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刷的陰沉到極緻,“夏梵音,你是不是找死?”
夏梵音微微一震。
隻是她的動作幅度太小,以至于并不刺眼的陽光下,像是單純的晃了一下。
小全子愁眉苦臉的看着這兩個人,想要說什麽,可是此時此刻,他說什麽都不合适。
隻見美麗的女人迎着太陽,身上黑色的騎裝卻仿佛籠罩在一團看不清摸不透的濃霧中,散發着詭谲的暗芒,垂下眼簾低低的笑道:“我要是死了……你可以試試看,她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權傾九眉峰一厲,陡然甩開旁邊攙扶的小全子,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夏梵音仰着頭,唇角的笑意不淺不深,恰到好處的刺入他的眼簾,權傾九的臉色頓時更難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騎裝的袖子狠狠的拂過她的身體,大步流星的越過她往殿内走去。
“我最後再說一次……”
身後含笑的卻又冰冷的女音傳來,“權傾九,你再敢往前走一步,就再也别想得到夏如笙的解藥。”
男人腳步微頓,下颚繃出陰冷的輪廓線條。
正好此時,夏梵音的目光對上從遠處走來的嶽臨風。
嶽臨風點頭朝她示意了一下,夏梵音彎唇笑着,“嶽将軍也來啦,看來大夥兒已經等了我們很久。”
嶽臨風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圈,微微蹙眉,“能走了嗎?”
“可以啊。”
她淡淡的道:“不過皇上走不動了,你可以問問他是想騎馬還是坐馬車,從這兒上。”
嶽臨風颔首,走到權傾九面前,蹙眉,“皇上,太子一直在等你。”
靈香宮裏的慘叫聲還在斷斷續續的傳出,那毒發作時有多疼,不言而喻。
權傾九眼眸漆黑深暗,緊握的雙拳緩緩松開,阖了阖眸,喉嚨裏滾出兩個字,“備馬。”
…………
權非離坐在馬車裏,遠遠的看到他的父皇母後,眼神一亮。
可又想起此刻人多,他應該做好一個太子的本分,于是臉上的笑意又極力的壓了下去。
“太傅。”他故作嚴肅的闆着小臉,扭過頭,“父皇的腿受傷了,是不是坐馬車更好?”
“他愛坐什麽坐什麽。”蘇千丞語氣不太好。
不過對上權非離驚訝的目光,又極快的斂眸,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唇角扯出一抹溫和的笑,“他這麽大個人了,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嗎?非離不用擔心。”
權非離這才點了點頭。
在那邊幾人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畢恭畢敬的喚道:“父皇,母後。”
夏梵音不徐不疾的走走上前,若無其事的笑,“非離,馬車讓母後一起坐,好不好?”
“好啊!”
他爽快的答應下來,期待的目光又朝着權傾九看過去,“父皇……”他抿了抿小嘴,睜着一雙大眼睛,“您受傷了騎馬不便,不如也下來跟兒臣一起坐馬車,可好?”
男人眸色微閃,對上他亮晶晶閃爍的眼角,又看了眼他身旁淡漠的事不關己的女人,眸光微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