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志成看來,王寶應該是在和毒販的交易中,被一夥持槍暴徒給襲擊了,隻是這批暴徒搶走了錢,但唯獨留下了洗衣粉。
這舉動就頗耐人尋味。
要知道這麽一大批貨,在港島市值最起碼價值一個億!
所以,基本上不會是香江的社團做的。
排除了香江的社團,在港島還有誰有這樣的實力,在極短的時間内做掉王寶?
很有可能是大圈仔!
隻是他這個猜測,從一開始就錯了,所以注定徒勞無獲。
……
軒尼詩道。
老惡帶着兄弟們返回場子,他朝杜姆露出恭敬的笑容:“主人,搞定!”
杜姆面無表情,他做事隻爲了賺取宇宙币:
“準備做事!”
“出發!”
一時間,整個灣仔、銅鑼灣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被王寶安插在軒尼詩道附近,負責監視的魚蛋強,立即給王寶手下的小頭目打電話:“黑牛哥!靓仔駿的手下杜姆、老惡點齊人馬,今晚要踩過界!”
“一幫撲街,真敢來找死!”黑牛面露猙獰之色,立即挂斷電話,給王寶打去了電話,過了好一會才接通:“寶爺!我是黑牛,你回來沒有!”
“我是西九龍反黑組黃志成,王寶已經死了。”黃志成接起電話道。
“你是那個?開什麽玩笑?”黑牛語氣顫抖。
“沒開玩笑,你是黑牛?嘟嘟嘟……”
黑牛挂斷電話,撥通了另外一個号碼,電話也很快接通:“喂,阿積!你們什麽情況?!”
“我是黃志成,沒開玩笑,王寶和他的手下全死在了茶果嶺。”黃志成語氣不急不慢。
“嘟嘟嘟~~~”
再次挂斷電話,無盡的恐懼湧上了黑牛的心頭,就在這時,樓下乒鈴乓啷響作一團。
“洪興杜姆做事!閑雜人等全部給我死開!”
黑牛立即打開窗戶,隻見樓下已經已經水洩不通,一個個面目兇惡、雄壯魁偉的肌肉大漢,一蜂窩地往這裏湧過來!
杜姆點齊兩百号人馬已經殺過來了!
就這場面,他還留下來個毛啊,等着給王寶守孝嗎?
想到這裏,他連忙打開抽屜,将幾沓港鈔放進兜裏,然後抽着砍刀往下沖:“洪興的人殺過來了,通知兄弟們做事!”
幾名手下得到命令立即往樓下跑。
他就趁着這個時間,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此時正在茶果嶺的陳國忠收到風想返回灣仔,那也是鞭長莫及。
看着王寶的屍體,陳國忠笑出了聲,甚至當場鼓起了掌,
前兩年他查出腦癌,前途黯淡無光,他安插在王寶身邊的卧底,也被一個個幹掉,而他的行事手段也開始越來越激烈。
沒想到,王寶此時躺在地上,全無半點生息,諷刺的是,他的身邊還有着幾箱害人的洗衣粉。
……
從上空往下看,此時整個灣仔亂做了一團。
兩百個幼魔奴隸打四五百個王寶的小弟,絲毫不落下風。
不對,不是不落下風,應該說是碾壓。
一個幼魔奴隸别說以一當十,真正爆發的時候,隻要對手沒有槍械,它想殺多少就殺多少,純粹的殺戮機器!
因爲不能動槍,杜姆一拳一個掄的不爽,直接雙手拉住路燈,來了一個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居然硬生生地将路燈拔起,當做武器使!
狠狠一揮!
王寶幫的手下便如同麥稭般橫飛出去,杜姆橫刀立馬吼道:“撲街!加錢!”
也不知道這聲是對這些王寶小弟喊的還是對陳嘉駿喊的。
一開始,王寶的小弟還能擋一擋,但剛打一會他們就發現不對勁,這些人都是人形坦克,根本打不動!
而且血腥殘忍,簡直像是惡魔,完全升不起抗衡的念頭。
整個局面完全一邊倒!
趁着混亂的局勢,不少人直接承受不住,偷偷摸摸地溜走,見狀群龍無首的王寶手下兵敗如山倒,瘋狂四下逃竄。
杜姆也不深追,叫停了殺紅眼的幼魔奴隸們,開始打掃現場。
截止淩晨三點半,幼魔奴隸們已經控制了王寶的所有地盤,并且清理了手尾。
……
“精彩!”
“你這一招調虎離山計,讓我大開眼界。”
灣仔警署,陳國忠一邊鼓着掌,一邊走進審訊室。
而審訊室内的陳嘉駿,手上捧着報紙,從早坐到淩晨四點,安如泰山。
聽到陳國忠的聲音,陳嘉駿平靜的擡起頭,沒有說話。
“你在我面前還裝蒜?”陳國忠雙手撐着審訊桌,俯下身子看向陳嘉駿:“你現在應該很得意,你的人做掉了王寶,而且還把王寶的地盤全部拿下來了。”
“天一亮,你就名震全港九!蔣天生也沒有任何理由,擋你上位了。”
“你的計謀真的很不錯,一口氣做掉了王寶的所有精銳,搶了錢唯獨留下那批洗衣粉,讓我們警方誤以爲是大圈幫幹的,全體出動前往新界卻一無所獲。”
“然後,你趁機安排杜姆拿下王寶的地盤。”
“而你身爲幕後主使,人卻在警署,還有我們警方給你作證,啧啧!”
陳嘉駿輕聲笑道:“陳督察,難道你查案靠猜才當上高級督察的嗎?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的确不錯,故事很精彩。”
陳國忠盯着他的雙眼:
“呵呵。”
“雖然你很裝!”
“但你做得很不錯,謝謝你爲全香江除掉一害。”
陳嘉駿搖搖頭,苦笑道:“真的跟我沒關系,我今天都在警署吃盒飯,你可不要栽贓我。”
“行了,王寶既然已經挂了,你可以走了,不用讓你的手下請律師過來了。”陳國忠支起身子,也不在乎陳嘉駿繼續裝傻,畢竟他沒幾天好活,唯一願望就是除掉王寶。
現在願望達成,整個人徹底放松了下來。
“我就不請你和早茶了,走吧,開車送你一程。”陳國忠拿出車鑰匙。
車上。
陳國忠遞給陳嘉駿一支香煙,自己抽了一根,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阿駿,你手下已經拿下王寶的地盤了。”
陳嘉駿抽着煙,沉默不語。
經過卧底訓練的他警惕性很高,雖然他完全可以認下,反正也沒有證據,但他怕麻煩。
“阿駿,我是一個即将退休的督察,我從心底裏謝謝你爲香江除害。”
“但是你千萬不要得意,千萬别走王寶的老路。”
“你要記住,我也好,我那班手足也好,都會一直盯着你!”
陳嘉駿哈哈一笑:“眼睛幹不幹?”
陳國忠雙手握着方向盤,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