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飛鹫宮宮主,到底跟爺有什麽深仇大恨,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他急忙走過去,想要扶起男人。
可是沒等他動手,那個已經成“血人”的男人,卻忽然踉跄站起!
權傾九現在的理智已經有些迷糊,踉跄了幾步,好不容易靠近那個女人,卻又直直倒下去。
“皇上!”
浮塵臉色大變,忙不疊的去扶。
夏梵音身上的繩子已經被嶽臨風解開,沒有了十字木架支撐力道,她的雙腿也軟了一下,可是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卻又硬生生的站住了。
眼前的人,全身血肉模糊,隻有那張臉還完好。
他緩緩的擡手,似乎是想握住她。
夏梵音眸光微動,看着他骨節分明的大掌徐徐靠近,手指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卻沒有躲。
可是下一秒,那雙她以爲會握住她的手,卻蓦地在她身上點了一下。
沒錯,是點了她的穴道!
衆人俱是一愣。
夏梵音震驚的看着他,“你幹什麽?”
男人俊美陰晦而又緊繃的臉上終于露出幾分松懈的表情,閉上眼,“我現在動不了你,随時會陷入昏迷……”他艱難的吐字,低低啞啞的道,“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夏梵音,“………”
真他媽清奇詭異的腦回路。
她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麽東西?
這些日子,她無時無刻不處在壓抑怨恨中,一心想要逃離抗拒,從來沒仔細的探究過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隻覺得他蠻不講理又霸道專橫,讓人煩到極點。
可這一刻,竟稍稍有些明白過來——哦,這根本就是個變态偏執狂。
嶽臨風按着眉心,“來人,找兩副擔架過來,将皇上和公主擡回去。”
侍衛依言照做。
…………
十裏坡的風依舊很大,嶽臨風和浮塵走在後面。
快到皇宮的時候,遠遠看着前面被擔架擡着的人,嶽臨風突然感慨一句,“你主子真是自作自受。”
浮塵不高興,“将軍不可這麽說皇上。”
嶽臨風瞥了他一眼,“你又不知道我爲什麽這麽說,别無腦護你主子好嗎?”
浮塵皺眉,“您爲何這麽說?”
嶽臨風話到嘴邊,忽然嗤笑,“就算我告訴你,你還是會護着他,還是别告訴你了。”
浮塵,“………………”
嶽臨風加快了腳步,趕上前面的人。
爲什麽這麽說呢?
可能是因爲,剛才點穴的那一下,那個蠢貨明明是想止住公主殿下胸口流出的血,卻非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他大概覺得,很多話不到快死的那一刻,說出來很别扭吧?
呵。
死的那一刻……
大概也隻有讓他再滾一次釘闆,才能從他嘴裏聽到幾句老實巴交的情話了。
…………
跟着十一跑掉的飛鹫宮門人隻有一個,是他最親信的下屬,兩人都還受了傷。
“主子,您還好嗎?”
“沒什麽。”
除了剛才被權傾九擊中的那一下,其他人并未打到他。
屬下憤怒的道:“屬下不懂,你爲什麽不直接殺了權傾九?”
(本章完)