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橫了她一眼,“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會,朕養你這種沒用的東西做什麽?”
夏梵音頓了頓,“您昨日讓奴婢來,是照顧狗的。”
她倒是也沒刻意咬重哪個字,可似乎照顧後面的那個“狗”字就是格外清晰。
權傾九眯起眼睛,“竹心,朕發現你的膽子真是大得很。”
夏梵音怯怯的看着他,“奴婢隻是照實回答您的話,皇上,奴婢有哪句說錯了嗎?”
權傾九,“………”
男人的臉色頓時很難看,冷冷的道:“朕不管你會不會,若你今日沒法兒把這藥換好了,朕會給你練習的機會——給你豁個口子,在你自己的腦袋上每日練習,總能練好的。”
夏梵音咬牙,“……奴婢試試吧。”
她打開太醫剛才留下的藥箱,照着男人的吩咐,将裏面的藥抹在他的傷口。
隻是看着那張臉,她的動作非但沒有刻意的放輕,還有意無意的加重,往他的傷口死戳。
男人臉色不善,淩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下手這麽重,你想死麽?”
夏梵音右手一抖,又往他傷口狠戳了一下,男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下去。
她瞪大眼睛,驚慌失措的道:“奴婢該死!可……可奴婢真的不會啊!”她咬唇,茫然無辜又委屈的道,“您爲什麽不讓太醫來,這個……上藥這種事,奴婢本來就是外行人啊。”
對上她投來的視線,權傾九的臉色更難看了。
因爲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就連青桑和小然,他也沒讓她們上過藥——雖然他也沒受過什麽傷。
權傾九閉眼,“滾出去。”
“是!”
夏梵音忙不疊的轉身,白眼終于不用放在心底偷偷的來,直接翻上了天。
可是好巧不巧的,嶽臨風就在這個時候進來。
她翻了一半的白眼就這麽卡住了。
嶽臨風震驚的看着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夏梵音硬着頭皮給他行了一禮,“嶽将軍,奴婢告退!”
嶽臨風走到權傾九身邊,指指她的背影,“你這宮女,很有個性啊。”
男人冷笑,“你很有興趣麽?一個夏莺歌不夠,還想把她也帶回去激我姐?”
嶽臨風,“………”
他冷笑一聲,盯着他腦袋上的血,“你怎麽回事,又是高燒又是見血,整天弄得跟個女人一樣病怏怏的……别告訴我你高燒不退腦子不壞了,所以拿着那塊玉往自己腦子上磕?”
權傾九掀了他一眼,“你以爲我是你麽?”
嶽臨風臉色一綠,“活該你。”
沉默片刻,還是問了一遍,“你到底怎麽了?最近總是受傷,發熱,你這身體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權傾九閉上眼,按了按眉心,“我好像真的看到她了——要麽就是有人假扮她。可是那麽像,說不定就是她呢?你派人查吧,最近宮裏新來的有哪些人,哪些可疑的。”
嶽臨風想說你那新來的宮女就挺可疑的,但終究是沒說出口,盯着他煞白的病怏怏的臉色,“你要是被一個假扮她的人打了我還能理解,高燒不退又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