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目前陳嘉駿需要考慮的問題是,退位。
如今已經是爵士的他,實在不适合繼續當洪興龍頭,身份不合适。
所以,洪興得選出新一任龍頭。
退出洪興龍頭之位,并不意味着陳嘉駿對洪興沒有掌控力,須知洪興發展到現在,與洪興集團,國駿集團已經密不可分。
而且,洪興的成員十個裏面有七個,是對他忠心耿耿的幼魔奴隸。
退出洪興龍頭之位,意味着陳嘉駿擁有更多的可操作空間。
82年,陳嘉駿對于社團有了新的想法,他要帶更多的江湖志同道合者走正行。
隻有志同道合者越多,他的生意才能做得越大。
此時,香格裏拉酒店外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車,其中不乏勞斯萊斯,賓利,奔馳,寶馬,甚至法拉利、蘭博基尼這些跑車。
簡直是如同一場小型的車展。
這一盛大的場面,吸引了不少香江市民的駐足圍觀。
由于圍觀的人數太多,香格裏拉酒店方面也是派出了安排團隊來維持現場。
而在附近巡邏的交通組,還有反黑組也派出了人馬,過來查看是否水車,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這些豪華車沒有一台是水車。
“撲街,做古惑仔那麽有錢?”
“那也得看是什麽社團啦,洪興集團會做生意全香江人盡皆知。”
“陳爵士有錢大曬啊,光光賣A貨,賣遊戲機就賺了多少了。”
而大廳内,退休後的興叔,今天也被邀請回來,他穿着一身火紅喜慶的陳裝,滿臉紅光握着話筒:“各位在座的兄弟們,大家晚上好,今天是我們洪興曬馬的日子!
先掌聲有請龍頭陳爵士上台,爲大家講幾句話好不好。”
“好啊。”
“陳爵士!”
衆多洪興兄弟紛紛起哄,陳嘉駿上了舞台拿着話筒道:“各位兄弟,各位家人,大家晚上好。”
頓時,香格裏拉酒店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陳嘉駿雙手往下壓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大家今晚聲音輕一點,但是氣氛一定要搞得熱烈一點。”
“阿大說得好。”
“對。”
酒店再次傳來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陳嘉駿繼續道:“總之今天是元宵節,團團圓圓的日子,大家開心最重要。
今晚,興叔,基哥這幫老叔父,還給大家準備了不少節目,好了大家開吃吧,多喝點酒。”
活躍了一下氣氛之後,陳嘉駿就帶着洪興的揸FIT人,過去給每一桌的洪興兄弟敬酒,天養生和韓賓等人跟在後頭,把一個個豐厚的紅包遞給兄弟們,每個紅包都有6666塊錢。
逢年過節,給小弟一個紅包,這是應該的。
舞台上,公司請來的明星依次登台表演節目,爲大家助興。
最後,陳嘉駿和幾名揸FIT人上台,興叔拿着話筒吼道:“兄弟們,我們洪興集團在屯門有一塊地,前年破土動工,造了三十幢三十層大樓,每層六套房,每套一千平方呎。”
“阿大曾經講過,隻要是洪興兄弟,無論各行各業,隻要表現優異者就可以分到一間房。”
“下面有請阿大爲大家分房本!”
香格裏拉酒店先是寂靜了一會兒,緊接着再度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在過去的兩年,洪興在屯門收了不少丁權,這兩年屯門新市鎮大開發,陳嘉駿就趁機建了幾棟丁權大廈,建築公司都是幼魔奴隸,花不了幾個錢。
當初洪興日漸壯大時,陳嘉駿的心底就有一個念頭,混社團的大佬真的不缺錢,他得把錢花在兄弟姐妹們的身上。
這三十棟大廈都是洪興建築公司,這兩年蓋起來的,也沒花多少錢,也就花了5億,如今香江的房市泡沫非常大,5億在港島或許都不能買到一棟大廈,卻能在屯門蓋起三十棟樓。
此舉,陳嘉駿沒有多少算計,隻是單純地要告訴洪興兄弟,我陳嘉駿發達了,那也是不會忘記下面的兄弟姐妹的。
陳嘉駿接過話筒道:“各位兄弟們,今年的第一批5400套房子,先分給那些在洪興集團,還有國駿集團表現優異者。”
“餘下的不要急,給我一丢丢時間,我保證我們所有人在香江都有屋企。”
台下所有人的眼神中露出熱忱的眼神,一個個望着舞台,吞着口水。
有人起哄道:“阿大,你不要說啦,我們都相信你。”
“對。”
陳嘉駿笑着道:“我們經過反複的探讨已經将4500人的名單給确定下來了,由于時間關系,我們就随機地抽取其中的五位上台,頒發房本,大家講好不好啊。”
“第一位,陳子龍……洪興建築集團高級工程師,在洪興建築公司期間表現優秀。他每天在工地裏搬磚的同時,還不忘記學習,天天去國駿學院進修,獲得了香江的高級工程師證書。”
陳嘉駿從箱子裏取出一個信封拆開公布名字……
一時間他蚌埠住了,陳子龍聞言也懵逼了。
卧底三年,洪興給他分了一套房……
翌日,陳子龍在中環某幢大樓樓頂,見到了自己的上司——反黑組張中基督察。
電梯鏡子裏的他,早已褪去了當年在粉嶺三聖宮加入洪興時的稚嫩,曾經的小白臉皮膚也曬得黝黑黝黑……
一眨眼三年過去,洪興的任何違法證據沒有拿到,蹉跎了三年歲月……
“哐當.”
電梯門打開。
陳子龍停止了思緒,彈了彈身上的雅戈爾高級黑色大衣,走到張中基督察身邊。
朝天吐出一口香煙,陳子龍再一次回想往昔,當年張中基讓他加入洪興,意圖在屠龍……
三年了,那條惡龍不僅沒有屠掉,反而成爲了香江人人爲之稱頌的陳爵士。
而他,當年剛從警校裏踏出來,加入洪興之後,先是在工地裏搬磚,工資1500,後來去國駿學院深造,和洪興白紙扇猛鬼添成爲了好友……
一眨眼,三年過去,他陳子龍成爲了一名高級工程師……
陳子龍幽幽道:“張SIR,陳爵士給我分了一套1000平方呎的屯門屋企,房本在我名下,這算不算違反警署條例?”
“什麽?”
張中基一時間蚌埠住了。
陳子龍遞出房本,張中基接過來一看愣在了原地。
屯門新市鎮的那三十幢樓氣派非凡,用料紮實,面朝大海,沒有公攤面積,在香江已經屬于豪宅行列,最爲關鍵的是毗鄰國駿學院……
他在警隊服務這麽多年,對比之下,張中基想哭。
沉默了片刻後,張中基彈了彈煙灰,風輕雲淡道:“既然是公司分配給你的,你去住就行了,沒有違反條例。”
“我現在在洪興建築公司,是高級工程師職稱,公司今年給我漲工資了,每個月工資4萬,還給我繳納強積金,波鞋街和女人街還有股份,每個月總收入差不多5萬…有沒有違反警例?”
陳子龍又幽幽地說道,以他目前在警隊的工資也就每個月2000塊錢……
副業已經超出主業太多了,關鍵是還不需要出生入死,也不需要做什麽違法勾當.
“隻要是通過你的勞動正常所得,沒有違法,都是正常收入,到時候我給你寫一封說明。”
老子每個月也就幾千塊錢收入,張中基一時間産生了懷疑,到底是誰在卧底?
“警署哪時候針對洪興有重大活動,我覺得我快撐不下去了,張SIR。我這樣到底還算卧底嗎?”
陳子龍猛地吸了口香煙。
“當然算,你仍然算卧底,你複職了就能做見習督察。”
張中基很幹脆地說道,隻是他不想繼續待下去了,他深吸兩口煙扔在地上踩滅:“最近洪興有沒有什麽大動作,新記的龍頭四眼龍已經挂了,死在了監獄裏,放風的時候,他被幾個爛仔給捅死了。”
“不知,我在洪興建築公司上班……公司屯了不少地,陳爵士話明年要全部開工建設。”
陳子龍報了一條沒有價值的信息。
“新記龍頭挂了,和聯勝那邊針對尖沙咀必定會有所行動。
你打聽不到洪興的消息,就去收和聯勝的風,另外,洪興内部有沒有什麽動向?”張中基再次問道。
“我覺得他可能不當龍頭了,張SIR,我們得抓緊時間了,我撐不住了。”
陳子龍實話實說,真的撐不住了,一個月就掙兩千塊,拼什麽命啊?
再說了,他覺得在洪興的日子真的挺舒服的,兄弟們都很單純,幹活又賣力,說話又好聽,還有大奔開,在香江已經算是上流人士。
“不要多想,真的有工作壓力就多去看看心理醫生……先不多說了。”
張中基怕自己繼續待下去,會暴捶陳子龍。
“阿sir,我能不能談戀愛?有個在銅鑼灣開服裝店的女模特看上我了,我挺中意她的,她也跟我表白了,我想拍拖。”陳子龍最後問了一句。
“當然,卧底也是人,想談戀愛就談吧,記住警例……”
張中基轉過身,露出了痛苦面具。
“再見,阿SIR。”
陳子龍離開大廈,一瞬間心情大好,覺得萬物澄明清朗。
1982年的農曆開端。
洪興物業集團、國駿集團給員工分了5400套房的消息,震驚了整個香江。
【東方日報】得到了第一手情報,并且實地探訪,實地測量,經過測量确确實實是實打實的1000平方呎,沒有公攤面積。
而且據說國駿學院正在通過學術評審局的評定,一旦通過考核,或許國駿學院的名字就要改成“大學”了。
到時候,這是全香江唯一一所,從小學囊括到大學課程的學校楊。
一時間,香江市民表示酸爆了。
緊接着,洪興物業集團、國駿集團開啓了第二期公屋計劃,這一次的公屋計劃地點在沙田,據悉這次集團的公屋計劃将投資建設棟樓高約層的住宅樓宇組成,另有兩座商場大樓,休憩花園,球場,遊泳池等設施。
一時間,陳嘉駿被冠以香江最慷慨的老闆稱号。
【福星高照】片場。
穿着白色西服的黃元坤來到劇組,拍着一個他比較熟的劇組員工的肩問:“阿芝今天下午戲多嗎?”
那劇組員工回轉身來,見到是黃元紳,立即笑道:“是紳哥啊,芝姐今天戲很多,估計得拍到天黑。”
“這樣啊”
黃元紳有些失望,接着又從衣兜裏摸出個小盒子,交給那員工道,“你找機會交給阿芝,記住别讓人看到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放心吧,紳哥,我辦事穩得很。”那人拍着胸脯道。
黃元紳來了又走,很快就消失在片場大門外。
那個受黃元紳所托的員工,偷偷摸摸地跑進化妝間,将黃元紳送的小盒子放在趙雅之專用的化妝台上。等到趙雅之拍完一組戲換妝時,才發現化妝台上的東西,好奇地打開來看。
裏面是一條精緻的手鏈,另外還有一張折疊起來的信紙,打開一讀頓時知道是誰送的東西。
趙雅之結婚的第二年夫妻感情就不和,夫家勉強算個名門,不喜歡她出來拍戲丢臉。因爲這個原因,趙雅之跟丈夫還有婆婆都吵過,後來因爲懷孕才平息了争吵。
可去年兒子才兩歲,趙雅之又出來接片拍電影,頓時引起了家人的不滿。
由于呆在家裏太煩,爲了減少跟丈夫相處的時間,趙雅之這半年來拼命的拍戲,經常很晚了回家,然後自己一個人在客房睡。
隻是這麽一來,趙雅之的丈夫就更疑神疑鬼了,兩人吵得更兇。
趙雅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跟黃元紳認識的,跟丈夫黃瀚偉比起來,黃元紳不僅更英俊,而且還溫文爾雅。
趙雅之覺得跟黃元紳相處時很輕松,兩人也特别聊得來,把黃元紳當成了傾訴的好朋友。
不過自從黃元紳向趙雅之表達愛意之後,趙雅之就被吓得不敢再跟他單獨相處,因爲他們都是結了婚的人,事情傳出去非身敗名裂不可。
趙雅之把那封信看了一半,便跟化妝師說她要去洗手間,出門之後順手将信扔進垃圾桶。
趙雅之丢完信剛走,老獄便大搖大擺地過來,從垃圾桶裏掏出信拆開讀了起來:“親愛的芝:你我相識相知已逾一載……”
“我挑,這麽老土。”
老獄鄙視地将這封情書收起來。
等趙雅之離開化妝間以後,老獄将那封情書放回趙雅之手袋的側包裏,然後便離開了片場,給趙雅之家裏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趙雅之家的女傭,老獄随便編了一個理由,問到黃瀚偉在醫院的電話,然後再打過去,憋着嗓音道:
“喂,黃醫生嗎……你的妻子趙雅之小姐正在和黃元紳偷情……
對,就是演《霍元甲》的那個黃元紳……整個邵氏片場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的綠帽子戴很久了……”
搞定之後,老獄便給陳嘉駿打去了電話:“喂,大哥,搞掂。”
“記你一等功。”
陳嘉駿笑着回應,而後讓宏興影業的工作人員,給TVB打去了電話,邀請趙雅之出來試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