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
“哧啦!”一溜面包車急刹車停在了一家夜總會面前。
“嗯哥!”陸金強率先跳下車拉開車門,旋即幾百名手持棒、棍、斧子、砍刀的兄弟們跳下車,帶頭之人正是身高一米六的奧恩!
“給我幹死洪樂仔!”
奧恩幹脆利落地喊了一句,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一雙扳手。
兄弟們紛紛将亮起手中的家夥。
“叼你老母的,死矮仔!這裏是洪樂的地盤!你們是誰!”
洪樂在元朗的另外一個頭目,虎哥收到風聲,立即帶着幾百名洪樂仔趕到。
“我大哥是靓駿,我是你爺爺奧恩,記住了!”
奧恩吼了一句,當即手持扳手直接沖了上去。
“哈哈哈!死矮仔,老子一拳下去你就……哎喲!”
洪樂虎哥完全沒把隻有一米六的奧恩放在眼裏,雖然看着挺精壯的,但那又怎麽樣?
然而他的開場白還未說完,奧恩掄起扳手,直接朝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一下,直接爆頭。
“我挑!”
“老恩那麽威?”
“兄弟們斬死這班洪樂仔!”
屯門五大天王陸金強、羅永就完全吓傻了,完全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奧恩,居然如此生猛,連忙沖上前去。
然而奧恩,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生猛,一人沖進洪樂人群,一雙扳手使得虎虎生威,将洪樂仔打得人仰馬翻。
當晚,奧恩名聲大噪,江湖人稱“扳手恩”。
……
金鍾。
奔馳普爾曼防彈車疾馳在軒尼詩道上,然後緩緩停靠在路邊。
杜姆下了車打了個電話後,轉過頭看向陳嘉駿:“大哥,新記灣仔之虎被我們的兄弟抓住了!”
“先關着。”陳嘉駿點了點頭。
杜姆又道:“還有,洪樂在灣仔的地盤全部掃幹淨了!”
陳嘉駿躺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翹着二郎腿抽着雪茄,聲音霸道:“繼續掃,既然今晚新記動手了,把新記在灣仔的地盤也掃出去!誰敢擋住我們的去路就掃誰!掃到整個灣仔清一色爲止!”
“是!”
“出發!”
杜姆鑽進面包車,轉身帶着兄弟們繼續去掃場子。
盤踞在灣仔的可不止新記、洪樂這些社團。
可大哥說了灣仔清一色,灣仔就必須清一色!
改裝成了奔馳普爾曼防彈車的原本那輛大腳車,是2+2+2的座椅布局,興叔和寶華坐在專屬秘書的座椅上,他們看着陳嘉駿年輕的面龐,此時不由得升起“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歎。
年輕時,他們也是威過的。
但二十一歲時的他們,還在江湖上當爛仔。
而陳嘉駿二十一歲時,就是洪興的龍頭,運籌帷幄算無遺策。
就連蔣震、蔣天生在位時,都沒有這麽威過。
在這一刻,寶華、興叔這些老一輩洪興叔父,對新上位的陳嘉駿内心隻有深深的歎服。
寶華的大哥大鈴聲響起。
是基哥打過來的:“華叔,二五仔無良已經被我們擒獲。”
緊接着。
興叔的大哥大鈴聲響起。
十三妹打來了電話:“馬王簡已經束手就擒。”
無良和馬王簡在洪興和基哥一樣,屬于沒有什麽實力的揸FIT人。
……
一個小時後。
淩晨兩點,洪興總部忠義堂。
陳嘉駿坐在龍頭主位,一身西裝,手上夾着粗大的雪茄。
靓媽、陳大宇、寶華、興叔、大頭仔、靓坤、肥佬黎坐在會議桌兩旁,臉上各有各的神色。
肥佬黎心裏清楚自己雖然沒有答應過檔,但今晚過後恐怕也會被邊緣化。
“大哥!我們已經拿下了整個灣仔!”
杜姆推開大門,帶着亞奇進入忠義堂。
“什麽?
“灣仔清一色?”
“我挑!”
忠義堂内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杜姆,接着又看向龍頭。
“先坐,等人。”
陳嘉駿的臉上既沒有興奮,也沒有欣喜,而是一臉淡然,仿佛這一切理應如此。
“阿大!恭喜阿大,賀喜阿大!老恩帶兵拿下了洪樂在元朗的地盤!洪興在開一堂!”
随後,恐龍帶着屯門五大天王,還有奧恩進入洪興忠義堂,臉上帶着興奮之色。
“坐,等人。”陳嘉駿點點頭。
又過十五分鍾之後。
十三妹、甘子泰、基哥、韓賓進入忠義堂。
“阿大,二五仔無良、馬王簡已經擒回。”
又有一名洪興大底,躬身跑進忠義堂:“阿大,新記龍頭四眼龍過來了。”
“請他進來。”
“是,阿大!”洪興大底兄弟雙手一扣,轉身走出忠義堂。随後,新記四眼龍——許華炎,帶着尖東虎中虎斧頭駿進入忠義堂。
“許先生,有什麽事待會兒再說,先讓我處理一些家事。”陳嘉駿看向許華炎微笑道。
“當然!請便!”許華炎笑意盈盈。
“請上座。”
有兄弟添了兩把椅子,許華炎和斧頭駿便坐在旁邊。
陳嘉駿終于起身:“開始吧,先開神龛,請香!”
站在神龛前,陳嘉駿伸手接過興叔遞來的三支香,朝向神壇五祖三英,一百零八将,洪興曆代揸FIT人、龍頭的靈位焚香禱告。
衆人三拜過後,陸續将香插進香爐裏。
衆人落座之後,陳嘉駿環顧四周肅聲道:“各位,我們收到風,今晚警方在洪樂龍頭飄哥的别墅裏,搜索到氰化物一包。”
忠義堂内洪興大底又驚又怒,許華炎也是面露詫異之色,他本以爲阿飄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沒想到還真的是他做的……
陳嘉駿頓了頓:“興叔,你查一查有多少兄弟在赤柱大學進修,安排他們做事。”
作爲揸數的興叔掌控洪興的成員底冊,他點了點頭铿锵有力道:“阿大,我明白了!”
陳嘉駿緊接着問道:“今晚一戰,我們洪興死傷了多少兄弟?”
“死了五百弟兄,重傷了一百多人……”興叔低沉地彙報道。
陳嘉駿點了點頭,死傷最爲嚴重的是灣仔堂口,因爲新記和洪樂的兵力幾乎都集中在那裏。
這一戰,幼魔奴隸也罕見的有了一百多的傷亡,換句話講普通洪興仔就死了四百個。
這前後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可見戰況之焦灼。
這個戰損比陳嘉駿還能接受,但他仍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湯藥費和安家費馬上發下去吧,就從我前幾日貸款過來的錢裏扣,到時候等洪興購買的股票賣掉,再填回去吧。”
“明白了!”興叔回答道。
陳嘉駿緊接着道:“接下來還有一件大事,洪興柴灣揸FIT人馬王簡,還有香江仔揸FIT人,今晚欲要帶領堂口小弟反水,過檔洪樂,帶進來!”
“嘩啦!”
幾名早就按捺不住的兄弟,聞聲立即将馬王簡和無良,還有兩個堂口的骨幹,像是拖死狗一樣拖進來。
洪興衆揸FIT人望向狼狽不堪的幾人,眼神裏都是充滿仇恨,恨不得當場将幾人生吞活剝!
蔣天生屍骨未寒,洪興内憂外患之際,這幾個人居然過檔洪樂,還要斬自己人!
這種人死不足惜!
陳嘉駿凝望這幾人片刻,也懶得廢話,揮了揮手歎了口氣道:“全部拖去執行家法,另外公司給了他們多少,全部派人一并收回。”
對此,洪興衆大底沒有任何異議。
已經退休的寶華,更是主動請纓道:“阿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和太子去做吧。”
此戰之後,洪興衆将、衆元老對陳嘉駿的稱呼也悄然發生了改變,顯然已經是打心底認可陳嘉駿。
香江皇家警察總部,羁押室。
“哼,口口聲聲洪樂社不碰四号仔,結果搜出來整整一千公斤的貨,再加上毒害蔣天生的罪,你這次插翅難逃了!”
章文耀咬下了一大口奶黃包,對羁押室裏的飄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