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當初就該無論如何堅持不要的,在自己肚子裏待得久了,就好像自己身上的一塊肉,舍不得割掉——或者哪怕舍得割掉身上的任何一塊肉,這一塊也是最舍不得的。
她明明不是母愛泛濫的人,爲什麽就是做不到一身輕松的舍棄?
夏梵音閉了閉眼,盡可能的放松身體,身體逐漸前傾。
柔軟的觸感,在他的嘴角碰了一下。
權傾九眯起眼睛看着她舍身似的模樣,眼底噙着的那抹冷意更重,非但沒有因爲她被迫的主動而有任何的滿足感,胸腔裏的空虛更重。
明明是屬于他的東西,如今卻要交換才能得到。
明明是他的女人,他卻連一個吻都要靠威脅。
明明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可又好像離他那麽遠,怎麽碰也碰不到。
重重的空虛感讓他忍不住扣住她後退的腦袋,狠狠碾壓着她的唇。
“唔……”
“以後不許再想别人,不許再叫别人的名字,嗯?”
她紅唇微腫,帶着幾分被蹂躏過後的凄慘可憐,又散發着難以言喻的誘惑。
于他而言,這種誘惑幾乎緻命。
男人眸光一凝,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她一下,“聽到沒有?”
“……權傾九。”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叫他的名字。
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眼神逐漸逐漸透着幽暗的火苗,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惹火般的揉過,眼底那一簇火苗也愈發旺盛。
不等她開口,便道:“小七,我很想你。”
夏梵音已經習慣他時不時冒出一句神經兮兮的話,明明她就在這裏,想什麽想?
她想起自己剛才叫他的理由,“你這樣的人,是不是從來沒嘗過被人遺棄的滋味啊?”
男人臉色一僵,手掌也頓在她胸口。
夏梵音沒有躲開也沒有拿開他的手,隻是平靜的看着他,好像隻是單純的疑問,“所以哪怕你不愛我,也無法接受曾經愛你的我如今不把你放在心上,跟其他任男人有所糾纏是嗎?”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他的心态了。
他這樣的人,可能從未有過這樣的求而不得,所以覺得她新鮮,對她感興趣。
男人的劣根性和占有欲作祟,通常都會堅持認爲曾經是自己的,如今也不能成爲别人的。
想明白了這些,她都不知道是她可笑還是他可笑了,“人生總要有點失敗,不如你調整下心态吧?”
權傾九冷冷瞪着她,“把你的話收回去。”
“哦。”她就知道會這樣,“好。”
“剛才跟你說的,聽到沒有?”
“嗯啊。”
她點點頭,轉過身直接躺下了,“要是沒什麽其他事的話,睡吧。”
說完,就兀自躺下。
權傾九臉部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咬肌分明,想要狠狠的将她從床上拎起來,反正他今晚肯定是睡不安生了,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安安穩穩的繼續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