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九胸膛微震。
看着女人從他面前離開的背影,他狹長的鳳眼微微的眯了起來。
玄淩、霧落、她兒子。
如今對她而言重要的隻有這三個,而對他而言重要的是夏如笙,不是她。
他們本該互不影響,甚至,他們的目的該是一緻的才對。
可……
權傾九眸光微凝,壓下心頭意味不明的震蕩,想要往前走,可是修長的雙腿卻僵在原地,邁不開。
頓了頓,竟緩緩的轉身。
“撲通——”一聲。
河面上水花四濺,而他沒入水底。
…………
午膳的時候,雙人份的菜已經上來。
青桑看着桌上那些往日禦膳房不敢擅作主張去做的菜——那些都是皇上的喜好,自從皇上過世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可是昨晚娘娘卻主動吩咐做了這些,是已經放下,還是病入膏肓?
她抿了抿唇,有些憐憫的看着那邊臉色蒼白卻還在忙着看折子的女人。
“娘娘,該用膳了。”
夏梵音擡頭看了眼,點點頭,起身走過來,淡淡的道:“你們都出去吧。”
“是。”
青桑轉身走到門口,見夏梵音坐在桌邊發愣卻不動筷,不禁歎了口氣。
怎麽可能是放下?
大約是病入膏肓吧。
她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殿内的氣息就更安靜了。
夏梵音倒不是什麽病入膏肓,隻是忍不住不悅,早晨她抓到那個男人偷東西明明就是他的錯,可他不但理直氣壯的想反咬一口,竟然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沒回來。
去哪兒了?
跟他說過不準亂跑,他以爲她不敢拿他怎麽樣,所以就置若罔聞嗎?
夏梵音擰着眉,等着等着,桌上的菜從熱氣氤氲逐漸變涼,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啪——”的一聲,拍案而起。
可就在此時,窗口忽然被人推開。
她下意識的朝着聲源處看過去,站在窗外的可不就是那個讓人火大的男人?!
“你……”
一個字剛出口,才意識到男人身上完全濕了。
夏梵音臉色微變,看着男人從窗外進來,渾身濕哒哒的滴着水,就連臉上也不例外的如此,颀長而陰郁的身形面無表情的朝她走過來,“給我拿件衣服。”
夏梵音,“…………”
她嗤笑一聲,“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麽?”
還命令她?
權傾九下颚微繃,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給我拿件衣服,或者你想這地上全都被我弄濕?”
夏梵音,“…………”
男人看似明明不動聲色,可是冷凝的目光卻藏着幾分不悅的冷意,明明不悅的人該是她。
夏梵音氣笑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旋即轉身走向衣櫥拿了件衣服,冷冷的砸向他,“你是去哪條河裏遊了一圈,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
權傾九把幹淨的衣服放在一邊,當着她的面,解開身上的衣裳。
從外到内,起初夏梵音的表情還沒有變化,可是當他脫到裏衣還沒有任何要轉身的意思時,她終于變了臉色,“你不會到屏風後面去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