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九震了一下。
可是下一秒,莫大的怒意鋪天蓋地的湧上來,如同一張黑夜織起的網密密麻麻的将人網羅,“夏梵音!”他沉聲道,“你跟他到底什麽關系,這種時候還要替他擋着?”
三年前,偷绛珠草?
是她瘋了還是她以爲他瘋了?
三年前她一直好好的待在皇宮裏,整日追在慕容禦的屁股後面,要麽就是跟景帝學東西,哪有時間去江南——當時他意外得到绛珠草以後,正要從江南回來,卻意外被人盜取。
還給他留下很多的錢——他難道缺錢麽?
男人眼底不複這幾日的溫和,滿是濃稠暗黑的怒色,“讓開!”
洛硯白也意識到事情大條,立刻将面前的人往身後一扯,“小七,你别胡說了,跟你無關,是我。”
小七?
權傾九心底的怒意頓時更甚,“誰準你叫她小七?”
所以現在這個女人,不但認識一個盜賊,還讓人家叫她小七?
夏梵音焦頭爛額的甩開他,繼續擋在兩人中間的位置,“權傾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三年前真的是我偷了绛珠草,我拿它去救一個人……江南對不對,我知道整件事所有細節!”
說到最後,她幾乎無法壓制男人往前的力道,說話都要靠吼的!
權傾九微微震了一下,眼底深暗的色調網羅着她。
臉色鐵青,才終于想出合理的解釋,“若是他将所有的細節全部都告訴了你呢?”
夏梵音,“…………”
她一時竟找不出能讓他相信的辦法。
洛硯白最讨厭被女人保護了,再次将她往後一拉。
權傾九見狀雙眸驟然一厲,手中的劍直接朝他劈上去,“放開她!”
洛硯白側身一擋,兩人就這麽打了起來!
權傾九身受重傷,雖然經過半個月的休養調理已經沒什麽大礙,但是到底不能大動作,而洛硯白自小習武,武功也不弱,所以兩人竟打上了好幾個回合!
可權傾九怒意越來越甚,深厚的武學造詣讓他慢慢占了上風,眼看着洛硯白就要敗下陣來……
夏梵音心驚膽戰,就怕那劍什麽時候會插在洛硯白身上,那她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權傾九!”
她陡然像是想起什麽,捂着腹部,“我肚子疼,你别打了!”
兩人動作俱是一頓。
權傾九眼底蓦然閃過一抹冷意,但動作還是停下來,快步走到她身邊虛摟着她的腰,“真不舒服?”
夏梵音緊緊抓着他的袖子,“你别拿劍,我害怕。”
權傾九,“…………”
他臉色陰沉的覆着暗稠,阖了阖眸,還是将手裏的東西插回侍衛的劍鞘中。
蹭然一聲——
長劍入鞘的刹那,夏梵音這才松了口氣,抓着他袖子的手卻揪得更緊。
這還是他們經過十裏坡事件之後,關系雖然算是改善,但卻是她第一次主動的抓着他。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權傾九率先打了這份沉默,擰着眉問道:“你是真不舒服,還是騙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