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起,一名醒目的兄弟去開的門。
酒店裏的女服務員,遞出一張酒店的信箋道:“有人讓我轉交給陳先生的。”
兄弟接過信筏點了點頭,走進會議室遞給了大哥。
掃了一眼,陳嘉駿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去見三聯幫的丁瑤。”
天養生将手槍揣進兜裏,杜姆正了正衣服,幼魔奴隸們也是紛紛起身,亞奇替陳嘉駿拿來了鳄魚皮的大衣。
陳嘉駿擺了擺手道:“老獄,你跟着我就行了,其他人休息的休息,剩下的去賭廳看場子。”
老獄頓時挺起了驕傲的胸膛,将雪茄盒揣進兜裏。
……
走出葡京酒店,穿着鳄魚皮大衣,抽着雪茄的陳嘉駿,邁步前往沙利文餐廳,身後老獄亦步亦趨。
櫥窗的位置,丁瑤看着不遠處的陳嘉駿。
她這一輩子征服過無數的男人。
有錢的,有權的,有帥的,有醜的。
可是唯獨沒有征服過,不遠處這個靓仔,英駿潇灑,有錢多金,年紀輕輕位居高位,功成名就。
丁瑤征服過很多男人,但唯獨沒有征服過陳嘉駿這一款。
此時看着陳駿,丁瑤腦海裏情不自禁地對大佬駿産生一些想法。
人之常情。
大佬駿,就這樣一步步走進餐廳,坐在丁瑤的對面。
老獄站在身側,與高捷對視,隻是戲谑的一眼,立即讓高捷産生奪門而逃的想法。
陳嘉駿從雪茄盒裏掏出雪茄,燃起的藍色火苗,在面若冠玉的臉上忽明忽暗。
女服務員走過來,“先生,請問喝些什麽?”
“咖啡,多加一些牛奶,謝謝。”
陳嘉駿扭了扭肩膀,大馬金刀。
丁瑤則是支着下巴,看向大佬駿的眼神裏充滿着挑逗。
很快,服務員将咖啡端上來。
陳嘉駿看向了高捷,對老獄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老獄轉身就走。
啞巴高捷卻不爲所動,因爲在陳嘉駿的身上,他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自己的自卑。
丁瑤闆着臉,輕聲喝道:“出去,沒有看到我和大佬駿,要講事情嗎?”
掙紮了片刻,高捷方才轉身走出沙利文餐廳。
看着面前的陳嘉駿,丁瑤的聲音柔媚:“我們三聯與号碼幫合作了。”
“與我何幹,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陳嘉駿略帶磁性的嗓音裏很是冷淡。
丁瑤并沒有因爲陳嘉駿的冷淡,而有所氣餒。
她道出了來意:“可是在我的視角裏,整個濠江,隻有你大佬駿才是最佳的合作夥伴。”
“謝謝丁小姐的贊賞。”
陳嘉駿手中把玩雪茄,語氣依舊冷淡。
丁瑤緊接着道:“因爲你是最會做生意的,再加上你的手段,我們合作的話能夠吞下整個濠江的賭業。”
“我來濠江隻是想拿到自己應得的那一份,我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陳嘉駿搖了搖頭笑着道。
丁瑤卻敏銳地抓住陳嘉駿語氣裏的拒人于千裏之外,楚楚可憐道:“我不知道爲什麽,陳先生每次見我那麽冷淡,難道我就長得那麽不堪入目嗎?”
“你的美貌和我無關,我對丁小姐你不感興趣。”
陳嘉駿再次搖了搖頭。
丁瑤見這一招不管用,立即道:“我們三聯出資一個億,給摩頂平和崩牙駒裝修賭廳,街市偉也投靠了我們,如果你們洪興坐以待斃的話,到時候你的生意也會被吞下。”
“那就手底下見真招,多謝你的情報,你想要多少錢?”
陳嘉駿掏出了支票本。
丁瑤搖了搖頭道:“我并不需要錢。”
“你想要得到什麽?”陳嘉駿問道。
“我們聯手将号碼幫掃出局,怎麽樣?”丁瑤盯着陳嘉駿,她的這雙眼睛會說話,很難猜到她所說的是真是假。
陳嘉駿也不想兜圈子了:“丁小姐,今天的話,我當做沒有聽過,你可以走了。”
丁瑤小腳伸出勾了勾他的小腿:“賠上我這個人,也不行嗎?”
“我有潔癖。”陳嘉駿微笑着端起咖啡。
丁瑤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你沒有和我合作的資本。”陳嘉駿道:“除非你把雷功做掉,我會很感興趣的。
丁瑤心中一震,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到現在爲止,說得都是實話,你不信我?”
陳嘉駿緩緩吐出一道白煙:
“你想用你的身體拿下我,但我陳嘉駿對你不感興趣,還有三聯幫不是你做主,除非你讓門外的啞巴高捷,做掉雷功,你才有資格,坐在我的對面。”
“讓我想想,你已經有了這樣的心思,但你之所以想要見我,是爲了獲得我的支持,對吧?”
被道破了心思,丁瑤臉色一時間煞白。
陳嘉駿呵呵一笑:
“這是一場豪賭,我已經看穿你的底牌了,你已經危險了。”
“這時候你要學會的是,什麽時候棄牌,什麽時候跟牌。
跟牌意味着,你會損失更多,甚至你的性命。棄牌的話,你現在雖然損失了一些,但至少你還有東山再起的籌碼。”
“另外,奉勸你一句,一個認不清楚自己的人,最悲哀。”
“你坐不穩三聯幫幫主的位置。”
講到這裏,陳嘉駿擡手看了看時間,“你有五分鍾的時間來說服我。”
丁瑤的手臂已經止不住的顫抖,她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潰了,良久後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在三聯幫沒有地位,如果雷功死了,我的結局不會很好,因爲接任三聯幫幫主位置的人隻會是雷複轟。”
“我曾經想給雷功生個孩子,有了一個子嗣之後,他也有資格繼承三聯幫,但自從幾年前淑芬大嫂死後,雷功碰都不碰我。”
“所以,我隻能自己去争取。”
陳嘉駿點了點頭道:“想得很清楚,但你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撐,自己也沒有強大的勢力,你的結局不會太好。”
“那你幫我呀?”丁瑤眨巴眨巴眼睛道。
“我可以得到什麽?”陳嘉駿饒有興趣道。
丁瑤瞥見陳嘉駿衣服上有一根女人的長頭發,她起身撚了下來,巧笑倩兮地道:“原來你喜歡長頭發啊,那我把頭發留長好不好?”
陳嘉駿忽然起身,向丁瑤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切看你自己的抉擇,我對你并不感興趣。”
看到陳嘉駿臉上冷冰冰的眼神,丁瑤仿佛觸電似的,收回了手。
她沒有想到,她自以爲傲的美貌,在陳嘉駿面前沒有絲毫作用。
丁瑤問道:“陳先生,是不是隻有我殺掉雷功,才有和你合作的資本!”
“雷功身邊有那麽多保镖,你準備怎麽做?”陳嘉駿饒有興趣地問道。
丁瑤回答道:“高捷是雷功的身邊人,他是我的人,我會約号碼幫的人過來,到時候我讓高捷做掉雷功,嫁禍給号碼幫。”
“隻要你幫我掃掉号碼幫,我替夫報仇,就會徹底坐穩三聯幫幫主的位置。”
“從今往後,我和三聯幫都歸你所有,如果你不信的話,你現在大可以試一試我,怎麽樣?你去開房,還是我去?”
陳嘉駿沒有回話,皺着眉頭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口雪茄,将雪茄扔進了煙灰缸裏。
說完,他掏出一張紙币丢在桌上,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陳嘉駿之前就說過,一個認不清楚自己的人最爲可悲。
丁瑤自以爲的聰明,在陳嘉駿眼中其實什麽也不是。
她有資格和陳嘉駿合作嗎?
根本沒有。
她隻不過是想要依靠他陳嘉駿的勢力,坐穩寶島三聯幫的位置。
換句話說,到時候他陳嘉駿還要派兵去寶島,幫丁瑤坐穩三聯幫的位置。
這也太麻煩了!
陳嘉駿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如果丁瑤足夠聰明,他願意扶持一把。
但丁瑤這個人對于他而言,沒有任何價值。
一個沒有任何價值,且不是很聰明的女人,他爲什麽要和她合作?
其實她最應該做的是,在他陳嘉駿看清楚她的底牌之後,直接選擇棄牌,但她沒有那麽做,因爲她沒有看清楚陳嘉駿的底牌,也沒有認清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