,不妨試探一下?”
杜奇受過高等教育,也跟鬼佬們做過生意,自然跟那些普通走粉的古惑仔不一樣。
經常帶着自己的小弟,出入各種高檔的俱樂部結交人脈。
雖然結交的都是一些小癟三,但是不妨礙這家夥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感覺。
“出來混,要有格調,看看你們穿的衣服都是什麽樣子?”杜奇不滿地對着自己手下說道。
“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杜奇頗爲無奈地擺了擺手,不屑地說道:“你們幾個家夥,這輩子也就是個打手的命了,随便你們吧。”
兩個手下聳了聳肩,畢竟他們真隻是一個保镖而已啊。
杜奇沒有了說話的興緻,端起紅酒杯走到了酒店套房的巨大落地窗前。
這一刻仿佛感覺整個香江都在自己的腳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