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駿學院的總裁班,囊括待人接物、創業、企業管理等課程,想要在新界站得穩,光靠砸錢來購買選票,永遠是下下策,陳嘉駿能花錢購買來選票,其他人也能花錢來購買到選票。
上策爲替新界原住民排憂解難,帶新界原住民發家緻富,背靠國駿集團,開地下小工廠,做輕工業,或者做一些服務業……
爲此,陳嘉駿已經做好了充足的計劃。
以先富帶動後富之理念,讓新界的原住民都成爲小工廠主,小老闆。
長此以往,新界必将姓陳。
說不定新界會展現出比前世更加繁榮的面貌。
未來的四十年,全中華哪裏的農村最富?
大江南北,從紫禁城一路到粵省,最富的那就是江南的農村。
陳嘉駿曾去江南的農村考察過,好家夥。
江南新農村的建設,都已經比得上北歐的富庶小國,優美如畫的環境,幹幹淨淨的柏油大道,錯落有緻的現代化小别墅、小莊園。
這些私人小别墅、小莊園裏甚至還有私人電梯……
家家戶戶開的都是進口車,大衆,寶馬,奔馳,奧迪,甚至賓利、路虎等高端品牌也有。
早在八十年代,江南的村民雞毛換糖,積少成多,後來幾乎家家戶戶都開起了小工廠,每個村鎮都有自己的支柱型産業。
未來,陳嘉駿想要新界姓陳,光買地不行,他還得帶領新界原住民發家緻富。
想要成爲新界真正的王者,時間跨度最起碼十年到二十年。
這時,猛鬼添端來茶水,羅永就、彭森等人依次上來拿起一杯。
陳嘉駿再度看了他們一眼:“好,從今天開始起,你們便不是洪興仔,但洪興永遠是你們的家。祝你們在新界政壇一帆風順,幹杯,各位未來的新界鄉坤。”
……
有骨氣酒樓。
一台嶄新的黑色的勞斯萊斯銀刺世紀,在兩台奔馳虎頭奔的拱衛之下,緩緩停下。
勞斯萊斯銀刺世紀是爲慶祝第100000輛勞斯萊斯車下線而生産的特别版。
銀刺世紀全球隻有26台,銷往香江的五台,一台賣給了包爵士,剩下的四台都是陳嘉駿近水樓台先得月拿下的。
接着,奔馳車的後車廂下來一位身高兩米三以上的肌肉壯漢,光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十名身高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九左右的獸族幼魔奴隸,拉開車門迅速地戒備開來。
杜牧走到勞斯萊斯車旁,恭恭敬敬地拉開了車門,“嫂子。”
一雙高跟鞋探出,接着陸永渝雙腳站定,朝杜姆微微颔首:“杜姆。”
路人不由得投來了驚羨的目光,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勞斯萊斯的車主居然那麽年輕。
想必,她背後的男人絕對是香江大财閥之一。
靓坤、杜姆一行人來到預定的包廂,和聯勝荃灣堂口大D,早就等候在此。
杜姆介紹道:“這位是我嫂子,陽光巴士董事局主席,陸永渝。”
“陳太,您好。”大D帶領和聯勝一衆大底起身問好。
“你們好。”陸永渝露出禮貌的笑容。
靓坤替嫂子拉開椅子,陸永渝率先落座。
雙方各自落座之後,大D立即朝長毛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點點頭往外走去,很快便有五六名服務員端着美食進入包廂。
“靓坤,陳太,杜姆,今天西貢的漁民釣上來一條二十斤的野生東星斑,我聽到消息之後,馬上就派人過去買下來了,來來來,嘗嘗味道。”
大D将東星斑轉到陸永渝的面前。
聽從和聯勝叔父輩的建議,今天的午宴從一開始就充滿了和諧的氣氛。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正式進入談判進程。
陸永渝喝了口茶水道:“你們和聯勝大底現在有多少小巴司機,還有多少小巴司機,是給你交納入線費的?”
“呵呵。”
“陳太,是這樣,我現在手底下有50個小巴司機,20台大巴,另外的小巴司機給我交入線費和管理費的,有100個左右。”
大D笑了笑,報出數字道。
陸永渝皺了皺眉頭道:“九巴集團和中巴集團的巴士站點,是港府免費批的地,采購了那麽多雙層巴士,港督和運輸署給我們做背書,彙豐銀行給我們免息貸款。
但前提是,一定要照顧到新界的居民。我們陽光巴士也得降低票價,所以我們也是不得而爲之。”
“理解,理解。”大D心涼了一半。
陸永渝繼續道:“我不反對你們私自運營,但你們應該清楚,我們的票價隻有你們的一半,巴士也比你們高檔不少,長此以往,你們的生意必定會被我們搶光。”
“明白,陳太……”
大D感覺嘴角苦澀,對方的來頭太大,背後是香江市民,還有港府,他們根本搶不過他們的巴士線。
陸永渝放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們陽光巴士,可以吸納一批和聯勝大底司機,巴士公司給他們繳納公積金,讓他們退休後也有保障,另外,業績表現優秀者,年底也有獎金。”
香江的公積金制度曆史非常悠久,但絕大部分的私營老闆,不會給員工繳納公積金。
“這是我們的底線,你們和聯勝考慮一下吧。”
“謝謝今天中午的招待,我今天還有其他事情。”
說完,陸永渝起身拎起捆包,根本不等大D有任何反應,便在杜姆和靓坤的保護之下離開了有骨氣。
“撲街。”大D怒罵一句,煩躁地拿起桌上的紅萬拆開。
“大D哥,我們怎麽做?”
長毛看到窗外陸永渝的車隊已經離開酒樓,朝大D問道。
“還能怎麽做?陽光巴士公司拜的是港督的碼頭,你敢不給港督面子嗎?你今天去紮破陽光巴士的輪胎,人家報個警,西九龍警署都得派人過來給他們撐腰啊。”
大D猛地吸了口煙,煙頭都下去了一大截。
“那我們?”長毛猶豫片刻問道。
“去問問兄弟們,有多少願意去陽光巴士開工的,去開工的,陽光巴士還給開公積金,表現好的,還有獎金。另外,把我們的小巴拿去賣掉吧。”
大D又吸了口咽,做出了決定。
放棄這塊肥肉,實在是迫不得已。
但已經完成原始積累的大D,相信自己靠着其他生意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至于堂口裏開巴士的小弟,讓他們去巴士公司開工,也算是有一個交代了。
“大D哥,去陽光巴士開工,那不是給洪興做狗嗎?我不做,我甯願去爆竊孝敬你,也不給洪興當狗。”
一名忠心耿耿的堂口小弟怒吼出聲。
“對,D哥,不如我們走粉吧。走粉來錢快,比開巴士舒服多了。”
“荃灣有那麽多廠房,不如學洪興開工做A貨喽。”
“開夜總會吧,D哥我認識一個大圈仔,他可以帶來很多大圈妹開工。”
“大圈妹?還不如去找鬼妹啦。”
“走水喽,有榮集團的霍先生都是走私起家的啊,英雄不問出處。”
包廂裏的堂口小弟,七嘴八舌地出謀劃策。
……
沙田,樂景街。
幾台挂着洪興建築公司的工程車停下,十幾名洪興幼魔奴隸,帶着安全帽,穿着安全衣,戴着勞工手套,扛着鐵鍬、鏟子以及各式各類的工具,有說有笑地走下公交站。
一聲令下,幾名幼魔奴隸上前将人行道上的磚塊撥開,另外幾名幼魔奴隸從車上扛下水泥、砂石,還有人将提前做好的公交站牌等物搬下車。
磚塊被撥開之後,兄弟們叼着香煙,歡快地拿着破碎機,将水泥路面給震碎。
一台挖掘機緩緩開了過來,将碎石等東西撥進垃圾車。
東方日報的采訪車緩緩停下,有記者拿着照相機下了車。
麗的電視的美女記者——樂慧貞也來到了這裏,拿着話筒采訪。
“……”
“新記沙田清一色?”
不遠處一台便車裏,西九龍反黑組黃志誠,抽了口香煙輕笑着道。
洪興建築公司到沙田來建設巴士站點,在江湖上乃是實打實的踩過界行爲。
建設起來的巴士站點專供陽光巴士使用,而陽光巴士的背後乃是洪興大佬駿。
這就相當于洪興在沙田插旗了。
黃志誠怕新記與洪興産生沖突,因此他專程帶着反黑組的警員到此,預防有可能出現的曬馬劈友活動。
“洪興在這裏插了旗,新記大底肯定吞不下這口氣,你說他們會不會因爲争小巴線而大打出手?”陸啓昌喝了口礦泉水道。
“小打小鬧必定少不了,新記的小巴司機不爽就在路面撒釘子,紮陽光巴士的輪胎喽。但大規模曬馬劈友不會有。”
黃志誠吐出香煙,搖了搖頭解釋道。
另一頭。
一群新記大底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紛紛攥緊拳頭,内心充滿了無力感。
雖說陽光巴士是中巴和九巴的合股公司,中巴和九巴乃是香江公共服務業公司,董事裏有港英的議員……但無論如何,兩家公司的最大股東都是洪興大佬駿。
沙田被洪興插旗了。
這一點,即便是他們不想承認,但它确實發生了。
偏偏他們那麽多新記大底什麽也做不了。
一名新記大底,好似想起什麽似的,松了口氣道:“就算是大佬駿的巴士站點又如何,還不是要給我們新記用?昨天大佬駿親口答應的。”
“對對對,大佬駿忙了那麽久,還不是給我們作嫁衣裳?”
他的話提醒了另外一名小黃毛。
兩人正這麽自我安慰着,一名新記草鞋直接拎起了小黃毛的衣領怒罵出聲:“臭嗨!今日我們新記就是被他們踩場啦!别自欺欺人啦!”
“丢!你朝我吼什麽吼,這是沙田揸FIT人,我們大哥的決定!”小黃毛一臉不忿。
另一名新記上了年紀的大底勸慰道:“别激動,隔壁和聯勝也不是被洪興踩過界插旗了?”
“和聯勝是和聯勝,和聯勝的爛仔能跟我們老新相提并論嗎?”
那名新記草鞋語氣更是激動。
總之,這一天不少新記大底都破防了……但是他們什麽也做不了,畢竟這是港府批的地。
沙田,一座氣勢恢宏的莊園内。
新記高層彙聚在此吞雲吐霧,眉頭緊鎖。
新記龍頭四眼龍吐出一口濃霧道:“親家公,大佬駿真是好手段啊,今天輕松插旗沙田,總共一百個巴士站點,巴士站點還有報刊亭,洪興大底還可以在報刊亭賣報紙……”
“老豆,麗的電視的記者還說,陽光巴士公司會和中文大學還有賽馬場磋商讨論,是否派出專供他們的大巴,撲街。”
張良聲拽緊拳頭,面紅耳赤朝主位上一位面容威嚴的老者道。
他本以爲昨天和大佬駿談完話之後,自己的接受程度會高一些,沒想到今天見了這場面,還是破防了。
老新這兩年來順風順水,江湖上從來沒有社團敢踩過界。
“九巴和中巴集團乃是官方立的字号,服務香江市民,你們又有什麽辦法?”
面容威嚴的老者手中撚着一串佛珠,喝了口茶水,輕笑一聲緩聲道。
這位老者正是新界王,新界政壇元老,新界鄉議局的前主席,整個新界最有威望的一撥人。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老豆,大佬駿用巴士站點插旗沙田,必定是想在沙田獲取更多的利益。”
見到張仁龍不爲所動,張良聲更是不忿道。
“人家走正行,來沙田插旗,就算是反黑組也是雙手贊成啊,你們不要亂來。”
新界王張仁龍放下茶碗,從雪茄煙灰缸裏拿起雪茄吸了一口,朝天吐出。
“老豆,大佬駿至今還未給你打過電話,也沒來我們家拜過碼頭,他分明是不把我們張家放在眼裏!”
張良聲比劃着手指提示道。
他的這句話提醒了張仁龍,想當年香江的賽馬會來沙田開設賽馬場,那也得提前跟他打一聲招呼,甚至在選址方面還征詢過他張仁龍的意見。
如今,洪興大佬駿來沙田做生意,連電話都沒有給他打一個。
他再怎麽說,也是新界隻有威望的阿公之一。
怎麽,你洪興狂龍現在投靠了陸家,與陸家眉來眼去的,就不把我張仁龍放在眼裏了?
沙田是張家的,這規矩不能壞。
想到這裏,張仁龍看向張良聲道:“那依你看,我們要怎麽做?”
“陽光巴士必須要有我們張家一分的,老豆,隻要大佬駿願意給我們張家股份,新記的巴士線就少開幾趟,甚至停止運營,而陽光巴士多開一些班次。這樣,方便了沙田的居民。”
“還有,新記在沙田開一個巴士車廠,陽光巴士公司隻在新記的車廠修。
陽光巴士在沙田的巴士站點,也必須給新記一半,避免未來雙方起沖突。”
“這樣一來,沙田的居民出行更加便利,新記也有的賺,在明年鄉議局主席競選上,您就手握了一大群選票,而且說不定在北區議會上也能增加話語權。”
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但畢竟是龍種。
張良聲雖然纨绔,但頭腦的确聰明。
“你要是把你的腦子,放一半在政治上,我就放心了。”
張仁龍贊許地看了兒子一眼,并且誇獎了一句。
“老豆,這還不是你平時教我的。”張良聲抓了抓頭發,語氣輕佻。
張仁龍看向四眼龍道:“親家公,依你的意思來看,怎麽解決?”
“陽光巴士票價隻有我們的一半,沙田的居民肯定會選擇陽光巴士,就算他們班次運營的少,這些居民也會選擇他們……
按照昨晚阿聲跟大佬駿談判好的,長此以往,沙田的居民會投訴陽光巴士的班次太少……”
“阿聲的建議其實不錯,我也認同。至于其他的,我都看親家公你的意思。”
四眼龍說了一通,将選擇權交給了張仁龍。
有些事情新記可以涉足,有些事情新記那是萬萬不能碰的,反正沙田的話事人是張家人,張仁龍會委屈自己的兒子嗎?
張仁龍點了點頭,琢磨片刻後道:“這樣吧,你們都先去忙自己的,我會給洪興大佬駿打電話。”
“行,親家公,有空我再來叨擾你。”
“老豆,我出去看看,避免兄弟們與洪興起沖突。”
四眼龍與張良聲兩人起身,向張仁龍告辭。
等兩人離開之後,張仁龍手撚佛珠琢磨片刻後高喊道:“阿珊,進來。”
一位年約三十歲的少婦,穿着貼身的西服,挽着發髻,邁着貓步進入書房,眼中沁着水意,嬌滴滴地喊了一句:“老豆。”
若是有經常看TVB肥皂劇的觀衆,定能認出眼前這位妙齡少婦,乃是曾經TVB的紅極一時的明星——陳國姗。
昔日的她是當紅女明星,如今的她隐退娛樂圈之後,成爲了張仁龍的專職女秘書,并且認了張仁龍做幹爹……
“過幾天就是盂蘭節吧?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張仁龍拍了拍陳國姗的屁屁,伸手将契女攬入懷中。
每年的盂蘭節,香江都會大操大辦。
“已經準備好了,老豆。”陳國姗嬌滴滴地喊了一句。
張仁龍滿意地點點頭道:“你親自給洪興大佬駿,發一份請帖,到時候請他來沙田參加盂蘭節。”
作爲新界王,新界太平紳士,英帝國員佐勳章擁有者,張仁龍自然不可能給洪興大佬駿打電話。
……
一台寶馬車停在莊園門口,陳國姗推門下車,擡頭看向莊園豪宅的門口。
門口一塊黃色的巨石雕刻着“陳氏”兩字,字體大氣磅礴,彰顯着主人家的豪門風範。
“叮咚。”
陳國姗走到大門前按下門鈴。
一位年約五十歲的英倫管家,走到大門前,對陳國姗微微欠身道:“請問這位小姐,有沒有和陳先生的邀請?”
“新界中小企總會會長,陳國姗。今天是受新界張仁龍爵士的委托,過來給陳先生送邀請函。”
陳國姗朝管家伸出名片,語氣恭敬客氣。
在香江,鬼佬天生高人一等,混得再差也能在港島找到一份好差事,如今眼前這位彬彬有禮的優雅老紳士,卻甘願在陳家做管家。
足以可見,陳家的氣度。
英倫管家拿起對講機,跟裏面講了兩句之後,便打開了大門:“陳小姐,請随我來。”
跟随管家進入陳氏莊園,陳國姗不由得暗自咂舌,她跟着幹爹張仁龍見過許許多多的豪宅大院,但從來沒有一座像眼前這樣闊氣、又有格調的莊園。
進入後庭,陳國姗一眼便望見了坐在庭院裏,整個香江最耀眼的年輕人,洪興大佬駿。
百聞不如一見,果然年輕帥氣。
而坐在大佬駿對面的陸永渝,陳國姗自然也認得。
“陳小姐,請坐。”男人富有磁性而又穩重的聲音,喚醒了陳國姗。
陳國姗回過神來,連忙打了聲招呼,開門見山地掏出邀請函:“陳先生,我是受張仁龍的委托,特意過來給您送邀請函,邀請您去沙田盂蘭勝會。”
盂蘭勝會與關二哥的誕辰,是潮人社團一年當中最重大的日子。
洪興是潮人蔣震創立的,也屬于潮人社團,而陳嘉駿這具身體的前身還是海陸豐人……
今年在港島的盂蘭勝會,由洪興集團,聯合港島潮屬僑領商會,邀請聖一法師,在維多利亞公園舉辦。
并且,洪興承擔了本次盂蘭勝會的所有費用。
陳嘉駿作爲主辦方,到時候必定是要到維多利亞公園參會的。
想到這裏,陳嘉駿遞給陳國姗一杯茶道:“不好意思,陳小姐。
今年,維多利亞公園的盂蘭勝會由我們洪興與港島潮屬僑領商會舉辦,你返回去跟張爵士講,我這邊忙完之後肯定會抽空過來。”
人家畢竟派出了契女上門邀請,這面子陳嘉駿自然是要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